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卑不亢地對上蘇仁宇的眼，深邃窅黑，裡面有個小小的她，倔強不屈的。
她聽着自己淡淡道：“如果我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哪個孩子不想得到父母的關愛？但是因爲出身不同，地位不同，嫡庶有別。有人生來得父母寵愛，有人被趕下莊子，做奴婢都不做的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被姨娘拿來撒氣，動輒就打罵不給飯吃。試問，哪一個女兒過這樣的日子，會不嫉妒？”
王夫人厲聲道：“老爺聽見了，所以你就詛咒自己的姐姐？”
蘇茉彎翹地長睫顫了顫，“能夠住進芙蓉園，我就很滿足。夫人對我好，老爺對我也很關照。我已經很滿足。要說詛咒，從何來？夫人既然如此說，就要拿證據了。我指使誰去買的，怎麼學的，難不成我孃胎裡帶出來就會?”
王夫人冷哼一聲，掃了張媽媽等人一眼，“把杜姨娘弄醒。”
一盆冷水潑下去，杜姨娘呻吟着醒過來，氣若游絲的。
蘇茉裝作關心，撲上去，“姨娘，你到底做了什麼，就招了吧。”
然後放聲大哭，期間她附耳用只有杜姨娘聽到的聲音道：“你想詛咒我，保護你親女兒。你也太狠毒了。如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杜姨娘身子一震，像見鬼一樣一下子把蘇茉推開，驚恐地看着她，“你，你……”
蘇茉冷冷地看着她，暗示她，自己確實知道她的秘密。
如果不是自己幫她掩飾，只怕王夫人早就知道了。
杜姨娘突然掙着着求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老爺，夫人，你們打死我吧。不管茉茉地事。她不知道的。我還想讓她聽話，跟夫人老爺求情，讓我回來住大院子。我……”
她支撐不住，一下子趴在地上。
那幾鞭子早讓她皮開肉綻了。
王夫人冷冷道：“四小姐不知道麼？”
杜姨娘猶豫了一下，跟王夫人打了一輩子交道，立刻意識到，夫人在害四小姐，她只是個陪襯。
她這一猶豫，蘇仁宇冷哼一聲，命令蘇茉：“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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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下午爭取再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