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你勾引的我!”楊敬肅穆地瞪着楊扶柳,滿臉的失望與痛心,他只披了一件外衫,堪堪遮住裸露的身子,抱拳朝衛長臨跪下,言辭懇切地高呼,“皇上明鑑啊!老臣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違揹人倫的事來!”
“明鑑?”衛長臨冷冷一笑,面上譏諷無比,微微擋住雲玖的視線不叫她看到這髒污的二人,“楊敬,你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如今證據確鑿,而與當今太后,你的親妹不倫也已捉姦在牀!你還是去天牢好好解釋下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吧!來人,拿下賊子楊敬,將其打入天牢,嚴加看管審問!”
說完不給楊敬任何解釋的機會,他身後的侍衛便魚貫而入,將楊敬瞬間拿下,押解着帶出屋外。
至於楊扶柳,雲玖從衛長臨身後走出,面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冷嘲,“太后,您老人家可以不顧皇家聲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可皇上與本宮卻不能無視皇家的威嚴,你的嬤嬤與宮人皆已稍後便會入慎刑司接受審問嚴查,至於您——身爲長輩,身爲太后,做出有辱皇室名譽之事,違揹人倫綱常,爲天下所不齒……來人哪,將太后送回慈安宮,好生看管照料,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可踏出宮門一步!慈安宮所有宮人皆送進慎刑司嚴加審問!”
雲玖話一落,身後便有宮人上前。
楊扶柳不敢置信,瞪大眸子,指着雲玖便叱道,“皇后,你有什麼資格處置幽禁哀家?!哀家是太后,皇后你沒有權處置哀家!哀家是被冤枉的,皇帝——你不能聽信小人讒言,受他們挑撥矇蔽,冤枉哀家!哀家是被下藥的……”
“是不是冤枉,太后先回慈安宮,很快就知道了!”衛長臨對其的咆哮掙扎辯解選擇了無視,淡漠地頷首,道。
“帶走!”雲玖便輕忽勾脣冷笑了一下,紅脣輕啓,高聲命令道。
楊扶柳面色一紫,死死望向雲傲和雲玖這對父女,指着他們,怨毒無比地罵着,“你們——雲傲、雲玖你們父女倆處心積慮算計哀家,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不得好死!”
她怨毒的咒罵聲,加上身上這衣衫不整裸露的樣子,一下全失了她往日維持的一國太后的端莊高貴以及優雅慈和。
叫在場的許多王室連連搖頭嘆息,只覺這樣的女人實乃他們衛氏皇室一族的恥辱,抹黑了他們皇室!
“人在做,天在看,太后不積善行德,反而爲非作歹,落得如今下場,怨不得任何人。”雲傲此時淡淡地看了一眼楊扶柳,神情冷淡又厭惡。
楊扶柳被宮人鉗制着,任她如何手腳並用地掙扎,就是沒辦法掙脫,她聞言不禁惡狠狠地瞪着雲皇,並且高聲道,“雲傲你少得意!明明是你給我寫了信約我至此,你陷害我——皇上,哀家有證據,那信就在哀家的袖中……”
“哦?”衛長臨似笑非笑有些冷淡地揚了揚眉梢,而後擡手,示意小泉子上前,呈上她所謂的那封信。
楊扶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將希望寄託於那張,沒幾個字的回信上。小泉子便伺機搜身,楊扶柳不肯,自己找出了那張字條,大喜過望——
“皇上,這是哀家的證據!就是雲皇想要陷害哀家的證據!”楊扶柳打開,迫不及待地對衛長臨解釋,“你不信,可以看……”
話卻突然戛然而止,因爲她發現紙上一個字都沒有了!
不可能!
楊扶柳眸子瞪得比銅鈴還大,滿面驚駭失措,抖着手指頭,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手中的字條,卻還是發現空白一片,沒有一個字跡!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雲傲你爲什麼這樣害我!你告訴他們,你回了我的信的,這上面的字呢,去哪兒了!”楊扶柳從希望的雲端再度掉入絕望的深淵,這種滋味是何等的大起大落刺激人,她無法用言語形容,只能厲聲指着雲傲,怨恨地質問他。
衆人望着那白紙,只當楊扶柳這是事蹟敗露還死不悔改地想要狡辯,有一位年長的王爺當即就吹鬍子瞪眼睛地罵道,“你這妖婦,恬不知恥,簡直將衛氏的臉丟盡了!皇上,這樣的妖婦還聽她辯解什麼?直接賜死!”
“王叔稍安勿躁,莫要動怒。”衛長臨側過身子,安撫了一句那名王爺,而後轉頭看向牀上的楊扶柳,冷下臉來,“帶太后回慈安宮,好生看管!”
這下論楊扶柳怎麼辯解,都不會有人信她了——或者說,就算是有人信了,她與自己的兄長通姦被捉在牀,已是不爭的事實,損了皇家的顏面,她便不能活着了。
她似是也才明白過來事態的嚴重性,不管事實如何,現在的她都成了階下囚,大勢已去……
楊扶柳不禁恨恨地留下一行眼淚,她算計大半輩子,苦心經營自己的好名聲,卻不料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毀在了她最愛最恨的人手裡!
若不是她對雲傲一直念念不忘,心存妄念,也不會落得這般地步。
如果她能夠清醒點,分清敵我之後纔想恩怨情仇的事,她怎會這麼被動?
早該……
殺了他和孟芳若那個賤人的女兒,養虎爲患,養虎爲患啊!
“雲玖,雲玖,你別以爲除了哀家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哈哈哈哈雲傲、衛長臨,你們就等着看你們心愛的女兒和皇后慘死吧!哈哈哈哈,你們永遠別想解她身上的毒!哀家就是死,也拉一個墊背的!”
被宮人粗魯地拉扯着的楊扶柳,背影踉踉蹌蹌,聲音卻癲狂得意地大笑着道。
“妖后的話什麼意思?”那名王爺聞言一臉茫然疑惑,看向衛長臨和雲玖,二人一個神色愈發陰沉冷漠,另外一個脣角彎彎,也辨不清是什麼意思。
衛長臨脣角沉沉,不待他開口,雲玖便笑顏如花地道,“王叔莫要聽信妖后所言,本宮的身子極好,沒有任何問題。”
“對啊王叔,不過是想危言聳聽嚇唬我們罷了!”衛晞手中的摺扇搖了搖,也附和。
唯獨陳清婉,似有所覺地蹙了下眉心,而後看向面色沉沉沒有多少情緒外露的衛長臨,心中起了疑。
給讀者的話:
終於要領便當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