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越來越多的人想到這一層,紛紛開始悄悄尋找阮三小姐的身影時卻發現另一位傾城絕色已然不見了蹤影。
於是,每個人心中的揣測再一次發現了變化,從殷三小姐未過門便失寵到殷三小姐其實頗受國相大人青睞,再到此時殷三小姐分明和國相大人是兩情相悅、心心相印,而那位阮三小姐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衆人嚥了咽口水的同時不禁最後再感嘆上一句今日這場及笄宴太過精彩絕倫,註定要被載入史冊了。
及笄宴結束之時,傅珏找了個由頭光明正大的將夕和從丞相府裡帶走了,然後一把人帶上自己的馬車就迫不及待地欺身而上,將嬌羞含笑的女子摟進懷裡一通狂吻。
他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後腦,將剛剛在及笄宴上不得不壓制住的衝動盡數釋放了出來,熱烈而纏綿的親吻過她每一分脣線,再將心裡和身體裡的灼熱一點點烙到她的脣上、頸上和鎖骨上。
吻着吻着就有些失了控,尺度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滾燙的手心不斷遊移,侵佔着她的每一分美好,但即便如此,體內的燥熱還是讓他憋悶的難受。理智再一次遊走在崩潰邊緣,他試圖強迫自己放開她,可剛要這麼做,耳邊就傳來她一聲壓抑的嚶嚀,婉轉撩人,瞬間就讓他丟盔棄甲。
“夕和,夕和,夕和……”他親吻輕咬着夕和小巧如玉的耳垂,暗啞誘惑的嗓音一遍遍在她耳邊喚着她的名字,惹得她的身子略微有些打顫,跟着又一分分酥軟下去。
好一番纏綿之後,傅珏最終還是以對她的憐惜和捨不得壓抑下了躁動不安的身體,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再將她溫柔的摟進懷裡。
夕和靠着他的胸口,臉上仍泛着曖昧的酡紅色,呼吸則慢慢的調整了回來,“我以爲你今天不會來了。”
傅珏摸了摸她的發頂,笑言:“宮裡突然出了點事,我進宮了一趟便耽誤了時辰。對不起,沒看到我的夕和及笄。”
夕和微微搖了搖頭,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有點擔心,以爲你出什麼事了。不過還好,你沒事就好。”
傅珏笑笑,牽了她的一隻手,輕柔的摩挲着她的指節。
“不過,宮裡出什麼事了?要緊嗎?”
“不要緊,已經處理好了。”傅珏溫和迴應,眼裡卻有些不一樣的情緒。
其實宮裡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皇上急召他進宮令其在御書房裡幫忙看奏摺,爲的無非是想把他拖住,好讓他錯過這場及笄禮,也好變相的讓世人誤會從而貶低夕和的身份,進一步的目的便是謀劃着讓夕和讓位給阮三小姐。
這一切,皇上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當他走進御書房的那一刻便已然一清二楚。所以,今日除了給夕和一個驚喜外,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乾脆當着所有人的面定下夕和的名分來。
這一次,他絕對會好好保護她,再不會讓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了!
傅珏帶着夕和回了國相府,尉遲青蘿兄妹竟然也爲夕和準備了及笄禮,夕和驚喜之餘道了謝很開心的把禮物收下了。
之後,尉遲青蘿神神秘秘的說有話要同夕和說,傅珏和尉遲青燃兩人便自覺的避開,一個去書房處理政務,另一個則回屋看書去了。
尉遲青蘿將夕和帶回了自己的屋子裡,然後又去端了茶水和糕點來,再將門窗都關上了纔對夕和說:“我昨晚夢到你了。”
夕和一愣,反應過來尉遲青蘿所說的夢便是指她體內聖女的血脈再一次發揮了效用,產生了預知能力,且這一次的預知中有她。難怪她要神神秘秘的找她單獨說話了。
“你夢到了什麼?”夕和看尉遲青蘿的表情很嚴肅不禁有些緊張。
尉遲青蘿面上有些尷尬,欲言又止的猶豫了一會兒似是在想措辭,片刻後纔開了口:“我夢到……夢到你,被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給……給糟蹋了……”
“什麼?!”夕和嚇了一跳,以爲自己聽錯了,立刻反問了一句。
尉遲青蘿忙伸手搭在夕和的手上,安撫她:“三小姐你別急,我們聖女繼承了預知的能力就是要幫助族人規避即將發生的事。所以,三小姐,只要你小心一點,是完全可以避免這件事發生的。”
夕和點點頭。她其實並不是害怕,也不是着急,而是覺得意外,意外於在不遠的將來竟然還有這麼一件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而若不是尉遲青蘿預知到了這件事的話,這件事按照原定軌跡是要成真的。
“青蘿,你詳細跟我說說是怎樣一個夢好嗎?”
尉遲青蘿點點頭,“夢裡周圍的環境並不清晰,但應該是一間屋子。三小姐你是沒有意識的,是被兩個老婦人架着進到屋子裡的。那兩個老婦人把你放到了牀上後就走了,後來沒過多久就進來了一個男人,然後他就……”
“你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嗎?”
“沒有,夢裡這個男人是沒有臉的,但是我記得他穿的衣服,是一件青灰色帶着竹紋的衣服,腰上還有一條金燦燦的寶石腰帶”,尉遲青蘿一邊說一邊回想,跟着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看到了他的手,他的右手是有六個手指的,而且大拇指上戴了一個黑玉的扳指。”
六個手指的?夕和回想了一下,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發現誰是六個手指的,也就是說這個人現在還沒出現。而寶石腰帶和黑玉扳指可以表明這個人就算不是達官貴胄也是個有錢人,那麼就不會是誰僱來害她的流氓混混一類。
對了,還有,青蘿說她是沒有意識的,也就是說她必然是遭人暗害被下了藥或是打了悶棍陷入昏迷了。看來,她的確該小心一些,免得着了人家的道。
“對了,我還想到了一點,在夢境中很奇怪,但也許是某種暗示也說不定。”夕和正默默分析着,尉遲青蘿又想到了一個細節,便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