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怕他會吃了她？
小小不覺有些好笑。
但他面上依然是冷冷的：“你給我講一下，今天你到秦汀源家的全部經過。”
芷萱隨小小坐到了起居室的沙發上。
她不敢有隱瞞，便基本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了小小。
唯獨對於傾城如何救她，說得很模糊。
她說小小是用房間裡裝飾的一個小銅像砸的秦汀源弟弟，趁他想要侵犯她的時候。
那個銅像，她記得是有的。
小小點了點頭，沒有對這事情有任何說法。
芷萱沒有告訴小小傾城的身份。
她內心也在各種矛盾和掙扎之中糾結。
但她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天生比較會沉默。
女人自保的武器是有許多種的，芷雲媽咪喜歡以天真爲武器，童夢琴習慣用柔弱以退爲進，而芷萱就擅長三緘其口。
小小說得對，她心裡藏得有秘密。
而且她藏得住秘密。
她不想說什麼的時候，面上是波瀾不驚的。
小小當然察覺得到，不過他什麼都沒問。
這是很讓他自己也覺得很神奇的一件事。
那就是他居然都沒有各種威逼利誘嚴刑逼供的想法，她不想說，他就縱容她不說了。
他這麼慣着一個女人，讓着一個女人，這一點也讓他的內心有些不安穩。
小小是個對於自己內心洞察十分靈敏的人。
他能發現自己的細微變化，這種變化也讓他愈發不確定。
“這麼說是傾城救了你，還勸你一起回來的？”
芷萱說完了，小小便問道。
芷萱點頭。
“那麼就獎賞她吧。”小小站了起來，“感謝她救了你。”
“對了，”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來，“我已經懲罰了秦汀源姐弟倆了。”
“怎麼……懲罰的？”芷萱剛剛問出口，就有些懊悔了。
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她該問的。
但小小顯然毫不在意，他輕描淡寫地：“只是打斷了他們的腿而已。不算什麼，你要是不滿意，我還是加量。”
“不、我沒有……和我沒什麼關係的。”芷萱被小小如此殘暴的行爲給嚇到了。
儘管她覺得秦汀源姐弟倆簡直該千刀萬剮。
小小微微點頭，就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芷萱這一夜睡得很沉，而且她沒有發現，鬧鐘竟然沒有響。
等她睡了起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而小小竟然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芷萱有些驚訝，她急忙起來，出去詢問別的傭人。
“殿下一早就有事出去了。”另外的傭人回答芷萱，態度很是恭敬。
芷萱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很快發現，這裡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基本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裡的主管親自過來，問芷萱中午想吃點什麼，他會專程讓廚房做。
順帶還問芷萱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他。
芷萱大致明白了。
昨天殿下把她抱進了房間，大概所有人都認爲，她和殿下發生了點什麼。
而殿下應該從沒對女人這樣過。
所以大家都認爲，她應當是殿下的女人了，而且是目前很受寵的女人。
能在宮廷裡做事的人，都是人精。
他們當然覺得，目前而來，討好芷萱是必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