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路程,王成終於到了縣城,他來到衙門,伸手出去拿鼓捧,打算敲鼓報案。此時,他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嗨嗨嗨…幹什麼的?”
原來是一個值班的衙差,叫住了王成,王成禮貌地點頭說道:“我是來報案的。”
那衙差上下打量着王成,發現王成一身泥,頭髮篷亂,面部髒得可怕。道:“現在縣老爺不在。”
“這大清早的,怎麼可能不在?”王成不是傻子,從那眼神中,他看得出,那衙差是欺騙他的。
“我說不在就不在,你明日再來吧。”也不等王成再說什麼,叫就王成明天再來。
王成那能明天再來?要知道,他爲了來報案,自己可是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再說了,看這衙差的表情就是,明天來了,肯定還會叫他後天再來的。道:
“官爺,你看,我好不意思來一趟,而且我又報的是命案,你就讓我報案吧。”
“你一個臭叫花子,能有什麼案可報?你還是走吧,我們老爺是不會接受你的報案的。”看到王成泥土,他直接就把王成稱上了叫花子。
“當官不爲民做主,還當什麼官?”王成畢竟是飽讀詩書之人,這些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一聽王成的口氣,那衙差掏了掏耳朵,道:“我們縣老爺輪不到你小子來教訓。你再不滾蛋,小心老子抽你。”
說完,還把手裡的棍棒在王成眼前晃了晃。示意王成,如果再不走,那可是要吃棒子的。
王成能走嗎?不能,他不能走,他來此處,就是要報案。明天再來,他們一定會讓他後天再來的,考慮了一下,王成決定,今日,一定要把這案給報了。道:
“就算你抽我,我也要報案,因爲,那是從命關天的大事。如果你們敢阻攔,那就是礙民,到時候,我把事情說了出去,你們的上級會懲罰你們的。”對於大武帝國的律例,王成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哈哈哈…今天我就礙民了,怎麼了?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啊?看看縣太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說完,這傢伙竟然還用手推了推王成。
旁邊另一個衙差看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他之後,叫王成趕快走,明日再來。可是王成不幹了,因爲他就是個直脾氣,說做什麼就一定要做什麼,不達到目的,就是被打死他,他也不會走。
可是王成不走,那傢伙就和王成給槓上了,王成不是要報案嘛,他偏偏就不讓王成報案。還把王成手裡的鼓捧給搶了過來,插在了自己的腰上,那樣子,有多霸道就有多霸道。
“我就不信,不用鼓捧,我就不能報案。”說完,王成就用自己的手去敲。
可是王成的手還沒有接觸到那紅紅的大鼓,就被另一隻手給拉住了。那衙差拉着王成的手之後,把王成給推到了地上。馬上拿出手裡的棍棒,道:“不要以爲老子真的不敢打你。”
“你敢打我,那就是欺壓百姓,我一定去告你。”到了現在,王成都還是那麼的天真,天真地以爲,只要自己報官,就可以把事情給解決了。
可是人家那衙差根本不理王成,道:“老子就欺壓百姓了,看你能把我怎麼的。”
還沒有等王成反應過來,那衙差就一捧給王成打了過來。王成怕他打着自己的頭,用手去擋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把那傢伙的棍棒給折成了兩截。
自己手中的傢伙,竟然被王成給折斷了,那可是衙差吃飯的傢伙,他抽出腰裡剛剛插上的鼓捧,對着王成就是一陣亂打。
王成抱着頭,縮在地上,被木棍一棍一棍地往身上打,他口中的血開始流了出來,神情開始迷糊起來,大腦裡,出現了父母對他的微笑,隨後,父母的笑容消失在了腦海中。
“我報官有錯嗎?你憑什麼打我?”在王成的世界裡,這個社會,一直是很和諧的,但是當他被這個衙差給打了的起來,原來很和平的社會,在王成的心裡發生了變化。
“憑什麼打你?因爲,你小子找抽,因爲爺爺我喜歡,所以就要打你。”那傢伙一邊打,一邊猖狂地說道。
“難道今日,自己就要被打死在這裡嗎?不,我不能死,我還要爲父母報仇,還要爲全村人報仇。”
