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會哭?”銀色面具男子聲音帶着幾分柔和,似是柔美的樂章。
紫鳶抽抽泣泣的蹲坐在河邊,臉上的淚水已經滑滿了臉頰。
“是因爲他吧?”嘆了口氣,銀色面具男子聲音帶着一抹惆悵,似乎被傷害的那個人是他一般。
聽見他嘆氣,紫鳶停止了哭泣,掛着淚痕的臉上多了一抹好奇,眼睛緊緊的盯着銀色面具男子:“公子,爲何你也嘆氣?難道,你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銀色面具男子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帶着幾分苦笑。
“你還有個可以哭可以想的人。”銀色面具男脣角帶着一絲苦笑優雅的坐在河邊,因爲他的坐下,只感覺這原本光禿禿的小河也變得如仙畫一般飄渺高深。
溫煦的風吹在銀色面具那散落在肩膀的秀髮上,掀起一個絕塵的漣漪。
紫鳶看的一呆,這麼個似是仙人的男子爲何也會有煩惱?這樣的他給人的感覺是,讓人忍不住跟着他悲傷,讓人忍不住去撫平他的傷痛。
“公子,你難道沒有想過一個人嗎?”紫鳶看着銀色面具男好奇的問道。
面具男這才徐徐到來:“曾經,我也有一個可以愛可以想的人,但是,有一天,她卻離開了我!”
紫鳶臉上的淚痕還未乾涸,只是聽見這句話卻驚訝的幾乎掉了下巴。
“公子,你居然也被拋棄的時候?”怎麼可能,公子光看那雙漂亮的如同鑽石般的眼睛,還有那白皙的皮膚,那頎長的身材,還有那讓人聽見都忍不住去仰慕的聲音……
他的身上,似乎帶了好多優點,而每個優點對女人來說都是十分致命的。
而,這樣高貴的高高在上的公子,這樣優秀到似是神仙般的公子居然被拋棄了?
這件事讓紫鳶自己怎麼也不相信,她甚至一度在看銀色面具男的眼睛,生怕他是因爲安慰自己所以說謊了。
可是,事實證明,公子從表情到聲音到那清俊的氣質,沒有一點證明他是開玩笑的。
所以,紫鳶沮喪了。連公子這樣的男人都會被拋棄,那自己似乎也就正常了許多。
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面具男脣角帶着幾分溫和的笑容:“感情就是這樣,你追我趕,真心不能換來什麼,可是我們卻要去盡最大的努力。”
紫鳶不解的看着銀色面具男,面上帶着幾分迷惑。
嘆了口氣,銀色面具男搖搖頭:“如果你真的愛他或者想跟他在一起,那你爲什麼不去試試呢?最大的敵人是你自己。而你從別的人手中將他搶回來那麼他不就是你的了嗎?”
紫鳶眼睛一亮,只感覺瞬間就茅塞頓開……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紫鳶忙不迭的點頭聲音中帶着幾分雀躍:“你放心吧,公子,紫鳶會得到師兄的愛的!”
對,會得到的!從小自己就跟師兄在一起,自己瞭解他。而從小師兄疼愛自己對自己百依百順,那麼自己就有了一些先利的條件。如今,不管怎麼樣,自己就師兄一個親人,所以,自己要去試試。
想到這,她快速的跑了出去,她要用更多的時間陪在大師兄的身邊。
看着紫鳶離開的背影,面具男眼睛一閃,而後似乎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你說,我如此愛你,你又爲何離去?我會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挪走,這樣,你就會回來我的身邊了罷。”
……
“洛兒。”香兒扁着嘴,收拾着房間內的東西眼中閃着一抹淚花,她如今看着屋內的這些擺設就想起了姑娘和世子。
以前,有姑娘在的時候,屋內總是少不了歡笑,那樣的感覺十分的溫馨。加上小世子那麼的活潑可愛,總是嘴甜甜的喊着自己香兒姐姐。他從來不喊自己阿姨,臉上總是帶着最純真最天真的微笑。
想到這,香兒幾乎鼻子一酸:“不知道姑娘和小世子什麼時候回來呢。”嘆了口氣,香兒繼續擦拭着桌子。
洛兒眼神一閃,最後也是嘆了口氣聲音帶着幾分幽幽:“可能快回來了吧,畢竟她也是愛着王爺的。”
兩個人這樣一說,互相一望,眼睛都帶着一抹心酸。
香兒平時就比較率真,如今這樣互相一望,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如掉了線的珠子唰唰的滑落。
“洛兒。”香兒一下撲到了洛兒的懷中,聲音哽咽道:“姑娘在外面不知道會不會習慣,她最喜歡喝香兒泡的茶水。”
“她也習慣洛兒爲她綰的髮鬢。不知道在外面會不會有人照顧,冷了是否有人添衣,熱了是否有人擦背……”
兩個人越說越哽咽,最後變成了抱頭痛哭,這場面簡直是分外的壯觀……
走到門口的風天闌腳步一頓,聽着倆人抱頭痛哭大步走了進來……
倆人還沒明白過來,就已經被風天闌一下抓住:“說,莜雅是不是怎麼了?你們哭什麼?”
二人此刻哭的都是大花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被風天闌強行分開之後,倆人都有些處於發呆的狀態,淚眼婆娑的看着風天闌後,二人連忙跪下:“參見王爺。奴婢、奴婢該死……”
二人心中頓時驚慌失措,這麼囧的樣子被王爺看見了,不知道會不會挨罰。
見二人這個時候還只知道下跪,風天闌聲音一冷更加的急切:“你們二人平時離莜雅最近,說,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了?你們二人爲何哭的這麼傷心?”
“回、回王爺。”香兒結結巴巴的看了一眼洛兒之後,低着頭連忙說道:“這天冷了沒有人爲姑娘穿衣。”
洛兒低着頭連忙道:“這天熱洗澡沒有人擦背……”
“姑娘比較迷糊,不懂得照顧自己……”
“她還最喜歡喝香兒泡的茶水……”
“……”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着莜雅在外面的各種不習慣,當然,卻忘記注意風天闌那越來越黑的臉。
難道說,莜雅病了?這昨天看見她她似乎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病了?
看着兩個平時莜雅的貼身丫鬟繼續在那哭着說,風天闌不禁心中有些煩躁:“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