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我側身看向後方,漠北君站在我身後一隻手高高的揚起,於是從漠北君腳下蔓延到怪獸那裡的地面都結出一層薄薄的冰,而那隻怪獸則被凍成冰雕,再然後我就看見漠北君輕輕地握拳,嘭,那隻怪獸瞬間成了碎了的冰,只剩下冰渣,絲毫看不出剛纔勇猛的樣子。
我呵呵。。。這貨要不要這麼會玩,明明一瞬間的事,連動手都這麼利落,他還非把我扔出去幫他引開那隻怪獸,他都沒想過要是我沒能等到他來怎麼辦。
“真是沒用,還要我出手,趕緊起來,走了。”怒火直衝上我的大腦,我恨不得立刻破口大罵,不過。。。奈何敵人太強大,戰士仍需忍辱負重,我艱難的顫顫巍巍站起身,“是是是,我的錯,是我沒用,還要大王您出手救我。大王你永遠是最帥氣最厲害的,要是我不廢,怎麼能顯示您的厲害呢,您說是不是。”沒聽到對方的回答,我摸摸了鼻子,跟着他繼續前進。
不過。。。爲什麼會又走回到了這個客棧,果不其然,老闆娘看見我一臉驚恐,好像我是搶銀行的搶匪。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我是真的不想再回來啊。我悄悄地扯了扯漠北君的袖子。
“大王啊,爲什麼我們又回來了,你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他轉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是你一直說累了,想要休息嗎,怎麼現在又不累了?人類還真是奇怪,既然不累了就繼續走吧。”話畢,他就真的準備離開。
“別啊大王,我累我真的累。咱們休息下,別那麼急,你看天夜快黑了不如住一晚,明天繼續走?”我死死的扯着他的袖子,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我立馬衝出去朝着老闆娘大吼一聲,老闆來兩間房,話一出口突然發現。。。
沒錢。我哭喪着一張臉轉頭看向門口的那個男人,“那啥,大王我沒錢,你看能不能先借我點。”漠北君皺了皺眉,“我好像也沒錢。”。。。妥妥的打臉了。我轉身望向老闆娘,“老闆娘,你看能不能。。。”
“好商量,好商量,要是能讓門口這位公子坐在門口幾個時辰爲我們拉一拉生意,也不是不能給你們個方便的。”我呵呵。。。讓他給你們拉生意不如讓我睡在外面,我還不想死。
“呵哈哈,還是算了,我家大王不喜歡拋頭露面,我可以幫你們做工抵房錢。。”我話還沒說完,漠北君已經從門口一個瞬移來到我和老闆娘旁邊。
“怎麼這麼久還沒好,還想不想休息。”他一臉的不耐煩,“快,快,快好了。”我又看向老闆娘,“老闆你看要不要再。。。”然後漠北君就看了一眼那老闆娘,那老闆娘嚇得差點哭出來,“好說都好說,二貴啊,把人領到之前的房間去。”話一說完,老闆娘迅速跑掉了,還用手帕捂住臉,嚶嚶嚶的逃跑了。
。。。所以說面癱是病,得治,不然會找不到妹子也就找不到媳婦。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老闆娘離開的身影,其實老闆娘還算好的,我可是要整天對着這張棺材臉,而且我還是直男就算再帥也沒興趣好嗎,我要的是妹子,D的妹子,要溫柔賢惠的妹子啊。
“還不快上來。”正在我各種胡思亂想時,樓上的漠北君突然叫道。“哦。哦。來了。”我一路奔上去結果在房門邊腳不知道勾到什麼東西,直接給漠北君和那小二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捂臉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漠北君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進了房間。我爬起身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然後走進了房間。“客官好好休息,我就先告辭了。”然後那小二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我看向牀那邊,漠北君已經躺在牀上好像已經睡着,可這房間只有一張牀,去和漠北君“同牀共枕”?NO!那是找死的行爲,然後我就在桌子旁坐下,雖然是桌子也是可以湊合的。
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我又在桌子底下,要是之前那也就算了,畢竟那是被漠北君踹下來的,現在。。這難不成是我自己睡到桌子底下的,我又不是抖M,無力吐槽。
