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沒有坐電梯,爬到十二樓,有些要人命。
況且還喝了些酒,酒精有些麻痹人。
正要開門,卻發現門沒上鎖,是虛掩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遭了賊,開門衝進去,卻發現男人坐在沙發上,旁邊傭人模樣的,正在收拾東西。
他來這兒幹什麼?
他自然也看見了她,只不過是淡淡一瞟,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眉頭一蹙。
卻什麼都沒多說,轉過頭去。
傭人手指一頓,“呀”了一聲,“靳少,這些東西……”
指的是桌上那些打包好的私人物品。
他面色冷淡,下了命令,“扔了。”
“別扔!”
喬顏衝上去,攔下傭人動作,隨即意識到自個兒反應過激,笑了,“這些東西,捐給有需要的人不更好?幹嘛扔了浪費?”
也不管他怎麼想,幾下將包裹攬起來,想了想,歪頭看他,“我去搬我的東西,你不用處理你的,反正這房子,是你的。”
“不用。”
穆靳堯渾身透着冷意,足以將她遠遠推開,“這房子給你,當分手費。”
分手費?
她情不自禁笑了,“承蒙高看,原來姑娘我還值一套市中心的房,謝咯。”
沒皮沒臉的樣兒,瞧着像是見錢眼開,傭人不免拿餘光一瞥。
心裡暗罵了聲庸俗。
喬顏視他們爲無形,想去給花澆水,卻發現葉子上有新鮮的水珠。
她沒回頭,但也知曉,可能是他已經澆過了。
左右無事,渾身酒味,也難受的緊,“你們慢慢收拾,我去泡個澡。”
說完,也不管這兩人如何,轉身去了浴室。
門一關,水龍頭“嘩啦啦”打開,也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如此洶涌?
躺在浴缸裡,她閉着眼,太陽穴跳着發疼。
客廳裡的傭人還在忙活。
她腦子暈乎,歪着腦袋,進入了淺睡眠。
“咔嚓”
門鎖一響,她立刻睜開眼,男人立在原地,一臉冷靜,一雙黑眸,定定看着她。
她下意識揚起手裡的毛巾,朝他丟去,“滾!”
他一個躲避,毛巾砸在門框上。
她連睡覺的心思也沒了,裹着浴巾出去。
發覺他還倚在門口,抽着煙,板着張臉,蹙眉。
她裹着溼漉漉的長髮,眉梢挑起笑意,掃了室內沒有那位傭人,不免一笑,“怎麼,想來重溫舊夢?”
剛纔他那莽撞的開門,確實嚇了她一跳。
她極力隱忍。
才哭過的眼皮泛着紅,如桃粉顏色。杏眼染着霧氣,辨不明是水汽還是騰發的眼淚。
她那肌膚嫩的跟豆腐似的,仿若一掐就能出水。
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目光。
“衣服穿上。”
他喉頭一緊,不敢多看一眼。
她冰涼的指尖往他身上輕拂,像是在爬行,她壓低了聲音,“穆靳堯,我這麼配合你的演出,你是不是該給我獎勵?”
沒等他反應過來,她櫻脣已湊上去。
如羽毛劃過。
不過淺淺的吻,他臉紅到了耳根。
她輕笑,撿起地上的毛巾,進了臥室。
剛進去,就聽見傭人急急忙忙的聲音,“靳少,二小姐來了,說是要陪你一起看看,你以前住過的地方!”
穆靳堯淡定的很,“知道了。”
根本沒將那位二小姐放在眼裡。
不等傭人說話,他拿着鑰匙,“走吧。”
這是他們兩人居住的地方。
他怎麼可能,允許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