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阿靜,你幫我多運一會兒內功好不好,你手一拿走,我就沒有感覺了。楊逸在孩子們都睡下後對着陳靜說道。
“別貪功冒進,你現在身上的筋脈雖然沒有拓寬,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溫養,已經很不錯了,等在溫養一段時間後我會在往你身上輸入一些內力,現在你身上我以前留下的那些內力,已經會跟着我的內力走了。最的是它們已經能乖乖的呆在你的丹田,而不是消散掉,雖然真的很少,但是隻要堅持上十年八年以後,應該就不用我在幫忙,它們也能自己運轉了。”陳靜敲敲楊逸的頭說道,練功就怕急,一急就會出事。
“要十年八年我身上的內力才能自己運轉啊,”楊逸非常的失望,看來他要成爲武林高手的夢想只能在夢裡實現了,他可能就是屬於那種完全沒有天賦的人。不過練着強身健體也是不錯,反正也不用他努力,每晚只要陳靜帶着轉幾圈就行。
天氣轉眼就暖和起來,院子裡也已經展現出了勃勃生機,原本種在小溪邊垂柳光禿禿的枝條上,也已經冒出翠綠的嫩芽。
楊逸抱着君安正在觀察他種下已經有大半個月的葡萄苗了,大部分都已經冒出了綠綠的芽眼,但是還是有一些的葡萄苗枯萎了,楊逸抱着一個勁找他說話的小傢伙,小心的把那些已經沒用的苗拔掉。
“明明都是一樣的方法種下去的,怎麼其他的都活下來了,爲什麼這邊的那些就死了這麼多,”楊逸搞不明白,這邊他已經陸陸續續的拔掉二十多根了,全都在那一處。
“啊,啊、啊……”小傢伙以爲楊逸是在和他說話,馬上就發出單音附和着楊逸。
“你也覺得它們死的奇怪對不對,爹爹也這麼認爲。”楊逸低頭對着半躺在他膝蓋上君安說道。
陳靜抱着君浩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好笑的看着楊逸和君安的對話,小君安現在當然不知道楊逸在和他說什麼,現在兩個孩子都已經四個多月了,只要醒過來總喜歡找人說話。
“阿逸你拿小鋤頭把那下面的土挖開仔細看看,也許下面有地蟲把根咬掉才死的,你看另外一些都是枯掉才死的,而這邊的那幾根都已經長出芽了還死掉。”陳靜抱着君浩走過來說道。
楊逸在聽了陳靜的話後,連忙拿着小花鋤把那一塊土翻了出來,一點點慢慢的翻,在他挖到剛剛拔掉枯苗的那處時,一隻白胖胖的地蟲就露了出來。
“爹爹真的是蟲子了。”小寶也湊過來叫道。
“小寶送給你了。”楊逸用花鋤把肥胖胖的白色有小指頭粗細的蟲子,弄到用鵝卵石鋪着的小路上。
“阿靜沒有想到你還懂的這麼多,”楊逸高興的說道,他都拔的心疼起來,看着那已經長出一些嫩芽的苗又死去,和那種原本就沒有活過來而枯死的感覺完全的不同。
“以前我剛種菜的時候,就遇到過很多這樣的地蟲,把菜的根給咬了菜全都因爲沒有根死而掉了。”陳靜笑着說道。
最後小寶把那種白胖胖的蟲子扔進了那半米寬的小溪裡,那些帶着紅色的小鯉魚在看到蟲子後都衝了過來,競相爭着咬那隻肥蟲。
“阿靜你看着小哥兒,我去後院擠羊奶去。“楊逸對着坐在院子裡教小寶認字的陳靜說道。
“恩,知道了。”陳靜在回答後繼續給小寶寫字,他們在孩子啓蒙的時候可以直接在沙盤上寫,這是一個正方形的木質沙盤,陳靜自己做的,沙子也是從河灘上挖來洗乾淨後帶回來的。
“好了小寶,阿姆已經教了你五個字,你也已經練過一遍,阿姆看你寫的很不錯繼續努力,要是忘記怎麼寫就把旁邊的書翻出來看知道嗎。”陳靜用手揮了一下沙面,那上面原本他寫的人字就消失了。
小寶下半年就該上學堂了,現在就應該在家裡認認字了。
“知道了,”小寶拿着一根筷子點頭說道,他覺得這比蟲子好玩多了,這麼多的字一個都不一樣。他看過阿姆寫在紙上的字真漂亮,但是爹爹寫的字好醜啊,歪歪扭扭的就像蚯蚓,難怪後來他讓爹爹在寫,爹爹就不肯在寫了,阿姆說爹爹羞羞臉了。
小寶手裡拿着一根小筷子,慢慢的劃出一橫,他知道這是一字,阿姆昨天教他的,爹爹今天早上也和他說過,他早就牢牢的記住了。
