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兒咬脣，對蘇澤良，明顯弱勢了許多，似有愧疚，根本不敢去看他。
沈行止這時將包廂的門關上，阻攔了雲曉離開的唯一一條路，她以眼神無聲地抗議過去，沈行止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留下來。
忽然這時，沈行止上前一步，對白墨晟道，“白總，我對不起你。幾年前的誤會，也有我的一份責任。”
白墨晟蹙眉，就連雲曉聞言都覺得奇怪，然後聽到沈行止說，“那年張小姐找人偷拍了您和曉曉的照片，揚言要登報，後來那些照片出現在雲晨的面前。之後，張小姐又一次把照片拿給雲愛國，雲愛國對您和曉曉心存怨懟，便把照片給雲晨看，雲晨也是因爲這才病危。”
之後的事情，白墨晟再清楚不過。
白墨晟聽完，臉色未變，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卻是讓人不敢近身的，他寒着聲音道，“當時怎麼不說？”
沈行止看了看雲曉，才說，“當年即便是跟在您身邊多年的我，也不確定您對張小姐究竟是什麼想法，我不敢貿然那這麼嚴重的事情去說。再者，曉曉說，這件事張小姐只是間接推手，而您又特別看重張小姐，所以不讓我說，給您增加困擾。”
白墨晟幾乎是低吼出聲的，“你也知道這是非常嚴重的事？”
沈行止沉默了。
見此，雲曉站出來，“你不用兇沈行止，他也是聽我的話纔沒對你說。白墨晟，平心而論，那時候如果我們把這件事說給你聽，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我知道的是她是你非常疼愛的小姨，我怎麼能在你面前說她壞話？我那時候想盡辦法想留在你身邊還來不及，根本沒有勇氣對挑戰你的任何底線。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
白墨晟望着雲曉。
半晌後，他低低地嘆氣，“你現在也該知道，我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當初她的確戰戰兢兢，生怕他離開她。
但如今情勢大變，是他怕她會拋棄她。
白墨晟覺得無力，如果當年沒有這些誤會，而他又早一些看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或許現在他和雲曉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白白虛度了那麼多年光陰，浪費了那麼多可以相愛的大好時光。
“你們覺得，我會愛上自己的小姨嗎？”
雲曉不置可否，在今晚以前，她的確是那麼認爲的。不光是他對張韻兒格外的寬容和關照，還有他那些情人幾乎都和張韻兒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這叫她如何不懷疑？
白墨晟一看她表情便知道答案，無奈的嘆息聲更大了。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變態？會愛上自己的小姨？”
張韻兒聽到這句滿是嘲諷的話，猛地軟了身子，幸好身後的蘇澤良及時接住了她。
雲曉同情地看着受不住打擊的張韻兒，心中忍不住感慨。
“韻兒，你冷靜點！”蘇澤良緊緊握住張韻兒的雙肩，恨鐵不成鋼地說，“這麼多年，你怎麼還看不明白？即便你不是阿晟的小姨，他也不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