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淳見凌恆雲上鉤了,滿臉得意的說:“想要娶我表妹當然沒那麼簡單了,怎麼也要我同意吧?還有這聘禮,肯定不能少了。天籟 『小 說Ww W.』⒉”
凌恆雲微微挺了挺脊背,“有什麼條件?只要你說,我都會盡力去辦的。”
舒窈見事情的走向果然不對了,急忙衝到凌恆雲的面前,“你別聽他瞎說,我的婚事纔不是由他決定的!”
祁若淳還嫌不夠亂,“咱們家可沒別人了,你難道不聽我這個做哥哥的?”
好在凌恆雲已經看到舒窈說的話了,也就沒有再去管祁若淳說什麼。“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娶你?”
“我,我沒想要嫁人。”舒窈的臉都被急紅了,完了,事情本就夠複雜了,居然還遇到祁若淳這樣攪局的。夜一給她安排的什麼破身份,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人?
“你不想嫁給我嗎?”凌恆雲的聲音有些低沉,不復之前的平淡語氣。
“我只是不想成親,你也不要聽祁若淳瞎說,不算數的。”舒窈現在腦子一片混亂,這叫什麼事啊?
“那就是也不會嫁給別人了?”凌恆雲盯着她的眼睛,期待的等着舒窈的回答。
舒窈點點頭,她現在這麼多事沒有做完,哪裡還有閒暇去想這麼複雜的事情。再說了,她現在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就算心理年齡挺大的了,也不想這麼早考慮這些。
看到舒窈點頭,凌恆雲的面色又好了許多,“先把藥喝了吧,不然等會該涼了。”
見剛剛的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舒窈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乖乖的喝完藥以後,她就找了個藉口回房了。走之前還不忘瞪了一眼祁若淳,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
舒窈走了之後,祁若淳依舊吃的很歡,期間還不忘指點凌恆雲幾句,教他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凌恆雲卻不想理他,“洛汐說你在撒謊。”說着,他起身就要走。
“哎,等等,怎麼說我也是她哥啊,你該對我尊敬些!”祁若淳見凌恆雲也要走,既想去追他,又捨不得眼前的飯菜,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祁若淳最終還是選擇了美食,凌恆雲那裡可以改日再忽悠,可佳餚卻不常有啊!
京城之中,因爲邊境的不安寧,朝堂上的黨派之爭也陷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北遼的騎兵實力不容小覷,有人主戰有人主和,最近幾日的早朝簡直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而孫逸軒卻沒有參與到這激烈的爭辯之中,他的官職不夠,在翰林院裡,他不過是個七品小官。雖說他是科舉狀元出身,可也只是風光幾日,過後還真沒有幾人會記得他。
更重要的是,他對戰事並不瞭解,也就沒有多言。朝中這些大臣,真正對邊疆之事熟知的又有幾人,侃侃而談間涉及的都是自身和黨派的利益,還真沒有多少人是真是爲大周着想的。
早朝的主題就是邊疆的戰事,偶有奏摺提及其他,衆人也都一筆帶過。今日就有人提到了蘇州下屬的清河縣,那裡的縣令死在了任上,問朝廷是否要派人去接任。
按理說,蘇州是個富庶之地,若是在前朝,想必會有許多人搶着上任。可是如今的情形不同了,那裡並不完全受京都的控制。不僅撈不到油水,還會受人制肘。也就沒有人願意去那裡吃苦了。
皇上開口詢問以後,竟無一人主動請纓,這讓他老人家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江南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如今連他的臣子都不敢去了,哪裡還算是大周的疆土?
“怎麼?竟無人願意去造福一方百姓嗎?”皇上的語氣帶着隱隱的憤怒。
可是誰也不願做這個出頭鳥,若是一個衝動站了出來,皇上可能一時記住了自己,可是隻要朝廷一日不收復江南,這個縣令就一日沒有出頭之日。
看皇上現在的樣子,光是對付北遼就禪精竭慮了,哪裡還有功夫對江南下手?官職高的人倒不擔心,他們再不濟也不會被派去那種地方。官職低一些的,和去年剛剛考上進士的人都急的滿頭大汗了,他們寧願身居空職也不要被下放江南啊。
就在皇上的耐心要被消耗殆盡時,孫逸軒主動站了出來,“微臣願意前往。”
皇上本想隨便派一個無名小卒過去,誰知本屆的狀元主動站了出來,這未免有些可惜了。“愛卿想好了?”
“微臣願爲吾皇分憂。”孫逸軒的語氣堅定,讓周圍的人都以爲他是不是瘋了。
“那好吧,你去戶部領一份上任文書,擇日便去蘇州吧。”皇上的語氣柔和了許多,讓他擇日過去,也是想讓他多在京城待上些時日,畢竟去了江南,可就不一定能再回到京城了。
一時間,朝臣對於孫逸軒的討論竟蓋過了北遼的戰事,大多數人都在爲他可惜,以他的狀元之材,有生之年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這一去江南,可就是什麼都毀了。
吳少懷對於他的決定也很不理解,“你真的決定要去江南?那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孫逸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多費些心吧!”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兩人也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如今突然就要分別了,難免有些不捨。
“你是不是瘋了?江南的境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啊!”吳少懷是真的不希望他走,不僅是擔心少了一個幫手,還因爲擔心他的前途。
“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希望到時候,你別恨我纔是。”孫逸軒沒有看向他的眼睛,只是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吳少懷只聽見了前半句,“你想弄明白什麼事?非要親自去江南?我可以派家丁去幫你打聽啊!”
“不了,有些事,一定要我自己去才能安心。我妹妹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還請你多多照拂啊!”孫逸軒此去,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妹妹了。
“孫兄放心,我會讓家妹多去陪陪她的。”吳少懷見他非走不可,便答應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