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條和青菜好了，秦多寶撈上來，幾口就吃完。
喝熱湯時，鼻頭一酸，眼淚不知怎麼流出來。
她想起他曾和她分食荷包蛋，硬是強迫她吸光蛋黃。
“快點，吃完後給我生個聰明兒子。”他催促道。
“神經，蛋黃和聰明有什麼關係！”她罵道。
“蛋黃營養，能養你身體。”
在他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下，她湊過去，在荷包蛋邊上咬了一個小口子，慢慢吸光裡面半流動的蛋黃，然後他再將蛋白吃掉。
幸福過嗎，或許有過吧。
厲家對孩子懷抱着超級高的熱情，他也不例外，曾經和她商討過生八個還是十個的問題。
“真要生十個，那我就有十年在生孩子坐月子，你也不能有性`生活，難道你願意嗎？”
他猶豫了一小會，“……那還是生八個吧，不能再少了。”
“生那麼多幹什麼？孩子貴精不貴多。”
“以後打架了，我們家孩子呼呼衝上去，多有氣勢！”他說得嚮往。
回憶起厲黎川曾經幼稚的模樣，秦多寶嘴角不自覺露出微笑，但很快，她面對僅一人的小房間，又將微笑斂起，起身，將碗筷拿去洗了。
日子從指縫間逝去，厲黎川那邊過得驚心動魄，秦多寶這邊卻是平靜如水，她向公司打了申請，想要調回去，公司那邊正在考慮。
大概會成吧，她想。
這份工作還是厲家大爺爲她安排的，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
陽光柔亮橙黃的一天，秦多寶和王席如常下班，兩人正打算揮手道別時，突然有一羣人圍上來。
秦多寶還記得這幾個人，是東離的地頭蛇，她和王席曾花小篇幅報道過這幾人的不法行爲。
“噯，這不是東方日報那幾個記者嗎？”
“記者，哈哈，妓者。”
“妓者，你多少錢啊，告訴哥哥，哥哥買了。”
最珍惜的職業被這樣侮辱，秦多寶氣得臉龐微微漲紅，但又毫無辦法。
她和王席vs幾個兇狠的混混，勝負一目瞭然。
一個穿着奇特誇張的混混伸手摸了下秦多寶白皙嫩滑的臉龐，秦多寶閃身避開，惹來一陣惡意的嗤笑。
“裝什麼裝，不過就是個婊子。”
“來來，婊子，和哥哥們去玩玩。”
秦多寶和王席後退，那幾個混混追上來，還想將秦多寶抓走。
“喂，你們幹什麼，我們會報警！”王席也是有血性的，雖有些怕，但還是將秦多寶扯至身後。
“去報啊，去啊，我們先奸了這個女人再說。”混混猖狂笑道。
東離等級制度森嚴，有時法律都不管什麼用，等級高，得到的特權自然多。
看這幾個混混有恃無恐的模樣，恐怕他們等級不低。
秦多寶和王席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彼此的眼神，跑！
兩人先是佯裝平靜，忍受着幾個混混的言語侮辱，再就是突然轉身，瘋了般快跑。
秦多寶今天穿着的是小白鞋，快跑不是問題，但顯然那幾個混混比秦多寶更快。
不多時，一名混混就扯住秦多寶的上衣後領，將她提起來。
一時間，秦多寶頭皮發麻，手臂泛起米粒大的雞皮疙瘩，恐懼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