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這下輪到程龍一臉懵逼了。
他和羽生秀樹認識這些年，雖然清楚羽生秀樹的實力，但也知道羽生秀樹從來不參與香江的電影製作。
所以很難想象，羽生秀樹要如何在程家班上與他合作。
別說是程龍，就連張國榮也是一臉好奇。
而身邊的周文瓊三女，則是一邊小口吃飯，一邊期待的“偷聽”，想要見證一下，羽生秀樹是如何與程龍合作的。
羽生秀樹問，“香江電影技術中心，阿龍你聽說過沒有？”
程龍略微回憶，有些不確定的說，“要是開在觀塘的那個，我以前確實聽別人說過。
聽說能給拍攝提供很多服務，能幫電影做電腦特效，還能提供飛車特技服務，小黑（柯受良）好像也在爲他們工作。
聽說還提供武行，不過叫什麼動作特技演員，但似乎水平不行，這方面基本沒劇組找他們合作。”
“看來阿龍你知道的真不少呢。”
羽生秀樹先是笑着肯定了一句，緊跟着又說。
“不過你說的不全面，電腦特效，飛車特技，以及動作特技演員，只是技術中心的一小部分服務。
技術中心除此之外，還提供特攝拍攝，美工佈景，特效化妝，煙火爆破等其他技術方面的服務。
但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技術中心的動作特技演員，因爲培訓原因，確實接不上什麼活幹。”
程龍疑惑的看着羽生秀樹，“羽生你知道的這麼清楚，該不會這特設中心就是你的吧。”
“沒錯，就是我投資的，但你們要替我保密。”
羽生秀樹承認了。
香江電影技術中心成立的這些年，羽生秀樹一直都沒刻意宣傳技術中心和他，或是和雲上娛樂的關係。
即便有些人知道了，他也會如此時叮囑一樣，不讓外人知道這些背後的關係。
至於爲什麼這樣做，是因爲羽生秀樹想讓技術中心自己成長，然後用實力去爭取業務，而不是靠關係去換業務。
得到答案的程龍，也明白羽生秀樹合作的意思，當即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和香江電影技術中心合作，一起重建程家班。”
“是，也不是。”
羽生秀樹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看到程龍面露疑惑，他繼續解釋道。
“我想要和你合作重建程家班，但卻不是傳統的武行模式。
阿龍你去過好萊塢，應該能看到電影幕後產業的發展，註定是要體系化，規範化，科學化，並且是可持續，可複製的。
如今香江電影不管是電影裡的武行，還是動作設計，確實在全世界獨樹一幟，但這種不注重科學化學習、培養與發展的模式，在未來註定會跟不上電影行業的發展。
或許會有個別優秀的幕後工作人員，能憑藉天賦繼續從事相關工作，但卻無法挽回整個行業的衰落。”
羽生秀樹的這些話絕非危言聳聽。
黃金時代的香江動作片，確實是全世界電影行業追逐學習的對象。
那些鼎鼎大名的動作指導，也在衆多香江電影裡留下了讓人難忘，足以載入電影史的動作場面。
比如黃飛鴻男兒當自強裡的竹梯大戰，又或是笑傲江湖裡的獨孤九劍等等。
但隨着電影行業的發展，其他地區的電影行業都在吸取了香江動作片的經驗後，培養髮展出了屬於自己的動作特技人才。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國內拍攝某些類型的動作片，還要反過來邀請南韓的動作指導。
要知道在如今這個年代，南韓的動作電影簡直就是個笑話，根本不被香江電影人放在眼裡。
反觀香江，隨着香江電影的凋零，衆多“班子”分崩離析，很多人儘管依舊憑藉個人實力還能發光發熱，但卻早已不復如今的輝煌。
wWW ▪тTkan ▪c○
這樣的結果，與其說是斷了傳承，還不如說是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國內影視行業日益成熟，國內一些專業動作設計團隊和人員的崛起，纔得到了一部分解決。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對程龍說，“所以在我看來，我想和你合作的並非是傳統的武行班組，而是一個現代化的動作特技服務與培養機構。
