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黑板，只寫了幾個字，視頻也已經放完了，至於所謂的‘問題’，她一無所知。
雲曉臉上的溫度不斷升高，也不吭聲，尷尬地站着，故意不去看拿着激光筆跟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前排，舉起一條纖白的手臂，伴隨着柔美的嗓音：“白老師，我知道。”
雲曉注意到，是那個穿包臀裙叫江希文的女生。
“那你來回答。”白墨晟開腔，卻沒有就此從她身邊走開。
江希文從位置上起來，側身，望着站在後面的白墨晟，脣邊帶着淡淡的笑，神情非常自信：“馬斯洛把人類的需要分爲五大層次，第一層次的需要是生理上的需要。是爲維持人類自身生命……”
她每自信滿滿地多說一個層次，雲曉的臉就更紅一分。
那邊江希文回答完，得到白墨晟的頷首後，優雅從容地落座。
雲曉也坐回去，整張臉通紅，室友甲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礙於老師還在旁邊，不敢出聲安慰。
白墨晟的目光輕輕掠過雲曉的臉，很自然的瞥視，沒有過多停留的目光，然後轉身走了，教室內是他低沉好聽的嗓音：“下面一個問題，來自剛纔的視頻案例，關於企業的戰略決策和戰術決策。”
這次他沒有再叫學生回答。
雲曉越發懷疑，他剛纔是故意捉弄自己，心裡憤憤然：‘我又不是大三學生，幹嘛讓我回答！’
“雲曉，別往心裡去，反正以後他也不教我們。”室友勸道。
剛纔，她們也沒想到老師會突然走下來，還一下子逮住了在睡覺的雲曉。
接下來的十來分鐘，雲曉都心不在焉，下課鈴一響，她拎了包站起來，換來講臺前白墨晟的擡眼一瞥。
整個教室也瞬間鴉雀無聲。
在其他學生的注目下，雲曉就這麼淡着神情直接推開門出去了，沒有給還在講課的男人留一丁點的面子。
室友甲捂着嘴，在後排壓着聲尖叫：“這是公然挑釁呀……”
周遭學生也跟着唏噓，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偏偏被挑釁了的男人臉色如常，淡定地道：“我們繼續。”
*****
雲曉甩上教室的門，稍稍冷靜，開始後悔剛纔的衝動，又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拍了照放到校園論壇上。
進洗手間時，她甚至還在想，也許明早一睜眼自己就成爲網絡紅人了。
剛關上隔間的門，外面又進來幾位女學生，她們議論紛紛：“聽說剛纔在414教室，有女生甩了白老師的臉！”
雲曉撩T－shirt的動作一頓。
“真的假的，哪來的二貨女，她當演偶像劇呢，以爲這樣就能引起白老師的注意力？”
“……！”
雲曉是好脾氣，但也不是沒脾氣，手剛搭在插栓上要出去，又聽到人說：“不過據說，因爲長得太沒公德心，咱們白老師甩都沒甩她。”
“學校好不容易來了個帥教授，最近不是流行那個什麼，來自星星的繼承者嗎？那些花癡女，不發春纔怪。”
雲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