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肉很是需要技術,羊肉串是提前串在鐵籤子上的,烤在火上滋滋的往外冒油。
安央央跟着學,索朗的妹妹在一旁幫忙,看着他妹妹這麼能幹,安央央多問了句。
問妹妹多大,索朗這才告訴她,妹妹今年十七歲。
她一驚,再一瞧旁邊那孩子,起碼也得有七八歲了,十七歲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況且,他妹妹看上去像有二十五六的年紀。
索朗這才說,那孩子是妹夫前妻生下的孩子,妹妹只讀了個小學三年級,便也沒再讀書。
所以不太說得來漢話。
詢問了幾句,安央央再看向妹妹,她也看了過來,眼眸透着笑,一雙眸子明亮泛着光澤。
烤羊肉,煮牛肉,安央央蘸着辣椒麪吃,很是過癮。
索朗見她這麼喜歡辣椒,叫妹妹拿了一串紅辣椒,遞給她,“我們這兒的人,喜歡吃辣,沒想到你也喜歡。”
安央央一愣,接過辣椒,笑了,“每天喇嘛們不吃辣椒,我還以爲,你們都是不吃辣椒的人。”
一口紅辣椒,一口烤羊肉,她吃的額頭冒汗。
衛霄和索朗喝酒,見她對那紅辣椒十分喜歡,也要嘗一口,結果一吃,辣的口水直流,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再一瞧安央央,辣的直吸氣,還一直往嘴巴里塞。
絕了。
他緩緩轉過腦袋,深呼吸一口,默默的灌了幾口酒,將辣味壓了下去。
臉倒是辣的通紅,逗的幾人“哈哈”大笑。
索朗叫妹妹拿了酥油茶給他喝下,解了不少辣味,這一晚,幾人笑着唱着,喝着酒,吃着肉。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酒瓶裡空了,篝火旁只剩下骨頭,才停下動作。
衛霄倒在安央央懷裡,坐在她腿上,翻了個身,看了一眼滿天星河,打着酒嗝。
“媳婦兒,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到這裡來,不過,我喜歡這裡。”
他說的很認真,眸底泛着笑意,握着她的手,酒味熏天,“這裡沒有世俗煩擾,只有單純的生活,在這裡待着,我很開心。”
這倒不是他矯情,在這裡,除卻和外界聯繫不太方便,其他的,倒是很美好。
藍天,草原,清新的空氣,淳樸的人。
不會過的那麼辛苦,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朝拜。
他們有信仰,不被凡塵干擾,活的純粹,就算水葬,也絕對不會污染河流。
衛霄朝索朗豎起大拇指,“你,好樣的!”
索朗大聲笑了。
平日裡,衛霄倒是不常夸人,今兒卻破例,誇了索朗,安央央覺得有些意外。
更多的,是這個男人上午還對索朗抱有成見,今兒就拋開所有,變爲欣賞。
誰說女人善變?
這男人比女人還過分。
又待了一會兒,索朗吃的有些醉了,也不方便送他們,安央央也沒叫他送,和衛霄一起,慢慢散步回了寺廟。
衛霄雖然也喝了不少,但還存着一些意識,摟着安央央,一路高歌,在路上尿了幾次,終於回了寺廟。
也沒等洗漱,倒頭就睡下了。
等安央央收拾好,躺在他身邊,聽見他斷斷續續的嘟囔,“媳婦兒,我的媳婦兒……”
她輕笑一聲,握着他的手,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