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燈紅酒綠的酒吧中播放着嘈雜不已的勁爆音樂,一干穿着暴露的年輕男女端着酒杯四處搖晃着自己引以爲傲的身體,四處招搖。
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是一個瘦小的身影,蘇芷染。
當然,還有坐在她身旁的許世清。
許世清和蘇芷染是大學同窗,更是男女朋友,算得上是半個青梅竹馬,兩人從剛進入大學就走在了一起,經過了大學四年的紛紛擾擾,感情也算是安穩得過。
今日是許世清帶着蘇芷染來的,本來蘇芷染是不願意來這種地方的,但無奈拗不過許世清,也就只好跟他過來了。
其實許世清帶她過來是有目的的,他們戀愛多年,蘇芷染卻一直守身如玉,不肯和他親密,這樣他有一種得不到她的挫敗感,許世清今天帶她過來,就是想要灌醉了她,然後得到她。
"染染,給你。"許世清倒了一杯酒遞給蘇芷染,眼神帶着如水的笑意,"陪我喝兩杯,解解悶。"
蘇芷染本想拒絕,但是看到許世清溫柔的笑容後,突然拒絕不了他了,畢竟他現在心情不好,陪他喝兩杯也沒有什麼不妥,於是接過酒杯,和許世清碰過後,仰頭喝了下去。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是有名的一杯倒,不勝酒力的人喝不過一杯,必定會醉倒。
不一會兒,蘇芷染就感覺面前許世清的面孔變得模糊起來,頭腦也開始昏漲起來,她伸了伸手,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平衡,卻在一瞬間意識抽離,睡了過去。
很快,在許世清的分俯下,來了幾個人,將蘇芷染麻利的擡到了樓上,扔到總統套房中,許世清緊隨其後進入了套房當中,他望着蘇芷染精緻的面容,心底一陣癢癢,細細撫了撫她的額頭,今晚她終於要屬於自己了。
正當他打算脫掉蘇芷染外衣的時候,一個電話不湊巧的打了過來,許世清本打算直接掛掉,但看到是李晴打來的時候,一聲嘆息,轉身出了房間,站在扶手處接了電話。
這一邊,許略晨也因爲和許福生不和心情煩躁,來酒吧散散心,沒想到被李進他們認出了身份。
李進是公司的貨物監督,一直想着巴結領導好升官發財,只是苦於沒有獻媚的門路,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酒吧裡碰到了許略晨,他可是個大人物,這要是巴結上了許略晨,那升官發財就不是夢了。
心底一陣欣喜,轉了轉眼珠,想着怎麼討好許略晨,望了望遠處穿着暴漏的女人們,心生一計,這男人沒有不喜好女色的,要是他……
趕緊掏出手機,給陳文打了個電話:"陳文啊,你快點去給我找個外圍女,我這有些事情要解決一下。"
雖說李進的官職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個監督,是陳文的上司,這上司的命令,陳文也不敢違抗,趕緊老老實實的找了個外圍女給李進送到了酒吧。
李進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覺得姿色各方面都不錯,就安排了一間套房讓她先上去等着,自己則是端了杯酒走到了許略晨身邊。
"許總,真是好久不見,您怎麼在這裡喝酒吶?"李進裝作和許略晨很熟的樣子,走到了他身邊,反正許略晨這種大人物,見得人多了,普遍都記不住,所以去他面前裝個臉熟,也未嘗不可。
許略晨對於這種混臉熟的人見多不怪,不過是些趨炎附勢之徒,也便沒有理會,兀自喝着悶酒,想着公司的事情。
李進見許略晨不說話,一陣尷尬,但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李進仍然強撐着將酒杯伸到了許略晨的面前:"許總這是因爲什麼事情在心煩?不如和兄弟我說說,也比悶在心裡要強。"
李進好話說盡,許略晨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喝着桌面上的酒,直到他將桌上的就全部喝盡,李進才找到一個機會。
見許略晨叫了服務員過來,大抵是要再點些酒水,李進忙不迭的將自己面前的酒推到了許略晨的眼前,巴結道:"許總您喝這個就好了,還再重新點,那多浪費了。"
許略晨本不想和李進有任何接觸,但是他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分子上了,再推辭也不容易了,便任憑李進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李進一杯又一杯的給許略晨倒着,卻發現他一直都沒有喝醉,最後無奈,只好將剛纔準備好的迷藥偷偷在酒中放了些許,他早就有所防備,就是怕許略晨不醉。
大概是迷藥的原因,許略晨很快就感覺到了一陣眩暈,他放下酒杯,愣了好一會兒,這種眩暈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濃烈,他一向喝酒從未醉過,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居然醉了。
李進見許略晨醉了,心中一陣欣喜,他終於有機會將他送去套房了,剛找了兩個兄弟打算將許略晨攙扶去套房,卻發現許略晨自己迷迷糊糊的朝樓梯走去。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李進心裡偷着樂了一會兒,就帶着兄弟離開了。
許略晨只覺得自己頭腦昏漲,腳步完全不跟從自己的大腦,此刻他只想找一個可以躺下的地方水上一覺。
興許是因緣巧合,許略晨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頂層的套房中,鬼使神差的推開了蘇芷染所在的那間套房的門,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許世清當時正在和李晴通話,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等到他一通電話打完了,打算進套房的時候,才發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他敲了敲門,沒有任何迴應。
突然,他想到了剛纔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仔細想了想那男人的面容,好像是……許略晨?
