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艹艹!這尼瑪……小爺還不想死啊啊啊,小爺還沒有回到現世,沒有見到大哥二哥,沒有品嚐完世間的美食,左哲你特麼什麼運氣!快呼叫系統君啊啊啊!”
小生也很想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狗屁運氣,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圍個觀而已,突然被撞下懸崖我也很傷感的好嗎?還有,“小九,你特麼再在我懷裡亂竄,我就把你扔出去!”
聞言小九立即停止了竄動,窩在左哲胸口大氣不敢出,只是兩個前爪牢牢地抓住左哲的衣襟,生怕被扔出去。開什麼玩笑,待在左哲身上還有生還的希望,被扔出去真的就只有嗝屁的份了。
墜勢依舊在繼續,原以爲系統君會大發善心將他傳走,但顯然左哲低估了系統君的尿性。也對,他來紅土大陸這麼久,只有主角殷羅在遇險的時候系統君纔會把他傳走,而他該受傷還是受傷,該擋刀還是擋刀。
……怎麼突然有種自己的經歷可以寫成一本名爲的書的心酸感。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抱怨這些的時候,左哲斂了斂心神透過隱隱綽綽的枝葉向上看去,只見凌楚就在自己上方不遠,淺黃色的錦袍已然被鮮血染紅,即使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中也顯得格外刺眼。雖說他們掉下來也就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但凌楚至今未作出反應,顯然傷勢不輕。
這也不能怪左哲猜疑,凌楚目前狀況確實很糟糕,原本匯聚功力準備孤注一擲拼一把的他卻因爲分神中了一掌,如今他只感覺經脈受損氣血逆行,沒有走火入魔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他也無力再去應對眼前。
猶豫不過是瞬息間,左哲不清楚這懸崖究竟有多高,也許足夠他再思索一會兒,也許下一秒他們就能落地,但是這已經完全足夠讓他粉身碎骨,如今期盼系統君良心發現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也不知是求生慾望強烈還是靈機一動,左哲突然想起之前殷羅爲了救他將自己的內力都傳給了他,也許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左哲靜下心從腦子裡搜刮出武俠中運轉內力的方法,幸運的是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股熱流直衝丹田,於是他屏氣凝神藉着身下的枝幹一躍而起,與此同時找準了崖壁上一處凸起的石塊。
然而,就在他躍起的瞬間,頭頂上方一道巨大的陰影砸下,徑直將他好不容易聚集的內力砸了個灰飛煙滅。
“……”我特麼怎麼就忘了上面還有凌楚這麼一巨型生物呢!
小九將那句沒來得及出口的“左哲你好棒”咽回腹中喵嗚一聲從左哲懷中竄出幾個借力輕巧地落到了地面。與此同時一聲巨響伴隨着‘咔咔’的斷裂聲,左哲連同被攔腰撞斷的枝幹以及凌楚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濺起大片塵土。
巨大的響聲過後是一片迷之寂靜,小九移開捂住雙眼的前爪往前挪了幾步,他試探着叫了叫左哲,卻始終得不到任何迴應。小九隻覺心頭一慌,忙三兩步竄上前,此時的左哲和凌楚都陷入了昏迷,小九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探向左哲的鼻間,在感受到清淺的呼吸後他才放下心來。想了想,他又如法炮製地去探了探凌楚的鼻息,氣息微弱,也不知傷勢如何。
作爲一隻連本體都維持不住的靈貓,小九對眼前的情形束手無策,他煩躁地繞着二人走了幾圈,最後嘆了口氣兩個跳躍一屁.股坐在了凌楚的臉上。
“哎,小爺還是給這兩個倒黴貨守夜吧,省得被不長眼的野獸叼走了,這年頭做只好喵也挺不容易的。”小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豎着耳朵觀察周圍的動靜,那模樣着實有些滑稽。
左哲再次恢復意識時,天色已然大亮,別問他爲什麼這麼清楚,閉着眼都能感受到刺眼的陽光,除非他瞎。
然而,還未等他睜眼便只覺刺眼的光線突然被黑暗代替,左哲疑惑地睜開眼,卻見一隻寬大的手掌懸在上方,恰到好處地遮擋了光線。
“你醒了!”
凌楚和小九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只是此時左哲完全顧不上小九,因爲凌楚說完話的同時,竟直接半跪在地將他扶起直接摟在懷中。
左哲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不久凌楚還準備將他變成活死人,這下突然走溫情路線,讓他如何不驚。
“內傷調養些時日便無礙,只是你的內力……”凌楚頓了頓,彷彿下定什麼決心道,“你且放心,你的內力是因救本……救我而失,今後誰敢動你半分,我定將他碎屍萬段!絕不姑息!”