想到這裡,混亂中的王成,突然瘋狂了起來,大叫一聲“我不能死”之後,胡亂一抓,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沒有看到,反正,他心裡很清楚地知道,只要把那東西給甩開。自己的身體就不會受到攻擊。
結果,“啊”的一聲叫來,那人被王成給丟到空中,然後砸在了旁邊的石柱之上,從柱子劃落在地,七竅流血,在地上抽動了幾下,之後再也沒有了反應。
出了人命,王成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也不能被抓,如果被抓,那肯定是死罪,如果死了,那肯定就不能爲自己的父母報仇,想了一下,王成覺得,自己還是先走爲好。
自己同伴死了,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衙差看到王成要走,那人拉住王成不說,還把王成給死死拽住,大聲叫道:“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王成試着幾次想甩開那傢伙,可是他如狗一般,死死地把自己的衣服給拽住,就是不放手。王成本來想要用力的甩開那傢伙的,可是一想到剛剛自己用力過度,把人給殺了,他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爲,他不想再殺一人。
府衙內聽到叫人的聲音,大門迅速打開,出來一羣官差,大概有七八個人,他們把王成給抓了起來,大大的鐵鏈把王成給捆了起來。王成,也終於見到縣官了,可是,他是被綁着見縣老爺的。
大堂之上,縣官問王成何人,那裡人,現居何處。王成不敢有所隱瞞,一一作答。說自己是姓王,王莊人士,現在居住在王莊。
本來打算報案的王成,失手殺了人之後,心裡相當的慌,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或者說,他會被判什麼罪。
剛剛死了的那個衙差的家屬早已來到了堂上,一個勁的哭,無論如何,都要讓那縣太爺把王成給判個死刑。否則,她就把他家相公的屍體停在衙門前。
那縣老爺被吵得不行,叫了一聲安靜之後,道:
“王成,大方縣王莊人士,在我府衙門前殺死官差,按罪當斬。但是,正值我朝用人之際,我皇天恩,本官特免去其死罪,改爲發配到邊疆充軍,望爾改過自新,爲我大武帝國建功立業。”
大武帝國,對文化方面,不是太看中,連連征戰,對外擴張,皇帝理想遠大,一心要把整個武極大陸給統一。
王成嚇得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沒有想到,自己這是報官不成,反而失誤殺了人,被流放邊疆充軍和判自己死刑有什麼區別?自己一個文弱書生,那會打什麼打仗?
“大人,我本來…”
“好了,此事就到此爲止吧。”
王成只是想解釋說自己原來是來報案的,被那衙差阻攔,自己不小心失手殺他。可是還沒有等王成說完,那縣太爺就打斷了王成的話。也許,縣太爺是被那衙差的家屬的哭聲叫器得心煩,所以不願意聽下去。
縣太爺一句押下去之後,王成就被送進了大牢,等待着那縣太爺把案子報給上面之後,上面安排人員把王成送往邊疆。
來到牢裡,王成千想萬想,他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如果當時自己走了,明天再來報案,也許此事就不會發生了,如果當時自己聽另一個衙差的勸,走開了,也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如果…
可是沒有如果,那來的那麼多如果啊,如果有如果,那麼,他的父母也不會死,全村人也不會死。
此時,王成身體裡的那不知名的東西又開始動了起來,在王成的身體裡亂竄。都是這東西,如果它,自己的力氣也沒有那麼大,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把那衙差給打死。王成一拳打在肚子上,結果是,他被自己打得蹲在地上叫疼。
父親在死之前,對自己說什麼通天玉,難道自己體內的這東西就是通天玉?
王成搖頭了搖頭,自己可能啊,玉怎麼可能會跑到自己的身體裡,可是當時自己的父親爲了救自己,所以才那麼說的。
四天之後,縣太爺叫人來把王成給提出了大牢,然後當着王成的面,說上面的人已經派人來了,之後,他又把王成的罪行給敘述了一遍,王成便由兩個衙差押着,向邊疆的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