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森洗完澡,披着浴袍出來,葉慈抱着一套睡衣站在門邊。燈光在她臉上暈染開一層朦朧的光芒,面帶微笑的女人模樣兒溫順。
“這是媽特意爲你挑的睡衣,很舒服的,我已經洗過了,換上吧。”她的聲音輕柔悅耳。
“謝謝。”陸禹森接過,放到**上,並沒有換,抓起一條毛巾擦頭髮。
雄獅般健碩的身材,看得葉慈面紅耳赤。儘管已經結婚幾年,可她每分每秒都忍不住覺得她的男人好帥好迷人。可以成爲他的妻子,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葉慈爬**,跪在他身後,雙手輕輕落在他背上。
陸禹森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幫你按摩吧。”
他沒有反對。其實以前在英國的時候,只要他在家,她每晚都會幫他按摩,煮宵夜,她真的是一位完美無缺的妻子。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壁燈,黃色燈光溫馨之中還帶着些許**,濃烈的氣息一直往葉慈鼻間鑽,刺激着她體內的燥熱,臉越來越紅。她鼓起勇氣,雙手慢慢望下,遊離至他的胸膛。
陸禹森本來閉着眼睛在享受她的按摩,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葉慈猛地一抖,“阿森……”
“早點休息。”
“你……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今天很累。”
這是葉慈第一次聽到他說“累”,並且以這個理由拒絕她,這是藉口嗎?
如果一個男人有**是不會說累的吧?難道他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葉慈想了很多,有些心慌。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身邊自然有許多**,在商場上也免不了逢場作戲。他們長時間分開,他要找女人解決**,這些她都能夠忍受,只要他對其他女人沒有動心就夠了。
她用了幾年時間都沒有走進他心裡,其他女人更不可能吧?她總這麼自我安慰,但還是會感到不安,萬一、萬一有那個特例呢?
葉慈小臉煞白,被自己的念頭嚇得不輕。
“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菸。”
陸禹森扔下毛巾,拿起手機和煙盒走到陽臺上,點燃一根菸,叼着,緩緩吞雲吐霧,側臉俊美得不似真人,渾身都是從容慵懶的氣息,充滿了男性魅力,就連微微眯起眼眸的姿態都攝人心魄。
葉慈看得有些癡迷了,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走進他心裡。
陸禹森掏出手機,調出那條短信,反反覆覆地看,她沒有回覆。
是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的感情嗎?
現在那邊已經是早晨七點,她應該還在睡吧,他不想打擾她。而且葉慈在場,那種感覺像是對她的背叛。
想到這,陸禹森又有些心煩起來,重重地吞吐着。
他從回來就一直拿着手機,是在和誰發短信?女人嗎?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葉慈的心揪痛了一下。
不,她不該這麼敏感,說不定只是有重要的工作呢?如果她變成一個善妒多疑的女人,他一定會討厭她的,她不該多猜。
陸禹森抽完幾根菸,等葉慈已經睡着了,纔在她身邊躺下,但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兩人背對背,各據**一邊。
葉慈睜開了眼睛,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失落。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熱情,可以前至少還會在睡前親她一下,現在是忘了,還是他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
花園內,陽光正好,王文君正在和薩摩耶小雪玩飛盤。
葉慈站在一旁靜靜看着,嘴角帶着微笑。王文君是一位非常完美的女性,親切和藹有教養,對待小動物和花花草草都很有愛心。
這隻薩摩耶以前被主人拋棄,遭到虐待,渾身都是傷,是王文君把它救回家,現在養得非常漂亮,渾身雪白。
“麗薩,幫小雪開個罐頭。”
“是,太太。”
王文君走了過來,額頭上一層薄汗,有一種超脫年齡的美麗。她當年是轟動整個芭蕾舞劇團的女神,現在依舊風韻猶存,多了貴婦的優雅氣質,陸禹森的美貌就是遺傳自她。
“阿森呢?”
“還沒起**。”
“昨晚你們很晚才睡嗎?小別勝新婚嘛。”王文君**地笑了笑,“看來我準備那麼多海鮮有作用,今晚再做一些。人家都說,吃海鮮有利於刺激男人那方面。”
葉慈不想說他昨晚連碰都沒碰她一下,只是笑笑。
“媽。”
“說曹操曹操到,你起來了,昨晚睡得好嗎?”
“嗯。”
葉慈睡覺時都會點精油,有助於睡眠,這一點他很喜歡。
陸禹森陪薩摩耶玩了一會兒,傭人雙手遞過毛巾,他擦了擦手。
葉慈一直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他避開了她的目光。他明白她在期待他的迴應,可是他給不了。
“小雪現在真漂亮。”
“那當然了,我可是把她當親孫女在養。你還不快生個孫子給我抱?”
小雪跑過來搖頭擺尾地在陸禹森腳邊繞來繞去,還往他身上撲。
“我現在是拼事業的時候。”
“又是事業,這個藉口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不是藉口。”
“男人先成家後立業,當了父親才能更定性。再說了,你現在事業那麼穩定,難道連養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對吧?小慈。”
葉慈紅着臉,沒說話。
“以後再說吧。”
“以後是多久?你給我個準確的說法,別想敷衍我。”
陸禹森莞爾,陽光裡,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如俊美的阿波羅神,一笑牙齒整齊雪白,葉慈的心晃了晃。
“你逼得這麼緊,就不怕我逃回國?”
“這裡纔是你家,你怎麼把a市當避風港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等陸氏的情況穩定下來就立刻回英國。”
陸禹森“嗯”了一聲,但不算是答應,一直在都逗小雪玩。
葉慈又忍不住猜測爲什麼他會有所改變,以前他都是迫不及待逃離a市。他是爲了躲避她,還是那邊已經有了另一份“牽掛”?
愛一個人,讓她變成了“玻璃心”,因爲不能陪在他身邊,所以一點蛛絲馬跡都讓她好敏感。可這些酸澀只能往肚子裡咽,她連問都不敢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