我有錢，你有機會和能力，我們何不盡各自所能，把香江電影最寶貴的東西傳承，並發展壯大呢。”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程龍想了想說，“羽生你說的我聽懂了，可在我看來，這種模式或許會有未來，但卻並不適合現在的香江電影，恐怕很長時間都要賠錢。”
羽生秀樹毫不在意的笑道，“呵呵，阿龍你搞錯了一件事，我這個人做事情，目光從來都不會只盯着一個地方。
難道除了香江，這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就不拍動作片了。
遠的不說，就單單說國內，香江哪個老闆看不到國內的市場潛力。
只要我們能把臺子搭起來，能夠爲動作片提供最專業的服務，就能提前搶佔先機。
再說了，你別忘記我的公司是做什麼的，我的製片公司遍佈世界，還怕沒有業務？
即便真沒業務，我自己掏錢養着就是了，香江電影技術中心這些年我都養了，也不在乎多養一些人。”
羽生秀樹的這些話說完，程龍還沒說話呢，張國榮就先勸道，“Jackie，我覺得羽生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程龍撓撓頭，“其實我也覺得有道理，而且做生意我肯定比不上羽生，他既然說有搞頭，那我當然相信他了。”
“呵呵，放心吧，和我做生意，賠了算我的，賺了算大家的。”
羽生秀樹很是豪爽的表示。
香江電影技術中心的動作特技演員，以及武術指導業務，這些年一直髮展的不溫不火。
儘管他之前找了不少人合作，可效果都非常一般。
如今能有將程龍拐帶進來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且就像他所說的，他想要的可不止是區區香江市場這麼簡單。
一向喜歡提前佈局，快速發展，然後搶佔市場先機的他，看中的是整個幕後動作特技領域。
而且不止是動作設計，還有技術中心的其他業務。
尤其在國內電影行業一片空白的情況下，藉助科學成熟的運營模式，以及不差錢的資本支持，未嘗沒有壟斷市場的機會。
現在是叫香江電影技術中心。
等藉着香江電影完成孵化之後，那可就要迅速對外擴張了。
就算無法達成市場預期也無所謂，賺錢對於羽生秀樹從來都是附帶，只要能幫他拿到行業內的一部分話語權就足夠了。
而且比起國內，國外市場其實更容易操作。
比如南韓這樣的市場，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通過技術、資本，以及與上層勾結，依靠打壓，吞併等手段，讓本土行業徹底發展不起來。“聽羽生先生這樣說，我都心動的想要合作了。”
張國榮只是隨口說了句，卻沒想到他才說完，羽生秀樹便開口道。
“想合作可以啊。”
張國榮趕忙解釋，“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嚴重恐高，也不會功夫，怎麼可能搞動作特技公司。”
羽生秀樹說，“誰說要在技術中心合作了，我明天約了香江各大電影公司的老闆喝茶談生意，你們要是有時間，也可以來坐坐。”
亞洲院線要在香江上市，可是有不少前提條件，其中一條便是持股人數的要求。
反正都要分蛋糕，那不如多拉一些人來。
程龍如今在香江電影界的地位，早已經超出了普通演員範疇，再說了程龍本身也是電影公司老闆。
用後世互聯網的話來說，那就是從演員跨越爲資本了。
至於張國榮，雖然實力地位都差了一些，但只要羽生秀樹說可以，那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程龍好奇問，“明天要談什麼生意，需要請香江各大電影公司的老闆喝茶？”
“明天到了就知道了。”
羽生秀樹一句話道出，便笑而不語。
程龍和張國榮面面相覷，知道能讓羽生秀樹親自出面，商談的肯定不會小事。
兩人詢問得知，明天見面是在合和中心五十七層後，便紛紛表示一定會到，順便開始盤算要推掉明天的工作和行程。
而聊完這件事後，因爲合作而聊起來的正事，便算是徹底告一段落。
接下來，又輪到程龍繪聲繪色的講述他在摩洛哥拍戲的事情。
那種對於自己執導作品的自信，表示電影肯定能大獲成功的信心，簡直溢於言表。
對此，羽生秀樹只能說他不想給程龍潑冷水。
這部《飛鷹計劃》拍攝過程中，程龍的各種騷操作，充分暴露了程龍在電影成本控制上的缺陷。
超過一億港元的成本，最終卻只拿下了三千五百萬美元的全球票房。
