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看他不顧一切地跳出來保護自己，心下感動，她笑了笑脆聲道，“陛下，不會背書的人，交了錢，並不是不用背書哦。而是更會背了。”
皇帝聞言詫異地看着她，“果真如此？”
蘇茉點點頭，指着皇甫璉道：“十四殿下，你《大學》今天那兩張沒有背會，拿五兩銀子換了條子，那麼我現在來問你，你可會背了？”
她起了個頭，皇甫璉原本還抽泣着，如今看大家都盯着自己，又想自己其實雖然是皇子，可根本沒錢，這樣的話明兒大家會背的都走了，有錢的也走了，到最後只剩下自己不會背，豈不是丟人。
所以他雖然小，卻也有點硬氣。
他大聲道：“我會背了！”
稚嫩的童音擲地有聲。
皇帝揚了揚眉，“背來聽聽。”
皇甫璉果然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雖然稍微有幾處錯誤，卻比從前是好了很多的。
皇帝聽來卻覺得不簡單。
原本趙先生對這幾個皇子也不是很上心，這個年紀學學百家姓、千字文、聲律啓蒙等書就罷了，他卻讓他們跟着學大學論語，也不過是放羊吃草的姿態。
畢竟他們只要讀書識字就算，以後不過是個閒散王爺，若是太有抱負，對朝廷，對新君都是不利的。
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先前的慍怒一掃而空，他朝蘇茉招了招手，“你來。”
蘇茉起身，穩穩當當地走過去，皇帝讓她坐在自己對面，問道：“跟朕細說說，你爲什麼要收他們的銀子？”
蘇茉笑道：“陛下，您讓皇子公主們都跟着讀書，這點趙學士很頭大。因爲如果是好讀書的人，不必先生管束，他們也會主動去讀，有疑問就會求先生解惑。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都是這樣的人。但是大多數七八歲的孩子，都戀着玩耍，如果一整天都在讀書，大家很快就膩歪了。嘴裡唸書，心裡卻想着玩的東西。自然就念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