陳靜走進堂屋的時候,兩個小傢伙見沒有人理他們,現在他們已經會互相的說着話,雖然誰也不知道誰在說些什麼,只是不停的這個“哦、哦,”那個“啊、啊……”的說着。
小傢伙雖然身上衣服還是穿的不少,不過現在倒是真的很有力氣,一腳一腳的很快把蓋在他們身上的小毯子,踹到腳底下去了。就像現在楊逸還剛走出去,兩個小傢伙身上的毯子已經到了小傢伙的屁股底下去了。陳靜拿起小毯子從新蓋在小傢伙身上。
快五個月的孩子白白胖胖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長的是越來越像楊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長牙了還是爲什麼,君安和君浩現在是逮着什麼就咬什麼,雖然還沒有長出牙齒,現在咬着的力氣卻是大了非常的多。
“哦、哦,”君浩在發現陳靜後馬上就拋下他弟弟,轉頭去和陳靜說話去了。
“啊、啊,啊”君安也不甘落後,他在哥哥轉頭後也看向了陳靜,小傢伙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阿姆,就好像在說我要抱抱。
“好了,你們兩個小傢伙也該睡午覺了,等你們爹爹把羊奶煮了給你們吃後,你們就該睡了,現在阿姆在陪你們玩一會兒。”陳靜拿着一個木搖鈴,在兩個孩子的眼前慢慢的移動,搖鈴裡的兩顆玉石珠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兩個小傢伙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跟着木搖鈴轉着。
楊逸在孩子都睡着後,他那邊的葡萄已經可以挖出來栽種了,那些成活的葡萄苗大約有三百顆,能移植的大約有五十來顆,他今天要先把這些移植掉。
常青閣前面的花園,現在的楊逸當然是不會種花的,那些原本就在的樹陳靜也沒有砍掉,現在的小花園裡除了樹,就是前段時間陳靜種下的一些蔬菜,還有楊逸撒下的辣椒種子也長出來了,它們綠油油的長的也很快,從冒頭到現在也就十多天,最大的已經有十多釐米了。
楊逸拿着竹籃手裡提着小花鋤,這次可不是拔苗,現在他要做的是把葡萄苗子連着根和土都挖出來,然後裝道竹籃裡提着去種。
他選了正對院門的那塊地,那裡有百來平方除了鋪設青石板的路,原本栽花的就有三四十平,其他的都種了各種樹木,而這些空着的地方就是他要種的地方,雖然那裡已經有一些蔬菜了,不過不會妨礙到葡萄的。
用花鋤挖了一個二十釐米的坑,楊逸小心的捧着葡萄苗,慢慢的放進坑裡,在把挖出的泥土壓回去,這樣一顆就種好了。
楊逸在把十來顆的葡萄都種好後,這才把放着旁邊的木盆拿來,他要把那些剛種小下去的葡萄苗子澆透了才行,要不然很可能種不活。
陳靜去馬房牽了馬出來,現在家裡的肉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要鎮上買些家用。
“阿逸我去鎮上買東西,你弄好後就回屋去,剛纔小哥兒尿褲子了,你洗一下。”陳靜拉着馬說道。
“知道了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還有要是有黃豆買就買一些回來,家裡的除了一些用來做種子的,就剩一點了,連磨豆漿都沒有了。”楊逸轉頭對着陳靜說道。
“好,”陳靜拉着馬出門去了。
陳靜把馬先拉道了秦暉的酒樓栓好,秦暉今天沒在,大約是去看貨去了。
他先去了雜貨鋪瞧了瞧,那裡已經沒有黃豆賣了,看來他們這段時間可能喝不上豆漿了。
在買了一些糖鹽和油後,陳靜又去買了一些鮮肉,還拿了不少的骨頭,家裡的臘腸已經可以吃了,小寶非常的喜歡那些臘腸,味道也確實很不錯,陳靜是想着今年過年的時候要多做一些。
拿着東西去了月滿樓後,陳靜又去布莊,春天到了天氣很快就會暖起來,小寶和小哥兒的衣服都要重新準備。
