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彷彿在滴血，楊宇航陰森地笑了出來，笑容越發殘忍，“你說，你欠我的，不至於拿命來還，但現在，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林聽淺，就算是死，我也會從死神的手裡，把你奪回來，你明白嗎？”
他起身，在她蒼白的脣瓣上深情地吻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憔悴的小臉看，得不到她的迴應，便越吻越深，直到有血腥的氣味傳出來，他猛地放開了她，脣瓣上赫然是刺眼的血跡，在燈光下閃着妖異的光。
“林聽淺，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心，必須服從於我，你要記住這一點。”語氣有些急切，楊宇航霸道地強調，心裡卻被林聽淺脣瓣上的血蝕出一個大洞出來，越來越大，空蕩蕩的疼。
他猛地欺近，大掌一把卡在了她的脖子上，沉聲低吼，“睜開眼睛，林聽淺，我命令你睜開眼睛。”
林聽淺原本一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在他越大的力道下紅了起來，終於，她睜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睛裡有楊宇航最恨的倔犟。
她突然笑了出來，潔白的貝齒被血染的通紅，灼得楊宇航眼睛生疼。
“殺了我啊，楊宇航，你捨得嗎？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殺了我。”她的聲音因爲虛弱而蒙上了一層陰森，眸底是妖嬈嫵媚的笑容。
楊宇航的手在顫抖，力道越來越大，她就是不移開自己的視線，與他對視，“對，就是這樣，用力，殺了我，你就可以永遠佔有我了。”
明明已經很痛苦了，明明，因爲他施加在脖子上的力道，她說話很費力，可是林聽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像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往楊宇航的心上捅。
終於，他無力了，鬆開自己的手，眸底那股力量一點點消弭，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爲什麼？你爲什麼不能愛我？”
林聽淺漲紅的小臉漸漸蒼白了起來，她閉上眼睛，鼻尖充盈着眼淚沸騰的味道。
“對不起。”仍舊是這三個字。
和楊宇航之間的一切，誰對誰錯早已經不重要了，即便是他接近她的目的不純，即便他很有可能是她的仇人，可是，她感覺得到他的愛。
面對這個愛她的人，她也恨過，怨過，可同樣的，她利用他，傷害他，對他的愛意置若罔聞……她也知道，她帶給他的傷，更痛。
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事到如今，她自私地想要一個結束，就像一開始，她自私地利用他一樣。
如果說錯，錯的最多的那個人，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因爲，沒什麼比得不到一個人的愛更痛苦，她，就給了楊宇航這樣的痛。
“我不要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楊宇航痛苦地咆哮着，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他一步跨到牀邊坐下，猛地抓起林聽淺的肩膀，像是不知道她受傷了一樣，將她抓起來，眼底有水光在閃爍，“我愛你，小淺，我是真的愛你……”
他一把抓住林聽淺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口，使勁按在心臟的位置上，怎麼也不肯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