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他不娶許家小姐，就能娶你。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進厲家門。
秦多寶垂下睫，過耳即忘。她從未想過高攀厲家，從未。
廚房，老廚娘知道是厲黎川要吃東西，邊麻利做菜邊熱情教道：“少爺口味重，最喜歡麻辣口味，像那些麻辣豆腐，酸辣魚，是他最喜歡的，也是我最擅長的。他現在膝蓋受傷了，不能吃麻辣，不過你可以常來廚房，我教你。等少爺傷好了後，你就能做給他吃。”
秦多寶點頭，乖巧應下。
廚娘又望了眼秦多寶，笑道：“你跟了少爺很多年了吧，頭髮是不是剪了？”
秦多寶不自禁輕撫了下頭髮，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剪過頭髮？”
“我還記得你上次來，那頭髮都快要到腰部了，這會只到肩膀。這麼多年，少爺可只帶你一個回過厲家。”
秦多寶嘴角弧度僵了片刻，接下來她只聽未語。
“我們家少爺啊，特別護短，對兄弟對女人都是這樣，你跟着我們家少爺，真的是有福氣……”
秦多寶安靜地聽着，等老廚娘做好飯菜，她就將飯菜端上樓。
“怎麼又是這些清湯寡水，”厲黎川一見飯菜就發脾氣，滿滿的不高興。
秦多寶將菜一一端到牀頭櫃上，淡道：“你都受傷了，就不能老實點嗎？”
“那你餵我。”厲黎川又來了。
秦多寶望了他一眼，見他一副你不餵我就不吃的樣子，無可奈何拿起碗筷。
喂完飯，秦多寶又給厲黎川讀了一章回水滸傳。
厲黎川睡後，室內寂靜，秦多寶東張西望，最終將視線停留在那個垃圾桶上。
心頭有個魔鬼在說：看一下吧，只看一下，他爲什麼要將那張書籤扔掉？
秦多寶望了眼熟睡的厲黎川，微咬下脣，最終輕手輕腳蹲在垃圾桶旁翻找。
終於找到那張揉成一團的書籤，展開。
很普通的長條書籤，上面用黑色水筆寫了八個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並沒有厲黎川所說的什麼髒東西，只不過那上面的字跡是她所熟悉的罷了。
秦多寶將書籤重新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
……
就這樣在厲家過了五六日。
秦多寶始終覺得厲家陰氣太重，整個大宅子少有見太陽的地方。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但幾乎看不見人走動。
“加多寶，原來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我們回家吧。”秦多寶不過隨口提起，厲黎川立即點頭贊同。
秦多寶無語，爲什麼厲黎川能這麼熟稔地將那層公寓叫做家？
明明厲家纔是他的家不是嗎？他父親還有他大爺都很愛他的樣子，但他卻貌似對厲家很排斥。
厲黎川行動效率超高，他上午說走，中午連飯都沒在厲家用。
回去的路上，遇見堵車。厲黎川直視前方，伸出右手，握住秦多寶的左手，十指相扣。
“加多寶，名分的事，我會想辦法給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那兩個老頭有點棘手，但不是不能解決。”
秦多寶看着兩人雙手緊扣之處，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她要不要賭一次，壓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