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萬里睜開朦朧睡眼，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腳下彈了幾彈，這才恍然自己牀鋪下的已不是摺疊牀那種鐵網，而是蓬鬆的沙發。
“新家啊。”呢喃一聲，萬里掃了眼昨晚睡前整理了一半的行李。
“得去辦個網，真是懷念樓下的wifi……樓下？算了算了。”萬里搖搖頭：“廖局長讓我今早去，也沒說時間……話說只有我去嗎？”
他拿起手機，打開昨天剛剛建立的微信羣，九宮格打字。
瓦力羊：‘同學們早啊，有沒有起牀的？’
十幾秒後。
檸檬公主：‘才起牀？懶死了，我都跑了個五萬米晨跑了！’
萬里一怔，昨天他還沒留心文菁網名，檸檬公主，咋滴，酸酸甜甜就是你啊？
“五萬米，祝你越跑越扁。”嘀咕一聲，改備註：文扁扁。
倪兒：‘大家早。’
田田：‘早啊早啊。’
萬里搖搖頭，看來都比自己勤奮，現在纔剛七點呢。
瓦力羊：‘廖局長找你們了嗎？他讓我再去一趟武道局。’
文扁扁：‘沒啊。鬼畜羊你肯定又攤上事兒了，該！’
萬里滿意而笑，這個網名就很舒服，愛說啥說啥吧。片刻後，另倆同學也回覆‘沒有’。
“只有我，不妙啊。”萬里把手機放下前去洗漱，等回來再看手機已經99+，“這仨人還挺能聊，把超超拉進來認識一下？”
他點擊加號拉人，卻發現薦超的頭像是他本人照片，手一抖，退出了拉人界面……
在羣聊裡留個‘拜拜’表情，萬里穿戴整齊走出家門，去附近吃了頓早餐，乘公交向武道局而去。
武道局距離金川小區挺遠，萬里抵達時已近九點。沒人攔，他便自顧自地走上三樓，敲開局長辦公室的門。
“來了啊，瓦力羊！”廖局長笑容燦爛，讓萬里心裡發虛。
“廖局長，您……有話好好說。”
“呵呵，別擔心，這次是有好事找你。”廖局長笑笑，“給你一個領先所有同學的機會。”
萬里重複道：“有話好好說。”
“你那個錄取通知書的武道大學介紹手冊有好好看嗎？”
“我知道校長是您。”
“知道就好……我不是說這個，你看沒看就業分配和功勳制？”
萬里搖搖頭：“還沒看。”
“那我就簡單給你講講。”廖局長笑道：“在武道大學裡，你們除了上課，我們還會給你們分配各種各樣的小任務，完成任務會給予你們功勳獎勵，從五等到特等，總共六級。這是獨立體系，和軍隊警局都不同，功勳的多少會影響你們就業分配時職位高低，至於其它作用……”
半小時後，萬里木着臉聽廖局長說出了最終目的。
“這次有個小任務交給你，如果完成，算你一次四等功勳！能領先同學們一步，開不開心？”
萬里沉默片刻：“廖局長，請不要如此爲我着想！和同學們公平競爭纔是我應該做的！”
廖局長權當沒聽見：“任務很簡單。你之前不是接到個讓你去白玉山的紙團嗎？你按照紙團要求去做就行。”
萬里張嘴欲言又止，廖局長又道：“先別忙着推拒，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會親自尾隨保護。”
他挺起胸膛，“我已於一週前突破B級，你大可放心！”
萬里眨眨眼：“厲害厲害，所以您能站在我身邊保護我？”
“那不行，我得跟你隔段距離。不過如果有情況，我會在三秒內出現在你身邊！”廖局長搖頭道。
萬里咂咂嘴：“萬一有情況，三秒夠我死好幾個來回兒了。”
“能不能給我爭點兒氣！這個任務劉淼原本想交給樑星偉，是我強力推薦讓你去完成的！”
萬里嘆了口氣：“先多謝您的看重，但我不能盲目自信啊……您總要告訴我如果接取這項任務，可能會面對什麼吧？”
“據我們分析，你很可能什麼危險都不需要面對。赤組織雖然被定性爲恐怖組織，但他們從未搞過恐怖襲擊，只是組織信仰太過離譜，被各國公認爲反動恐怖組織罷了。”
“從未搞過恐怖襲擊？”萬里挑眉，“那他們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鬼知道，所以才需要你來輔助調查。”廖局長蹙眉：“發生武力衝突的可能性極低，他們不敢！”
萬里沉吟片刻：“廖局長，和反動恐怖組織鬥爭這種大事，一個四等功勳是不是有些太少？”
廖局長一愣：“同意了？”
萬里微頓，擡頭挺胸氣宇軒昂道：“沒錯！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而孤兒院大部分資金都來自於國家，所以可以說是國家養育我成長，此時回報國家理所應當！我這個思想覺悟，值不值一個特等功？”
“滾蛋！特等功哪兒那麼容易！有個特等功，你畢業後能把我頂下去！”廖局長笑罵道：“四等功勳已經是極限了，你們大一很難接觸到會給四等功勳的任務，這也代表着你能領先其它同學一年多！而且功勳之外還有獎金，1000到100000數額不等。”
“還有獎金啊。”萬里嘴角微勾，“您早說，早說我早同意了。”
“缺錢了？”廖局長笑笑，“好好完成任務，我給你多批點兒獎金！”
“那可謝謝您了……那我現在？”
“距離8月8日還有一週。爲了確保你的安全，我會安排人對你進行自保特訓，教你點兒躲避敵人攻擊的技巧！”
“啥？躲攻擊？！不是說……”
“以防萬一嘛！”
“……我又不想去了。”
“晚了！現在拒絕當做任務失敗處理，無功反有過！”
萬里咂咂嘴：“您就坑我吧。那我能不能提一個小要求？除了自保技巧，我能不能學點兒別的？”
“別想太多。就七天，閃避技巧你都不可能學完。”
萬里搖頭：“我是天才！”
“呵，那隨你。有本事你用七天把所有搏擊、閃避技巧都學會！”
“那您得給我找個會得多點的老師，看我七天掏空他！”
廖局長失笑搖頭，撥通身前桌子上內線電話：“小於，來一趟，瓦力羊要掏空你！”
萬里一怔，於芊芊，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