“……”麻煩你先把自己碎屍萬段好嗎?還有,老子當時壓根忘了你的存在,要不是被你砸了個精準,老子至於內力盡失嗎!!!至於嗎!一想到下次遇到主角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丟了內力這事,左哲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現在感覺如何?胸口疼嗎?”
胸口?左哲疑惑地垂下眼,這不看還好,一看險些讓他背過氣。把他衣服扒了也就罷了,你特麼把小生胸口纏得跟毛線球一樣是要鬧哪樣!淩氏的獨門包紮法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左哲的鄙視,凌楚想怒又不敢怒,只得尷尬道:“你胸口紮了不少樹枝,好在沒傷到要害,我身上未帶傷藥,只能將那些枝幹拔出。”
左哲正欲開口,卻又聽凌楚道,“你的血的確很好用。”
“嗯?”左哲疑惑地看向凌楚。
凌楚微微一笑,道:“我瞧着你流了不少血,就弄了些抹在自己的傷口上,你瞧,都癒合了。”
左哲默默地看着凌楚手臂上那幾條已經脫了痂的傷口,心裡計算着把這貨掐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特麼還真是不會浪費!!!
“我的外傷已無大礙,待我調養幾日便可帶你離開此處。”
都把小生的血當金瘡藥了能有大礙嗎!不過……“離開後你打算如何?”
凌楚眯了眯眼冷道:“自然是將東方煜和那條狗剁碎了喂狗!”
“……”左哲抽了抽嘴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你是何時出現在後山的,我竟然都未曾察覺。”
你能察覺系統君就可以下崗了,左哲動了動手臂撐起身道:“該出現時自然就出現了。”
“該出現時自然就出現了。”凌楚輕聲將左哲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即笑了笑道:“好一個該出現自然就出現,莫非你事先就知我有難?還是……”凌楚半眯着眼伸手覆上左哲的脖頸冷道,“這其實是你和東方煜計劃好的,準備以救我騙取我的信任?”
“……”我特麼怎麼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掐死你呢!
凌楚陰沉地盯着左哲,手掌一點點收緊。就在左哲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凌楚掐死時,凌楚突然鬆了手將他摟入懷中柔聲道:“我相信你不會與他同流合污,不然又怎會蠢到將自己弄到這般半死不活的境地。”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左哲,我似乎有些喜歡你。”
左哲猛地一僵,忽然有些無措。這並非是他第一次被表白,然而卻是第一次這般無厘頭。
從他來到黃岩城,他沒有按照系統君的要求去攻克凌楚,和凌楚的幾次接觸更是沒有一點和平之說,凌楚突然這麼說更是令他莫名其妙,難道這貨突然迴歸正軌打算動之以情騙他乖乖給他當移動血庫了?
“很詫異麼?”凌楚問,“我也很詫異。”
左哲掙扎了幾下卻沒能掙脫掉凌楚的桎梏只得放棄,他張了張口有很多話想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自從經歷過那次幻陣,我夜夜都會夢到你,”凌楚道,“夢到你爲我治傷,夢到你渾身是血很是痛苦,卻還讓我不要看。”
左哲狠狠地擰起了眉頭,他越來越好奇凌楚究竟在幻陣裡經歷過什麼了。
“我知曉這些都是假的,也知曉不該被一個小小的幻陣影響,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種感覺,太刻骨了。”凌楚頓了頓,道,“那日我對你的確是動了殺唸的,也許你死了,我就不會再夢到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不過萬幸,你沒死。”
“左哲,”凌楚輕聲道,“若你愛上我,會捨棄自己,爲我治傷,把生的機會留給我嗎?”
“不會。”左哲想也沒想便答到。
“臥槽你傻嗎?!”小九躍上左哲的肩頭激動道,“這是攻略凌楚最好的機會,雖說東方煜不厚道,但是無形中幫了你個大忙,這種時候你應該順水推舟把系統君的任務完成了呀!”
“我不會。”左哲沒有搭理小九再次道。不是沒有像小九那般想過就這麼順着凌楚把系統君的任務完成算了,但是再讓他欺騙感情,他的確做不到。
凌楚摟着左哲的手臂緊了緊並未說話,過了許久,他才道:“你會的,我相信,不然你又怎會拼着內力盡失也要救我?”
“……”這特麼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這只是個不太美麗的誤會好嗎!
“左哲,”凌楚鬆開左哲扣住他的肩頭直視着他的雙眼認真道,“我可以吻一下你嗎?”
“……”
問:當一個僞君子突然在你面前真君子時要怎麼破!
答:我特麼怎麼就這麼想掐死這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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