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悠尷尬,笑了下:“不好意思,那我馬上走。”
說完,拿着柺杖困難地起身,一不小心,差點跌倒,王躍梅連忙扶住她:“注意安全,別摔倒了!”
“沒關係的,我走了。”
王躍梅不放開她,反而瞪着保鏢:“她手受傷了,在這裡坐會兒怎麼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
王躍梅被禁錮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找不到一個人說話,她覺得自己快瘋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來,她自然不想讓她走的。
保鏢看晏時悠面生,而且……她的右手確實傷得很重。
王躍梅指着不遠處的亭子,說:“你要不放心,站在涼亭那看着我們。”
等保鏢走遠了,晏時悠攏了攏鬢髮,不好意思地衝王躍梅笑:“讓您爲難了,其實我可以回房間去的。”
“……我對他早就有意見了!”王躍梅撇撇嘴角。
晏時悠看了眼那個男人,之前在商場也見過:“阿姨您的兒子嗎?大晚上還陪着你,真好。”
“他怎麼可能是我兒子,不過是白墨晟派來監視我的。”
“白墨晟?”晏時悠心頭訝異不已,白墨晟竟然把王躍梅囚禁起來了。
她扯了扯脣角:“白墨晟不是B市的名人嗎?阿姨您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麼可能囚禁您呢?”
“怎麼不可能?”王躍梅臉上是傷心的神情,她一直不明白,雲曉有什麼好的,白墨晟竟然要這麼護着她。
“不至於吧。”晏時悠蹙着眉,不相信的表情:“沒想到被B市人吹噓的鼎盛總裁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還不是因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王躍梅接的很快,提起雲曉,語氣裡滿是氣憤:“他是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了,什麼都做得出來,竟然還陷害我女兒坐牢。”
“我是不是問太多了?”晏時悠說。
王躍梅難得遇到一個聽自己吐槽的人,又不認識晏時悠,想的是,她說再多的家裡事,等會兒兩人揮個手告別,以後就不想見了,所以把雲曉怎麼勾引白墨晟的事說了,當然,沒說雲曉的名字。
晏時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忍不住打斷王躍梅:“你說,那個女人之前爲了錢生過孩子?”
“是呀。”王躍梅忿忿地說:“我孫子有心臟病,急需手術,那時候本來是讓她去賣的,結果不小心懷孕了。”
“……賣?她第一次賣給了誰?”晏時悠變得無比興奮,直覺有個大秘密她即將發現。
王躍梅撇嘴,“這我就不清楚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女兒安排的,當時她也沒告訴我,現在我就是想知道,也無法去問她了。”
想到坐牢的雲秀華,王躍梅就無比的憤恨,側頭正欲再繼續說,卻發現身邊的女人魂不守舍,有胳臂肘頂了她一下:“喂,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晏時悠回神,笑了下,“奶奶,你家的事情真複雜,不知道的,還以爲演電視劇呢。”
“呵呵,狗血吧?”王躍梅自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