打心底一陣怒火噴薄而出,他踹了一下房門,卻沒有任何迴應。
還好房卡還有備用的,正當他打算用房卡開門的時候,心思沒有緣由的歪了一下,許略晨要和蘇芷染搞上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爲什麼自己要去打攪呢?
於是冷笑了一聲,一個計劃在他的心底落成,用房卡將門先刷開,既然許略晨進了這間屋子,一會兒肯定還會有人將他架出來纔是。
許略晨迷迷糊糊中只看見了一張大牀,想都沒想躺在了上面,舒服的翻了個身,聞到了一陣清香。
迷糊中睜開雙眼,只見到一個女人躺在了他的面前,那女人長得精緻,蓋了一層薄被,剛好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知爲何,許略晨只感覺到一陣燥熱。
那種燥熱是源自於心底的,但是腦海中還尚存的那一絲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剛打算起身,身旁的女人恰好翻了個身,像是樹袋熊一樣渾身縮在了一起,剛好抱在了許略晨的身上,女人的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只是蹙了蹙眉頭,嗯哼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正是蘇芷染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將許略晨腦海中尚存的那一絲理智全部消耗殆盡,燥熱不斷涌上心頭,他再也不能自主思考,不受控制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下。
一陣翻雲覆雨後,許略晨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很快便進來幾個人將他擡了出去。
許世清坐在暗處的沙發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脣角微微勾起,似乎因爲今天這件事情,他可以有一個拿捏住許略晨的把柄了。
確認許略晨已經被人給擡遠了,許世清才起身朝套房走去。
套房中還瀰漫着一絲情慾的味道,許世清大步走到了牀前,只看到一地狼藉,果然蘇芷染正躺在牀上,香肩微露。
許世清的心一陣莫名的失落,他輕輕坐在了蘇芷染身旁,用手捋了捋她凌亂的頭髮,眼睛盯着她身上那一片紅腫思考些事情。
很明顯,蘇芷染和許略晨一定發生了什麼……
許世清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猛抽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
今天並不是蘇芷染的安全期,而且許略晨因事發突然,想必也沒有什麼保護措施,蘇芷染很有肯能在今天懷上許略晨的種,但是也不排除蘇芷染僥倖躲過沒有懷孕的可能性,這一切都看命了。
但是無論她有沒有懷孕,自己都要將她帶在身邊,懷上了最好,這樣的話,自己的手中就多了許略晨骨肉這樣一個籌碼,對於以後他要多的許氏集團的大權有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哪怕蘇芷染沒有懷孕,今天這件事情也會成爲許略晨的一段醜聞,也還是可以威脅到他的。
想到這裡,許世清心中的失落一掃而光,脣角再次微微勾起,似乎是他的計劃成功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耳的聲音將許世清從回憶中拉扯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是許若梧正在用小鐵鏟鏟着花園中的泥土,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許世清嫌惡的閉上了眼睛,轉身離開大窗。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許若梧就是一個恥辱,他沒想到李晴那個女人居然可以欺瞞他這麼多年,這頂綠色的帽子,讓他帶了這麼多年。
心裡頓時煩躁不已,追不到蘇芷染的煩躁和被扣綠帽子的煩躁聚集在了一起,這樣他的心情怎麼好的起來?
不過,好在還有白雯那邊做的乾脆,白雯限制住了秦叔的自由,讓他只能一心一意的照顧許福生,許福生也快要蹬腿西去了。
現在的許家,就像是一個大空殼一樣,表面上還是許老爺子在掌管,實際上這實權已經落入了他和白雯的手中。
這麼看來,日後吞噬許氏集團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