時間就在嶽朦朧的思念中,慢慢度過。一個禮拜過去,自從第一天與歐陽迎風通過電話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嶽朦朧不敢隨意去打擾他,擔心他正在應對什麼危險的事,一旦自己打過電話去,很可能會帶給他災難。
她把對他的思念化作動力,每天堅持不斷的修復身上的傷勢。
這些日子,白天都有好友和家人,輪流陪伴在她身邊,和她玩耍,還有三個懂事的孩子,時常把學校裡發生的孩子們覺得非常有趣的事,講給她聽。
喬伶兒也會時常做些她愛吃的點心,送到她面前,陪着她吃,還跟她聊聊照顧孤寡老人的事。父親嶽成也時常會把俱樂部裡,學員們的表現告訴她,轉移她的注意力。
伊夢魂這幾天和幾位死黨關係也有了很大進展,在他們胡鬧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說得上話,而且還是妙語連珠,每次都會引來衆人的鬨堂大笑。這樣一來,她與嶽朦朧他們這個圈子之間算是真的融合在一起了。
因爲這次事件,歐陽玉蕭也被帶走了,因此,伊夢魂也免去了被他追逐的苦惱與尷尬。不過,看到嶽朦朧時常在談笑間發呆,衆人都知道,她一定是在想念歐陽迎風了。
但爲了不讓她太過專注于思念,因此,大家都在儘量避免談及這個話題。
快到冬季了,天氣也越來越涼,尤其是歐陽府這樣矗立在山上的建築,山風吹來,涼氣越來越濃。他們已經把玩耍的地方,從樓頂涼亭下,換到別墅內部,頂層的一個室內活動空間。
這裡比起樓頂上寬暢了不少,也有許多豪門人玩耍的東西,而且比起樓頂涼亭上的項目還要多許多。
衆人正玩得高興,管家輕描來到嶽朦朧面前,輕聲說:“太太,府外有個陌生人找您,他說他是您的朋友,叫黎墨。”
嶽朦朧眼睛眯了下,剛要說不見,卻聽輕描繼續說:“他還說,如果太太您一個小時內,不願意主動出去見他,他就直接撞進來。而且會讓整個歐陽府天翻地覆。”
輕描說這話的時候,雙腿有些打顫。如今族長帶着族裡大批高手外出,家裡人手空虛,聽來彙報的人說,那個傢伙十分蠻橫,而且大家只是看到那人在門口石獅身上輕輕摸了下,不一會兒,石獅就變成了碎塊。
在門口值班的人不敢有半點耽誤,忙回來找他。當然,也有人去找府裡那些老爺子的。不過,身爲族長院裡的管家,輕描也不敢隱瞞下這麼大的一件事,只得趕來向她彙報。
“我知道了。”嶽朦朧聽到這裡,整個人突然平靜下來。既然來人給了時間限制,那麼,她就等着他如何撞進來。身爲歐陽家族長太太,還能隨便被人給恐嚇住,那纔是笑話了。
雖然她嫁進歐陽府這麼幾個月,也沒有看清府裡有多少力量,但他相信若大一個歐陽府,也不是那麼好撞的。
何況,父親嶽成最近一直住在這裡,而且以現在的時間段,父母應該和公公婆婆一起在八號別墅喝茶吧。既然已經有人到一號別墅來彙報了,相信那邊也會有人去的。
就算歐陽府的人頂不住黎家的小輩,不還有岳家的未來家主在嗎?自己這個族長夫人,還是沉穩些,繼續在這裡陪着死黨們玩就好了。
想到這裡,嶽朦朧看了輕描一眼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會有人處理的,我這裡還有客人,沒空招呼他。”
“是。”輕描回答一聲,轉身離開。在轉身的那瞬間,身子差點一個趔趄,好在他一直努力保持着平衡,纔沒有顯現出狼狽之態來。
嶽朦朧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語氣清冽的說:“身爲族長院兒裡的管家,見過的世面不是一丁半點,怎麼你的表現,好像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呢?”
“啊?”聽到這話,輕描立即轉身,噗通一聲跪在嶽朦朧面前,“太太責備的是,輕描不應該被一些宵小之輩嚇破了膽,是輕描的錯,還請太太重重責罰,讓輕描記住,身爲歐陽族長的管家,應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嶽朦朧隨意掃了他一眼,語氣沒有任何變化的說:“起來吧,知道就行了。下去忙吧,相信不會有下次了哈?”
“是。”輕描忙回答着,跪着後退了幾步,這才起身,向嶽朦朧行了一禮之後轉身,站直了身子,大步往外走去。
走出嶽朦朧的視線,輕描緊繃的心絃才稍微鬆馳了些。輕描感覺剛纔在嶽朦朧面前,自己的心彷彿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似的,他不知道,太太這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聽到這樣的人來訪,竟然可以面不改色。
旁邊衆人一開始並沒注意輕描進來做什麼,當看到輕描嚇得跪伏在地叩頭求饒時,衆人才發現問題有些嚴重。
但出於禮貌,也出於對歐陽太太的尊重,大家都不好當着輕描的面,上來追問他們些什麼。
如今看到輕描離去,大家才圍了過來。牛衝動面色凝重的問:“朦朧姐們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嶽朦朧看看面前一張張嚴肅的臉,伸手快速在每個人臉上捏了一把,哈哈笑道:“有什麼事?在姐面前,再大的事都只是小事。好了,不要理會那些瑣事,會有人處理的。我們繼續玩吧。”
得手之後,嶽朦朧爽朗的笑着,閃身避開大家,向遠處跑去。
“好啊,朦朧寶貝兒,你這傢伙竟然敢偷襲。”乖乖第一個反應過來,壓下心中的擔憂,忙追了上去,口中大聲叫着,“看我抓住你怎麼收拾你。”
“抓住了再說吧。”嶽朦朧閃避在各種體育器材後面,讓乖乖拿她沒有辦法。
“哼,有種你出來,姐要跟你單挑。”乖乖看着躲藏在跑步機後面的嶽朦朧,雙手叉着腰,惡狠狠的瞪着她叫道。
“哈哈哈……”嶽朦朧笑得十分誇張,“姐又不是男人,要什麼種?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