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鳴聲音極爲的震耳,聽的一旁的香兒還有衆位下人都是身子一抖,看着紅衣那張驚悚的臉,香兒聲音哽咽:“放過王爺和王妃吧,要打打奴婢……”
有人見香兒起了頭,便跟着喊了起來:“要打打奴婢(奴才)們吧……”
紅衣不耐,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看着衆人臉色帶着幾分凌厲:“誰在喊一句,殺了誰……”
衆人果然都乖乖閉嘴,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風天闌嘆了口氣,看着紅衣道:“既然你是來找我算賬的,那就爲難我,任殺任剮,但不要錯的太深,放了無關的人。”其實,風天闌知道紅衣所言必然也沒說謊,可是那事還真的不是自己所爲,不過,他也猜出,這事是誰做的了。
當年,國庫空盈,必然是風天雲派人所爲,怕留下後患,自稱是自己帶人去的,想必也正是因爲如此後面風天雲的國庫充實了,風隱國這也算解了一次‘經濟危機’。
“我就偏偏不如你的願……”紅衣脣角帶着一抹嘲笑,而後一甩手中的鞭子捲到莜雅的腰上,用力一拽……
莜雅只感覺腰身一緊,下一秒就被重重的被丟到了院子裡。
“呃……”莜雅摸着自己腰和後背的疼痛,一手捂住肚子。
“雅雅,你沒事吧?”風天闌眸子一緊,眼中帶着一抹傷痛。他更擔心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莜雅皺着眉哀嚎了一聲之後,看着風天闌搖搖頭:“沒事,你閨女還好好的呢。”
風天闌:“……”
看她此刻還知道說笑,風天闌這才吁了口氣。
只要再拖住她最多半柱香的時間便可,到時候,飛白回來,紅衣自然束手被擒。
“師、師父,你怎麼了?”柳葉看着張青天那激動的臉有些好奇,師父自從剛纔就一直盯着被甩出來的女子,難道,師父認識這個女人?
張青天看着院中坐着的女人,眉宇之間帶着一抹喜色:“皇后……”
“皇后?”柳葉看了一眼院中的女人,這才明白師父大概是認錯了人,他連忙解釋道:“師父,這人不是皇后,馬上就是王妃倒是真的,不過她也是主子叫我們殺的對象,名字叫莜雅……”
“莜雅?”張青天沉思了片刻便點了點頭,沒錯,她不是皇后娘娘,真正的皇后娘娘已經過世了,而她的年紀也不可能如此年輕,現在已經是二十年後,可是世上當真有女子跟她那麼像?
轉念一想,張青天的眸子立馬閃過一個可能,那就是,現在的主子是假的!而真正的主子就是院內的小主,也是現在的徐雲朵追殺的對象……
那徐雲朵自然是冒認的,她知道誰纔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人滅口。
對,一定是這樣!
不然,以前的皇后娘娘跟皇上都是親和之人,而且爲人非常的和善,如今的徐雲朵不但架子高,心腸也如此的歹毒,怎麼可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龍種?
想到這,張青天拳頭握緊,看着柳葉沉聲道:“看着,保護好她的命,她可能纔是咱們真正的主子……”
“啊?”柳葉驚訝的閉不上嘴,可是看着張青天那嚴肅的臉,他又覺得立馬相信了!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偷着刺殺了主子幾次?他掰了掰手指頭,有些心驚。
不過,他也爲自己和柳眉的心慈手軟而擦汗。
“怎麼,心疼了?”
紅衣的鞭子還沒再次落下,就聽見一個細細尖尖的聲音道:“皇上有旨……”
皇上,衆人皆是臉色一驚,而風天闌卻若有所思。
紅衣還沒報了仇,自然不想要就此罷手:“皇上關我屁事?”拿起鞭子的手還想要甩向莜雅,卻被一個灰白色的身影一把抓住鞭子。
定眼望去,正是剛纔出去辦事的飛白。
飛白看了一眼倒地的衆人,再看紅衣那揚起鞭子的手,眸子一眯。
見飛白抓住了自己的鞭子,紅衣神色一冷,想要衝上去,卻被飛白一掌拍在了胸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劉公公看着紅衣輕斥:“沒有規矩的狗奴才,沒看見灑家拿着聖旨呢?而且,長得這麼醜,也敢出來嚇人?”
紅衣面色一冷,可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紅衣知道自己胸前的肋骨想必是斷了幾條。
劉公公掃了一眼衆位倒地的衆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羣人倒是跪拜的很及時,雖然姿勢不雅了些。而後打開聖旨讀了起來,越讀,衆人的臉色也越難看,直到莜雅緊張的看向風天闌。
風天闌搖搖頭,臉上帶着幾分無奈:“劉公公回去稟告皇上吧,說草民已經成親,她就是草民的糟糠之妻。至於皇上要我娶的藍千金,草民自然配不上。公公回吧。”
劉公公臉上略微難看,可是風天闌一直很有威望,雖然現在是一介布衣,可是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他只好強忍着笑容道:“七王爺莫要執意,如果現在回頭……”
“我心意已決,今生除了莜雅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見風天闌的聲音如此堅定,劉公公臉色微沉,看着風天闌翻了個白眼:“抗旨,這可是不小的罪名……”
“就算是株連九族,草民也有皇上作陪。”風天闌的眸子自是帶着一抹孤高冷豔,而他此刻也已經由飛白扶起。
“好吧。”劉公公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尷尬的笑了笑便風天闌彎了彎腰:“那老奴告退,王爺保重身體。”
看着劉公公的離去,風天闌的眸子定定的在莜雅身上,卻是對着飛白道:“扶我過去。”
走到她的身邊,慢慢的握住莜雅的手,風天闌的臉上帶着緊張:“有沒有傷到?肚中的孩兒安好?”
莜雅撲哧一笑:“沒事,很好,可能是月份小,還沒有大事。”
風天闌這才點了點頭,接過飛白找來的解藥分給衆人……
而後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紅衣,慢慢的走去……
紅衣抿着脣,臉上帶着幾分不屑:“要殺要剮隨你,不要妄圖假惺惺的了……”
風天闌點點頭,言語和表情中帶着幾分清冷:“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