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一個叫唐宋的男人來接的楚未晞,在車內,唐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楚未晞這才弄明白這人的身份,竟然是星洲影視的王牌經紀人,也是蘇絮的經紀人。
唐宋帶着楚未晞,直接去見了導演系的系主任,然後將她安插進了導演系七班。之後又帶她去領了宿舍鑰匙,走之前,又塞給她一張學校的飯卡,等所有東西都安排好了,只留給楚未晞一個聯繫電話,便開車走了。
到底是王牌經紀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他能抽空帶楚未晞來學校報道,已屬不易。
楚未晞將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放進宿舍,宿舍是三人間,有空調,有獨立衛生間,牀鋪分上下兩層,上面是鋪位,下面是書桌和櫃子。楚未晞站在宿舍門口,手竟然有些顫抖,不知爲何,從進學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就一直流淌着一股微微的激動。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鯉魚成功的躍過龍門,一個沒有自由的人,竟然也能去上學。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生出這種感慨來,她站在宿舍門口,深吸了口氣,這纔將東西放在書桌上。楚未晞摸了摸牀位,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她將東西收拾好了,將牀位鋪好,又一個人去了趟食堂,在食堂吃了午飯,又去逛了操場和籃球館,回到宿舍的時候,另外兩個舍友已經睡下了。
大概是指導員提前打過招呼,兩個舍友都知道楚未晞今天會來,見到她的時候並不怎麼意外。
因爲是臨時插班入學的,楚未晞的宿舍並未分到導演系,而是跟表演系的分在一起。宿舍裡的兩個妹子長得都很漂亮,一個個子高些,五官並不出衆,體型卻很優美。另一個一個稍微矮些,五官長得卻更精緻一些。
楚未晞做了自我介紹,那兩個人也各自介紹了自己,高個的名叫付清歡,漂亮些的名叫雙愛,很少見的姓氏。第一天彼此都不熟,只是說了幾句互相照顧的話,便各自睡下了。
下午上課時間到了,楚未晞這纔去班級報道。
7班學生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全班三十個人,女性只有五個,這還是包括楚未晞在內的。楚未晞一進門,班上那些男生頓時前言一亮。他們容易嗎?容易嗎?盼了快一年了,班裡終於來了個美女,還是個絕色大美女!
楚未晞的到來,令班級氣氛活躍起來,她照例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被老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上課的時候,楚未晞掃了眼班上的同學,發現有幾個同學的課桌裡都放着一臺攝影機。
當然,這些有攝影機的人都是家庭條件不錯的,大多數的學生家庭都算普通的,一般都買不起。畢竟,一臺性能好的攝影機,沒有十幾萬是買不到的。
楚未晞琢摸着,她是不是也要去買一臺。
下午只有一堂課,講的是音樂欣賞,講課老師是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胖肚腩男老師,這人長得雖然肥頭大耳多,講話實在是風趣的很。楚未晞看着老師一邊講課,一邊用手轉動手裡的粉筆,她的思緒漸漸就飄遠了,她在想,如果應呈玦某一天也長成了這副豬八戒模樣,那時候,自己還會喜歡他嗎?
一想到應呈玦肥頭大耳的模樣,楚未晞頓時被雷得不輕。
下課後,楚未晞從左邊樓道下樓,竟然在轉角處遇到了一個熟人,這人不是別人,竟是穆青的助理導演高鶚。
在這裡見到楚未晞,高鶚也挺驚訝,便問:“你在這裡上學?也是導演系?”
楚未晞忙解釋道:“我今天第一天入學,聽了穆導的話,也想來試一試。高哥,你也是這裡的學生?”高鶚年紀看上去比楚未晞大幾歲,怎麼看都不像是學生。
高鶚解釋道:“我是來學校進修的。”進修班只收行業內的從業人員,高鶚大學唸的是物理專業,攝影是他的心頭愛,畢業後便一直跟在穆青身邊做學徒。但他畢竟缺少專業知識,便抽空來學校學習專業攝影知識。
聽了她的解釋,楚未晞這才明白。
兩個人一邊說這話,一邊朝校外走去,直到走到了一間環境還算不錯的滬菜館,高鶚這才止住腳步。“你吃得慣滬菜嗎?我請你吃飯。”
能在學校遇到熟人,楚未晞也高興,便點點頭,跟高鶚前後腳進了反觀。
知道高鶚並不缺錢,楚未晞便點了兩個價格略貴,卻對她胃口的葷菜。高鶚點了一個炒菜和一份湯,兩個人面對面坐着,高鶚算是楚未晞的前輩,便給了講了不少行業內的規矩和經驗。
楚未晞專心聽着,兩個人相談甚歡。
專業跟蹤人士阿標見這兩人一副遇知己,相談甚歡的模樣,頓時慌了神。不行,他得趕緊將這消息彙報給玦爺,別等楚小姐被人給拐走了,玦爺再後悔也莫及了。
收到阿標發來的彩信時,應呈玦正在聽尉遲漠彙報今明兩日的行程。
他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這一看,眼神就深了幾分。
彩信圖片背景是在一家飯館,一男一女圍着四方桌而坐,三菜一湯很漂亮,女人笑得更漂亮。她有多久沒對自己這樣笑過了?應呈玦心裡悶悶的,這纔開學第一天就招來一朵桃花,不愧是魅力無邊的楚小姐,釣男人的速度夠快!
簡直與閃電一樣快!
“今天晚上的行程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讓銀大代我去。”
“銀總老婆快要臨盆了,他最近晚上不加班。”
“那就你去。”
尉遲漠愣了愣,他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你呢?”
他?
應呈玦起身拎上西裝外套,他自然是去砸場子去!
拎着外套才走了兩步,應呈玦又回頭看着尉遲漠,問了句:“你剛纔說,李星洲什麼時候訂婚?”
“五月二號。”尉遲漠眼珠子轉了轉,心裡默算了下日期,說道:“還有55天。”今天是三月八號,算來,就在不久後了。
“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問了這麼一句,應呈玦當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