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波烏龍後,總算是穩下來了,一切都步入正軌了。RE後上的軟件也是直衝頂峰,輿論氛圍也是一致好評。而有了花舸獎的戰力加持,讓RE的商業價值更是大範圍增值。
那個獎盃,正在RE的櫃子中最顯眼的地方所放置。那個獎盃凝結了他們的努力,也在苦難中披荊斬棘的來到了他們的手裡。
林逸和江婉最近在做一些婚前準備,例如手寫請柬、試婚紗等等。
林逸和江婉商量着想要手寫請柬和準備一個小禮物,會更有誠意一些。於是林逸手寫請柬江婉在一旁包紮小禮物。一副歲月靜好。
她也記得去試婚紗的那一天,她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他面前。某個人眼睛看都直了,嘴角一直沒下來過,笑的不值錢的樣子。
那天她真的很美,小圓燈在天花板上吊着,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雙手提着裙子,露出一點點白暫的腳踝。潔白的婚紗很襯她,純潔、可愛、也天真爛漫。
……
這天早上,大家發現自己的工位上都有了一份請柬和一份小禮物。“天吶,你們要結婚了啊。”隔壁桌的同事拉住江婉的胳膊,驚訝的說道。
“是呀,這週六我結婚,大家記得都要來哦。”她笑的特別好看。
大家也算是見證着這段美好的愛情擁有着如意的結果。“誒,林總,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怎麼才告訴我們啊?”江婉沒有注意到,在她說的這段時間裡林逸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就是就是。”
“你們準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同事們都七嘴八舌的叫喊道。
宋佳妍的辦公桌同樣也有一份請柬和小禮物。她打開了那份鮮紅色的請柬。秀麗的字體映入她的眼簾,這個時代,手寫請柬的人可不多了。
同時林逸和江婉也把兩份請柬快遞給了HG,分別給到陳思和顧恆昌。
顧恆昌起初看見江婉寄給他的快遞還有些疑惑,他拆開便看見了鮮紅色的類似於賀卡的東西,僅僅露出了一個小角,他就明白了。緩緩的拿出它,仔仔細細的看上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包裹裡也同樣有一份小禮物,精緻的手法一看就是她扎的。想到這裡,他笑了出來。這個女孩子如今也要嫁人咯,他不禁感嘆道。
看完後,他給江婉發了一條消息:“下班後能來長板橋嗎?我有些事想要當面和你說。我也不會做任何事情,就是單純的想要說一個事情。可以嗎?”
“好。”江婉回覆道。
她給林逸發了一條信息:“下班之後我可能先要去長板橋見一下顧恆昌,顧恆昌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反正我們不是正好也要去嘛,我等你。”
“好,我到了去找你。”他頓了頓,“江婉同學你怎麼上班時間還摸魚,(ง •̀_•́)ง。”還配上了一個顏文字。
傍晚,街邊的燈亮起,長板橋附近最近有一些活動,人羣熙熙攘攘特別熱鬧。他們都如約來到了長板橋上,下車後,林逸打電話江婉說:“去吧,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的!”江婉掛斷了電話。
“怎麼啦?”江婉穿過人羣,看見了他。顧恆昌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轉過頭看去,站在他面前的依舊是那個幾年前面色帶笑的女孩子,而現在似乎多了一絲幸福。
顧恆昌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沒什麼,就是來……告個別。”
“告別?”她疑惑不解。
她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對上了她那雙透露着讓他着迷的單純的眸子,也同樣有着一絲穩重和溫柔。
他慌忙的躲開了她的視線,卻在心裡罵自己膽小鬼。他不敢擡頭看她,如今的他們早就不是以前,也有了太多隔閡了。
自己那關,他過不去。
“嗯,我出國陪爺爺了,以後就不回來了。”他抿了抿脣,深嘆了一口氣,像是把一切掛在他身上十幾年來揮之不去的累贅扔掉。
他頓了頓,還是擡起了頭,直視着她,直視着他們的青春,直視着在他心裡的那朵玫瑰。
“提前祝你新婚快樂。”他聳了聳肩,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他直到現在,笑容都沒給過別人。
而他的心,似乎被一股力量壓制着,使他喘不過來氣,他心中的不甘和酸澀如何才能完全結痂。
這時,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擡手看着手機,是林逸打來的電話。
“我去找你。”她只說了一句話,臉上的笑容就被光照耀的清晰。
而他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總歸是一個人悄悄的看了,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卻覺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他背對着光,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道陰影,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掛斷電話後,江婉對他笑了笑,指了指手機說道:“謝謝,林逸給我打電話了,我暫時有些事情,祝你有一個好的未來,也祝你幸福,經常聯繫。”
長板橋上的燈籠高高掛起,四面都是嬉笑喧鬧的聲音,大家成雙成對的並肩走着,月亮和深藍色的天空反射在水面上,也掀起了一絲絲漣漪。萬家燈火徹夜亮着,但沒有一盞燈屬於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朝她笑了笑。她轉過身,留下了一道背影。他仍站在原地,與來來往往的人潮中形成了突兀的感覺。而她的身影,也隨着人潮的洶涌漸漸黯淡,直到他再用力看也看不見爲止。
江婉尋找着,恍惚間在周圍衆多的人羣中看見了林逸,他逆光走來。
在月光的照耀下,猶如神邸一般令人嚮往,一身黑衣,看起來頎長清瘦。
恍惚的意識開始迴歸清醒,她向他跑去,他的眼眸卻不同周身環繞的黑夜,有着光亮。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站在她對面的,是她想嫁的人;站在他對面的,是他想娶的人。
而身後的目光漸漸垂下,他看着她一步步離自己而去,他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而來。
他的心,也葬在了這長板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