這時漠北君也悠悠轉醒,也。。看到了蹲在桌子下面的我。“哦?原來你喜歡睡桌子底下,不錯這倒是個好習慣。以後就不用爲你準備房間了,帶着一個桌子就好。”說着還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我趕忙開口,“大王不是啊,我可能,也許,大概是趴在桌子上沒趴好摔到下面去的,我不喜歡睡桌子底下啊。”
聽到我的話漠北君沒有開口,只是伸了伸懶腰,緩緩走到我這裡來,蹲下身看着我思考着什麼,突然他將手附到我的額頭上,瞬間我感覺我整個身體都像凍住了一般,血液彷彿凝澀了,停止了流動,“大,大王。。你做。。做。。什麼。”
他皺着眉頭看着我,絲毫沒有要把手移開的衝動,而我的身體也因爲過於僵硬而無法移開,就當我以爲要被凍死時,額上那隻手突然離開,漠北君站起身,望向遠方,喃喃道,“不行,還是太弱了,回去一定會被凍死的。”
瞬間的溫暖簡直沒讓我潸然淚下,這動不動就虐一虐的屬性我傷不起啊。我搓了搓胳膊看向他,“我要回族裡一趟,有人很需要還魂草救命,”
“恩恩,那我。。。”“你就待在這裡,之後我會回來找你的。”爲什麼感覺好開心的感覺,去吧少年去了就別回來了,就讓我去抱抱我家親兒子的大腿,你這屬性我扛不起來啊。“哦,好,我會待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大王。”
他轉身盯着我,盯得我有些毛骨悚然,難不成他發現了?他伸出手在手心劃了一道傷口,瞬間有血緩緩流出來,他向其中一滴血注入了魔力,然後那滴血就變成了一顆比珍珠還要小一點的散發着寒氣的冰珠,我不解的望着他,他將手伸了過來“吃了它。”。。。我不吃啊,我沒有吃人血的衝動,這又不是粉湯羊血怎麼可以隨便吃啊,摔!
“那啥,大王我能不能不吃它。”那珠子還不停往外冒着寒氣我會吃它纔是真傻,突然漠北君猝然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將那顆珠子扔了進去,本來準備反抗的我被身體深處傳來的寒冷凍得直髮抖,我艹啊敢不敢不要虐來虐去的,這tmd什麼玩意,漸漸地身體深處的寒冷漸漸消失,我僵硬的擡起頭,你們以爲我會像電視劇裡那樣死命扣嗓子眼試圖吐出來嗎,愚蠢,明明知道吐不出來還那麼做真是智障。好吧,實際是我有輕微潔癖,讓我去那啥。。實在接受無能。
我只好睜大着一雙眼,“大王,你。。。給我吃的什麼。”“不用擔心,一點能讓你更加服從我的東西而已,只要你不做什麼小動作我是不會發動它的。”我心中一驚,難不成是。。。天魔血?天魔血,天魔體內的血液,可以注入人身體內達到控制對方的目的,一旦對方有什麼不軌的事情,便可催動天魔血,讓對方生不如死。這劇本不對啊,按道理漠北君沒有天魔血啊,雖然他們也是魔族,可我的設定裡沒有漠北君也會用天魔血這一條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王,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我都說了我是自願並且及其想要跟隨您一生一世的,你這樣不相信我。。”漠北君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都說了,只要你不做出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我就不會用它的,你不必擔心,好了我先離開了,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還沒死。”然後。。。他就離開了,。。。然後你要是以爲我留在這裡等他的話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這小祖宗好不容易走了,我當然要回去,抱主角大腿的任務刻不容緩,能抱上主角大腿還用的着怕他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嗎,真是笑話。
現在算起,主角應該正在被沈清秋各種慘無人道的虐,此時不去更待何時,再不去等主角黑化,我就不是抱大腿而是變炮灰了。
然後我找了找那些之前我和師兄弟們要送的東西,又裝出一副被傷了之後勉強逃出來的樣子,因爲之前的確過得相當悽慘所以這根本就是本色出演,我稍稍花了化妝,畢竟雖然之前過得不太好,可漠北君在旁邊也不至於傷的要死要活,於是我畫了一副我自認爲傷的最慘的妝,穿得破破爛爛往安定峰跑去,不要問我爲什麼不去直接找主角。。因爲我不認路,只知道安定峰的方向。。。。廢柴到這地步我也是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