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嬌立刻改口，“是四表妹說的。”
她立刻朝裡喊，“蘇茉，你個笨蛋，不知道亂說什麼？”
蘇馨兒一聽要揍人了，立刻來了精神，揪着蘇茉的耳朵就往外拖。
蘇茉握着自己的耳朵，瞪了她一眼，蘇馨兒哼道：“你瞪什麼，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就該被我揪耳朵。”
到了外間，舅老爺看着蘇茉，“四丫頭，你哪裡學來的。”
蘇茉低着頭還擺弄銀薰球，低低地道：“在凌虛觀，又小丫頭子唱戲，我聽來的。”
她就算知道也不會明目張膽說自己知道，更不會顯擺自己讀了什麼書。自己呆在蘇家可一頁書也見不着的。
但是凌虛觀蘇家踏青，是唱過很多戲的，雖然她很少去聽，唱得什麼卻還是知道的。
蘇仁宇聯想到坐馬車回來那次，也便了然，而且他也知道她常去找胡郎中家的女兒玩。胡郎中知識不凡，他也是知道的，跟着學點東西也是有的。
那邊王鳳林眼中一亮，又問：“妹妹還聽了什麼？”
蘇茉絞着手指頭，想了想，“好多啦，不過聽完有的就忘了。”
王鳳林又問：“失空斬聽過嗎？”
蘇茉揚起粉嫩的小臉，眨巴眨巴黑亮的大眼，假裝不解地問：“是諸葛亮揮淚斬馬謖嗎？”
王鳳林點點頭，“正是。”
蘇茉又低下頭，繼續玩自己的銀薰球，誰都不看。
她知道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她，她纔不跟他們對視呢。
免得被幾個老狐狸發現自己的想法。
蘇仁宇俊朗的面孔冷峻的神色稍稍緩和了，目光也變溫柔了些，“看了有什麼想法？”
蘇茉依舊不擡頭，糯糯地道：“馬謖紙上談兵，諸葛亮識人不明。將軍不會用人，也是害人。”
這是老爸的話，爺爺是最崇拜諸葛先生的，但是老爸總要跟他爭辯。
而蘇仁宇的觀點，跟老爸基本是相同的，從她的師父那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