儘管這個數字是1991年的華語電影全球票房冠軍，可高昂的成本，導致這部電影在票房上堪稱失敗，甚至需要後續的錄像帶收入才能盈利。
也正是這次失敗，讓嘉禾成功說服程龍放棄擔任導演，專心的在演員崗位上發光發熱。
不過程龍說着說着，絲毫不在意桌上的周文瓊三女，話題一轉便聊到了電影中的女演員身上。
“這次爲了霓虹市場，贊助商介紹了一位霓虹女演員參演，很有禮貌的一個女孩子，接下來在香江搭景拍攝的戲份她也會參與，到時候介紹給羽生你認識。”
眼看程龍說話時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羽生秀樹自然知道這傢伙說的霓虹女演員是誰。
池田昌子，扮演那位市集裡的女攤主。
（池田昌子·圖）
雖然後來介入主線的戲份缺乏邏輯，但卻不影響影迷對這位美女的關注。
前世羽生秀樹曾簡單瞭解過池田昌子的職業生涯。
1967年出生，在如今的霓虹藝能界已經不算年輕了。
對方其實是八十年代中期出道的，那時候藝名還叫南粧子，職業路線和八十年代的女偶像差不多，先發寫真集，引起關注後再發唱片之類的。
但很可惜，還叫做南粧子的池田昌子，經紀事務所資源有限，沒辦法給她提供太多的支持。
外加她所處的時期，前有正處於巔峰的小胖菜和松田聖子爭霸天下，後有強勢崛起的工藤靜香，南野陽子、淺香唯、中山美穗“偶像四大天王”，再加上wink等偶像組合的碾壓。
理所當然的，池田昌子在發行了寫真後，連唱片製作都沒開始就撲街了。
而隨着時間來到八十年代末，傳統偶像的熱潮褪去，池田昌子就更沒有了出名的機會。
眼看偶像之路走不通，年紀又漸漸年變大的池田昌子，將藝名從南粧子改爲池田晶子，準備朝演員方向發展。
根據不可靠資料顯示，這個時期的池田晶子，參演了宮澤理惠的出道作品《瘋狂翹課之七日大作戰》。
本就不是主角的池田晶子，怎麼可能比得過出道既爆火的宮澤理惠，演員之路走的極爲不順暢。
再然後，始終在演員職業上蹉跎的池田晶子，改名爲池田昌子，又因爲贊助商，以及嘉禾的市場考慮，得以參演程龍的《飛鷹計劃》。
藉助這部電影，以及程龍的影響力，池田昌子終於在霓虹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
然而在面臨時代的抉擇時，池田昌子又一次選錯了道路。
在霓虹娛樂圈即將迎來電視劇的黃金時期時，池田昌子卻選擇做一個專職的電影演員。
要知道進入九十年代後，霓虹電影市場便陷入了長期的低迷，每年開工的項目寥寥無幾，頭部演員都找不到機會，更何況池田昌子這樣一個沒有資歷的新人了。
依靠《飛鷹計劃》帶來的知名度，池田昌子在參與了幾個項目，演的都是些小配角，在都沒能取得成績之後。
爲了成名，池田昌子選擇了女藝人的捷徑。
那便是發行全果寫真，拍攝大尺度電影。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畢竟不是每個女演員，都能把脫掉的衣服再穿回來。
至此之後，池田昌子的職業生涯便一蹶不振，又跑去阿美利卡進修多年，就算又改了幾次藝名都無濟於事。
甚至還因爲改名，導致《飛鷹計劃》在國內互聯網時代影響力擴散的時候，讓國內在找她時查無此人，還以爲她退隱了，使得她錯過了在國內撈錢的最後機會。
而如今這個時空，雖然霓虹藝能界因爲羽生秀樹的出現，被搞得亂七八糟，但整體大勢卻是沒有改變的。
也就是羽生秀樹不讓雲上系參與香江電影的製作，否則池田昌子恐怕連被贊助商推薦，參與《飛鷹計劃》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對於和池田昌子認識，羽生秀樹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也是活在前世記憶裡的美人。
而且比起美女，羽生秀樹其實更感興趣的，還是程龍在香江搭建佈景，拍攝的那場飛機風洞大戰的動作戲。
前世看這段的時候，他可是笑的肚子疼，如今有機會親眼見證，他當然不會錯過。
“沒問題，等你開工，一定要通知我。”
羽生秀樹想看的是拍攝。
可程龍卻誤以爲羽生秀樹是爲了美女，當即擠眉弄眼的拍着胸口保證。
“放心，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