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明羽看向自來也，試探着問道：
“那個，大蛇丸他現在……是男是女？”
“噗……”
面對如此直白不諱的問話，自來也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被清酒嗆到了，面色一下子漲紅，錘着胸膛連連咳嗽了幾聲，連忙雙手捧起溫熱的泉水衝了衝臉，才瞪大眼睛看了過來：“你怎麼會知道……”
白明羽靜靜地看着自來也，沒吭聲。
他已經大概猜出來了。
大蛇丸能夠復活的方式無非是通過天之咒印，而因爲天之咒印本身的特殊性，只被大蛇丸種在了極少數人身上，除了木葉那邊的御手洗紅豆，有可能擁有這種咒印的，也就只有一直待在大蛇丸身邊的紅蓮了。只是不知道，大蛇丸現在所用的身體是紅蓮的身體，還是其他女人的。
紅蓮的晶遁血繼限界雖然比不上寫輪眼和冰遁，但也算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能力。
用來充當大蛇丸的備用容器，按理說是夠格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可能，原著中大蛇丸發動木葉崩潰計劃的時候，就是以一個女性的身體與三代火影重新相見的，對於這位忍界罕見的科學狂人來說，性別根本就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如果可能的話，大蛇丸絕對不會放過把靈魂附着在輝夜姬身上的機會，畢竟輝夜姬的身體纔是真正的忍界最強，也是最符合大蛇丸要求的理想容器。
但對於絕大多數人，尤其是自來也來說……
性別就是相當重要的了。
親眼目睹自己昔日的玩伴，突然變成了女的，想必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突然性轉是種什麼樣的體驗……如果把這個素材寫出來的話，恐怕又是一部銷量不下於《親熱天堂》的暢銷書……
“咳咳……”
自來也咳嗽了一會兒，把氣順了過來，臉色微微一板，故意做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不過在白明羽看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就是了：
“總之在那次見面的時候，大蛇丸和我說了一些話，其中有幾句，是和曉組織首領佩恩有關的話，讓我覺得很在意。
所以我特意過來找你，就是爲了確認關於佩恩的情報。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他的相貌、身份、還有來歷淵源，所有這些情況，如果你知道的話，還請全部告訴我。”
“……”
白明羽抿了抿嘴脣，沉默了片刻：“大蛇丸都對你說了什麼？”
“呵，大概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吧，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那樣，嘴裡總是嘀咕着一些其他人聽不懂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些什麼，但又不肯明確告訴我，我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他的話裡提到了曉組織的事情，那個叫佩恩的首領，好像和雨隱村有關……”
自來也撓了撓自己一頭長長的白毛，乾笑了幾聲：
“不瞞你說，我和雨隱村那邊還算有點交情，以前曾經誤打誤撞教導過幾個雨之國出身的孩子……嘛，雖然沒過多久就聽說了他們的死訊，說起來也是一件蠻悲傷的事情。
不過據我瞭解，雨隱村那邊一直都是被半神山椒魚半藏所控制，那個男人曾經站在整個忍界的頂端，有極強的個人實力和統御部下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雨之國混亂統治的終結者，雖然沒能徹底統一整個雨之國，但是勢力範圍也曾一度相當龐大。
如果這個曉組織，是在那一片區域活動的話，山椒魚半藏不可能對它放任不管。
而且……
曉組織的首領應該是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男纔對。”
說到這裡，自來也頓了頓：“因爲所有這些事情，我感覺到一些難以解釋的疑點，爲了得到真相，我打算抽個時間到雨隱村那邊去走一趟，親自調查一下曉組織在那邊的活動情況。但是考慮到佩恩是曉的首領，應該有着不俗的實力，所以提前過來找你問問，也算是做到知彼知己嘛。”
隨着自來也的話從嘴裡說出，白明羽臉上的驚詫之色漸漸變濃。
劇情又一次改變了……
原著中，大蛇丸絕對沒有對自來也說過類似的話！
甚至兩人是否見過面都不一定。
雖然自來也在大蛇丸叛逃木葉以後，就緊跟着離開村子，孜孜不倦的遊歷於忍界各國，一方面增長自己的實力和見識，一方面暗中追查大蛇丸的下落，堅持的程度不亞於後世的鳴人追尋叛逃出走的佐助。但是大蛇丸並沒有領下這份情誼的意思，反而刻意對自來也避而不見，彼此間的見面和交流次數無限接近於零。
無論是音忍村的建立，還是私下加入曉組織，都是在自來也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完成的。
直到後來木葉崩潰計劃發生的時候，兩人仍然不曾見面。
如果在音忍四人衆製造出四炎紫陣的時候，自來也恰好在場的話，戰鬥的結果就可能會往另一個方向轉變，三代火影也就未必會死在大蛇丸手裡了。
而現在，
自來也不僅見到了大蛇丸本人，還從他口中聽說了佩恩的事情。
甚至因此萌生了前往雨隱村一探究竟的念頭。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且不說現在的時間點還沒到木葉60年，十二小強還都是忍者學校的學員，時間節點比未來的疾風傳開篇早了差不多四五年，如果自來也在這個時候就做出原本應該在四五年以後才做的事情，很難說會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
就說前往雨之國的危險性。
駐紮在雨之國的據點其實就是曉組織的總部，常年呆在那裡的只有佩恩和小南。而無論是佩恩的雨虎自在之術，還是小南的神之紙者之術，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製造出將整個雨隱村囊括在內的感知網絡，只要自來也進入雨隱村的領地，很快就會被佩恩的眼睛覺察到。
然後，
按照火影世界“弒師成功率100%”的定律，自來也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