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書從學校直接來到了陳氏企業,大堂裡的人都認識他,知道他是陳氏的公子,將來陳氏唯一的接班人,所以大堂經理十分殷勤的迎了上去,恭敬的喊道:“大少爺。 ..”
“林律師在嗎?”陳一書直截了當的問。
大堂經理趕緊回答:“大少爺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問。”
“嗯。”陳一書站在原地等待,想要直接上樓找人,可又怕人不在而白白浪費了時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必須當面跟林律師談。
大堂經理很快就小跑着過來,遺憾的搖了搖頭:“林律師剛出去,好像是跟陳總一起離開的。”
“我爸?”陳一書一想正好,遂走到角落的沙發處給陳杰輝打電話,沙發一側放着一隻大花瓶,快有他高了。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他叫了聲爸便說:“我要找林律師聽電話。”
陳杰輝語氣不善:“林律師很忙,哪有時間聽你胡說八道。”
“爸,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你就認定我是胡說八道?我馬上大學畢業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請你讓他聽電話。”
“是爲了那個顧七裡?”陳杰輝冷哼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找林律師做什麼,林律師是我們陳氏的法律顧問,頂着我們林氏的頭銜,你想讓他幫你的那位紅顏知已打官司?別做夢了,我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得罪了關家,爲了那樣的女人,你根本不值得,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吸了魂魄,中了她的毒。”
“她不是那種女孩子,你根本不瞭解她。”陳一書急了,“爸,你就全當是幫我一次,林律師打這種官司很在行,只要他出馬就一定沒問題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不會爲了一個作風不好的女人冒這種風險,另外,我勸你同她保持距離,別讓外人說我陳杰輝的兒子就喜歡別人穿過的破鞋。”
“爸……”陳一書惱了,“我不准你這麼說七裡。”
“你現在還在公司?趕緊給我回家。另外,你叔叔那邊我也已經打好了招呼,他是不會幫你的,你趁早死了那條心。”
“爸,求求你了,就求你這一次……”陳一書的話還沒說完,陳杰輝已經掛了電話,聽着掛線的嘟嘟聲,他懊腦的一拳捶在身側的花瓶上,那花瓶晃了兩晃險些摔倒,幸好大堂經理眼疾手快,飛身上前將花瓶抱住。
“大少爺,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陳一書一言不發,看也沒看他,徑直離開了公司。
陳杰輝之所以這麼快收到消息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而他唯一透露過計劃的對象只有胡嬌嬌,沒想到胡嬌嬌依然死性不改,前一秒在他面前裝着幡然悔悟,後一秒就揹着他給陳杰輝打電話。
他真不該又輕易的相信了她。
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沒錯,她是打算徹底斷了顧七裡的後路,虧得顧家當年把她當親女兒一樣對待,她在顧家也算是享盡了榮華富貴,就算是條狗,受人之恩也會不離不棄,她的所作所爲簡直連條畜生都不如。
陳一書恨她更恨自己,可是恨也沒用,現在的權益之計是想辦法幫到七裡,除了陳杰輝,他不知道還可以向誰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