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對於她來說，只要能保證正常的生活，就已經足夠。
多了的，她不想貪。
顧朝寒仍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也沒說話。
蘇顏主動把卡放回他的口袋，“如果不夠，我會跟你說的。”
顧朝寒啓動引擎，朝着家的方向駛過去。
到家之後，蘇顏先上了樓，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看了下買的藥的說明書，按照劑量吃下。
顧朝寒沒有立馬上來，過了約莫十幾分鍾，她纔看到他的身影。
進來時，手中拿着一盒看起來像是藥膏的東西。
他走過來，看都不看她一眼，語氣不怎麼好的命令了句，“回臥室。”
說完，率先邁步走向臥室。
蘇顏跟在他的後面，一起走了進去。
顧朝寒在牀沿坐下來，將那盒藥膏拆開，然後擠出一些，“掀開衣服。”
知道拒絕也沒什麼用，蘇顏乖乖聽話照做，將衣角撩起來。
他將掌心擠出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她受傷的地方，動作不重，疼痛感倒也不強烈。
可這樣的溫柔，並沒有持續多久。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他的手勁漸漸大了起來。
然後，一股尖銳的疼痛感從腰部蔓延開。
蘇顏吃痛的悶哼了聲，下意識的想要躲。
顧朝寒卻用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阻止了她的動作，語氣仍然有些兇，“你要是不想讓身上的傷好了，那就盡情躲。”
說完，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臉上的神色雖然始終都不好，但手上的動作，明顯又放輕了些。
蘇顏咬住脣瓣不再說話，極力壓制住洶涌的痛感。
塗抹完藥膏，他將東西收拾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手，才返回臥室。
蘇顏擡起頭看向他，那張輪廓分明的俊顏此刻就近在咫尺。
顧朝寒眼角微微上挑，抿起的嘴角彰顯的整個人都有些不懷好意。
她往後退了退，跟他隔開一段距離，“剛纔在那裡，爲什麼你要說那些話？”
顧朝寒臉上的神色怔了怔，很快又恢復如常，他不答反問，“怎麼，我有說錯什麼了？”
“……”
錯不錯的，哪裡有什麼標準的定義呢？
心裡涌上幾許失落，甚至掩蓋住了腰上傳來的痛。
蘇顏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麻木。
她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顧朝寒見她沉默，仍然不放過她，又逼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說錯了？”
“沒有。”她搖搖頭，聲音有些低，“你沒說錯。”
反正是他的話，對也好，錯也罷，都沒什麼區別。
顧朝寒沒再多問，將藥膏扔進牀頭櫃裡，然後找了換洗的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不斷，透過浴室的磨砂門傳出來。
蘇顏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情緒翻涌。
過了半個多小時，顧朝寒才從裡面出來，他身上只穿了件灰色的浴袍，上牀後拉過被子蓋好。
蘇顏聽到他躺了下來，也沒睜眼，仍然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過了會兒，還是他先開了口，“這幾天先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休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