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南只好推了外面美人的約去赴家裡美人的約,剛進酒店,女經理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鄭少。”四十多歲的女經理都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夫人已經到了。”
“她一個人?”
“不是,兩個。”
但對方走得很快,她沒看清是誰。
“我就知道。”鄭舒南好笑地嘀咕了聲。相信誰也不能相信女人。
好在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看無妨,要真是個絕色大美女,他勉強勉強強也就接受了。
經理剛一推開門,包廂內就傳出女人的笑聲。
鄭舒南的笑容定住了一秒。
坐在祝美玲身旁與她熱聊的不是別人,而是夏娜。
隔着一段距離,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了,夏娜一笑。“阿南,好久不見。”
笑容一貫那麼迷人,叫男人瘋狂,甘願爲她奉上一切。
曾經的他也是如此,那麼迷戀她,爲了她的笑容,他不惜一切。
當然,現在的鄭舒南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青澀得會爲了一段感情撕心裂肺,險些自殺的十四歲少年。
這些年遊戲花叢,他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情緒隱藏得非常好。儘管意外,但也從容回以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怎麼這麼晚,我和娜娜都等你好久了。”
“我不知道她在。”鄭舒南拉開椅子落座。
夏娜半玩笑道:“知道我在就不來了?”
他似笑非笑,“怎麼會?知道你在,我直接出動直升機。”
夏娜從這話裡聽出了一絲絲諷刺的味道,但祝美玲完全沒有察覺,還很高興,她就怕他怪她擅作主張安排了這一頓飯局。
雖然不知道兩人間有什麼問題,但那麼多年朋友,哪會有真正的隔閡?多見幾次感情又會和從前一樣好了。
“娜娜真是太客氣了,工作這麼忙還抽出時間請我飯。”
“哪裡,是我不好,這麼久才約您,本來這頓飯早該請的。今天伯父出差沒空,等下次我再登門拜訪。”
“好好好,歡迎歡迎。”祝美玲以前可是把夏娜當親女兒疼的。“娜娜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我一說認識你,我那些朋友都很羨慕我,爭着要你的簽名。你父母一定很驕傲。”
“還好,您才該驕傲。”
她望向鄭舒南,他正在翻菜單,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看着吊兒郎當的,可偏偏很迷人。他真的是長大了,不再是個小男孩,而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連她都爲之心動。
這些年,她遇到過很多男人,形形色色,真心的假意的,但鄭舒南始終是對她最好的那一個。
那麼多個寂寞的深夜,她只有想着他才能感受到溫暖,感受到自己曾經被真愛過,覺得幸福。
有時候,人不斷奔跑追逐着,以爲更好的總在前面,但經歷過許多事情才發現,其實最好的是故人,只是曾經錯過了。
越是看着他,她就越被他吸引,心跳慢慢加速。
“想吃什麼?螃蟹麼?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愛吃。”她道。
鄭舒南翻了一頁,朝她懶懶一勾嘴角。“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
他話外有話。
自己曾經傷害他那麼深,他這樣對她很正常,夏娜並不着急,氣定神閒的。“你現在的事業很成功,伯父一定很開心。”
“哪有啊,娜娜,我跟你說,我家阿南一點都不老實,經常搞一些不正經的生意,酒吧啊夜總會那些,玩心太重。”
鄭舒南嘆了口氣。“我說過一百次,那是正經生意。”
“哼。我是不想說你那些**韻事,天天和這個明星那個模特上頭條,我都沒眼看。”
夏娜微笑。“那也是阿南有魅力,招女孩子喜歡。就算他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主動追求他。”
“這個我知道的,他小學的時候就有女孩子給他寫情書,還來家門口等他,我數都數不清了。”祝美玲說起來就覺得好笑。
他剛出生那會兒,算命的就說他是個“禍害”,將來能傷透女孩的心。
“男孩子愛玩,不定性,我都能理解,我也沒怎麼管他,但現在都三十了,還在玩,那怎麼行?他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得幫我說說他,得正兒八經地交個女朋友了。”
鄭舒南擡頭,反問。“誰說我沒有女朋友?”
“你那些叫女伴,你自己說的。”
還有他那些太露骨的話,祝美玲都不好意思說。
“不,我有女朋友了。”
“我有那麼好忽悠?”
“我沒騙你,你見過的,就上次酒店,被我欺負那個。”
他說其他人,祝美玲不信,但這會兒她有點動搖了。“她?你不是否認了你們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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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拒絕我了,我覺得丟人。您知道,您兒子可是個愛面子的人,但她現在接受我了。”
祝美玲怔了怔。“所以你說她嫌棄你?”
“嗯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嫌棄,就是喜歡。”
“這麼說、這麼說,你們是認真在交往?”
“這些年我親口承認的女朋友就她一個,你說認不認真?”
夏娜一開始也以爲他是說來氣她的,但聽上去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個人。
他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他有喜歡的女人很正常,但他的女伴換得頻繁,就給她一種是故意報復她的感覺。
她總覺得不管他換了多少人,都是玩玩而已,自己始終佔據他心中最特別的位置,無人能撼動。
如果現在有個人能取代她……想想都感到一絲絲嫉妒。
但那些情緒,夏娜藏得很深,一丁點兒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故意高興地說。
“那太好了,能收服你這個浪子的心,那女孩兒一定很優秀,我都忍不住好奇是何方天仙,什麼時候帶出來見個面?”
“是啊是啊,我也想見見。”祝美玲急忙說。上次就一面之緣,感覺還不錯。但具體女孩兒人怎麼樣,性格好不好,那都得見過才知道,想想就很激動。
“有機會。”鄭舒南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