“客觀您慢慢挑着,我們布莊的布都是鎮上最最好的,而且價格也是最公道的。”店主指着櫃檯上放着的布匹說道。
“你聽說了沒有,鄭將軍的側君就要打這而過了,那真是個好運的哥兒,聽說鄭將軍五年前在戰場上受了傷,就是那位好運的側君救了鄭將軍。但是當時好像是因爲軍情緊急,鄭將軍還沒有來得及接那位去上京就去了北線,結果這一去就是四年,現在這哥兒孩子都四歲了,北線的戰爭我們南嶽也贏了,鄭將軍終於有時間把那位側君接到上京了。”一個站在陳靜旁邊選布的哥兒對着他的好友說道。
“這個哥兒可真是好命的,沒有想到一個做買賣家的哥兒,也能嫁進鄭國公府裡做將軍的側君,我還聽說那位將軍到現在都沒有孩子,而現在這位好運的哥兒帶着孩子過去,那孩子可就是嫡子了,我還聽別人說鄭將軍在前年受了傷,好像已經不能生孩子了。”另一個哥兒小聲的嘀咕着。
陳靜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他知道上京就他們一家姓鄭的將軍,沒有想到他哥這些年竟然也遇到了這麼多的事,希望哥哥的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陳靜心裡想着,也許他過幾天也該來看看那位哥哥的側君。
他選了兩匹布,一匹是寶藍色的,這是小寶喜歡的顏色,另一匹是大紅色的,小哥兒就該穿的紅豔豔的。
“阿靜你可回來了,”楊逸高興的叫道,他已經被兩個嚎啕大哭的小哥兒吵的頭都大了,不就是忘記擠羊奶了嗎,他們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呢,明明剛纔他是去給小哥兒洗尿溼的褲子了。
“快點去擠羊奶陳靜,一直的哭着我都沒有辦法了,想讓小寶搖着,只要我一不見他們就嚎。”楊逸說道,真不是他不去擠羊奶的了。
“知道了,”陳靜嘴角微微上翹的說道,小哥兒現在可難伺候起來了,想當初小寶可全都是他來照顧的,這次也把楊逸弄的手忙腳亂的,陳靜看着着急的楊逸就覺得現在的楊逸特別的可愛。
洗過手陳靜拿着大瓷盆去不遠處的小花園去擠羊奶,常青閣的右邊不遠處就是小花園,這是個只有五六十平方的小花園,現在不但養着拿着母羊和小羊,就是原先家裡能下蛋的母雞也被關在了那裡,陳靜在那裡架了欄杆,做了大的雞籠,只要在過一段時間,陳靜種下的脆瓜和絲瓜就能把這裡點綴一新。
“好了乖寶貝不要哭了,爹爹來給你餵羊奶了,”楊逸從大碗裡舀起一勺羊奶喂到君浩的小嘴裡,小傢伙大概是餓急了,一口就咬住了勺子。
“君浩乖乖的趕緊鬆開,你看勺子可不是羊奶,你在咬着弟弟可要吃光羊奶了,你就沒的吃了。”楊逸輕輕的拉了一下勺子說道,可惜小傢伙就是死死的咬着勺子不放,一點也不給楊逸面子。
楊逸看着陳靜求救,怎麼辦他頭一次遇到死咬着不放勺子的小君浩。
“撓他一下就好了。”陳靜說道,小傢伙這兩天看着是真的要長牙齒了,他已經遇到好幾次了,小傢伙咬着勺子就不放。
楊逸聽完馬上就在小君浩的胸口輕輕的撓了幾下,小傢伙裡面就鬆開了嘴。
“這個方法好。”楊逸立馬把勺子從君浩的小嘴裡移開。
“噗嗤,我和你說的是撓他的手心,不是撓他的胸口,下次記住了撓胸口要是孩子沒有把羊奶嚥下去,會嗆到的。”陳靜連忙糾正道。
楊逸點點頭原來這樣,畢竟撓癢癢可不好,小傢伙剛纔在他撓了兩下後小嘴就裂的開笑起來了。
“陳靜你說我們現在可不可以給孩子弄蛋羹吃了,現在我們家的母雞已經開始下蛋了,小寶和小哥兒應該都能吃羊奶蛋羹了,也許小哥兒剛開始要吃少一點。”楊逸擡頭問陳靜,楊逸記得前世的小孩子是可以吃迷糊的,也許他也可以弄點迷糊給孩子吃了,不能一直都是單單的才羊奶,雖然楊逸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都有給小傢伙喂幾口米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