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是個值得關注的時間節點,除了本年度中超比賽落幕外,寧玉燕也錄製了她本音版的《孤芳自賞》,最最重要的是,趙啓明終於把帝都所有大學挨演講一遍!
“真是累屁我了!”躺在沙發裡,趙啓明彷彿卸掉一座大山般,整個人有一種過度勞累後的過度休閒狀態,看上去懶洋洋的。
“天天就去說說話、嘮嘮嗑,能累到哪去?”看不慣趙啓明一回家就坐沙發上就裝死,趙媽碎碎念道着。
“我和你說哈,這些天別的不提,我覺得我接人待物上絕對有大提升。”趙啓明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結果寧玉燕見縫插針投食一塊蘋果。
“唔……”嚼了兩下,趙啓明含糊地說:“上次回來和你們說旅遊的事,您二老想好了沒?”
上週過來的時候,趙啓明有催老兩口出門旅遊的事,是希望這老兩口沒啥負累且還算年輕,抓緊時間趕緊出去浪去,而這次回來是問問老兩口找好目的地了沒。
當然了,這次回來還有個原因就是改善一下伙食,寧玉燕的手藝是真心不敢恭維。
小兩口滿打滿算搬出去住了不到兩週,午飯大家各自找地方吃,再除去相對簡單的早飯,寧玉燕滿打滿算就做了10次左右的正餐,然而做的菜,品種都超過50個了,是真的頓頓不重樣!
如果說做得好吃就算了,頓頓不重樣還真能吃得很開心,但問題是現在做得不咋地,而且她還沒時間、沒機會去反覆鍛鍊一道菜,這就很難受了……
哪怕趙啓明的腦子發出指令:好吃!必需好吃!
但趙啓明的胃也發出哀嚎:難頂啊!
看了眼趙爹,趙媽一個眼神示意,前者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道:“成吧,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過幾天我們去找你大伯,順帶跟你大伯家過個年,也有念頭沒見老頭老太太了,也該去看看了。”
所謂的老頭、老太太,指的是趙啓明的爺爺奶奶,只是……
“用不用我和玉燕也跟着去?”掙扎着坐起來,趙啓明正經地問道。
以前的時候,趙啓明還能說自己是個孩子,做事的時候可以因爲自私而懶得動彈,但現在已經領證了,就算不考慮自己,他也要考慮寧玉燕這塊。
擺擺手,趙爹不在意地說:“到時候再說吧,玉燕那邊的課程也忙,你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能耽誤。”
寧玉燕欲言又止,她很想表態說自己可以請假之類的,但這個時刻,貌似就算自己有空也不頂用,總不能把自家老公扔國內,然後自己跟着公公婆婆跑國外看爺爺奶奶啊。
“這……好吧。”趙啓明想了一下,也就不勉強了,從相處時間來看,趙爹這種做法必然有他的理由,同時也代表他能搞定那邊親戚。
隨意聊了幾句,大家都很默契地沒說旅遊後餘山彤一個人住這大房子的事,畢竟把她扔哪都不太方便,家裡有個人,起碼還有能維持點人氣。
聊了一會,趙啓明和寧玉燕上樓了。
這邊的房子沒有專門的健身室,寧玉燕只好在書房裡簡單地做點瑜伽動作,而趙啓明則皺着眉頭,看着阮正業發過來的工作郵件。
教育項目目前進展很好,在市委市政府領導幫助下,育德慈善已經和市裡幾所知名小學、初中達成協議,對方願意接待並且指導育德慈善送來的教員,同時在寒暑假期間也同意讓老師自願報名去育德慈善所推薦的貧困學校進行相關授課以及傳達先進教學理念。
而讓趙啓明皺眉的事情還是在於起訴老太太那件事。
因爲有好些個無良媒體居然點點跑去採訪那伍少平,整出一篇篇不利於基金會的採訪稿,其中伍少平言及老太太年歲大了有點糊塗,他一時激動纔不理智地要求賠償等等。
國人同情弱者有時候是件好事,但有時候卻是件壞事,原本普普通通的訴訟案,如今鬧得全網皆知,要命的是這個伍少平居然還不斷地接受採訪,一篇篇內容不同、主題類似的稿子頻發,甚至連民政局領導都有聯繫基金會,詢問事情經過和處理想法。
不是民政局多管閒事,而是慈善基金會的上級主管單位就是民政局。
而今天的郵件中,阮正業詢問趙啓明是否還要繼續起訴,因爲繼續起訴的話,且不說外界反應如何,案子本身就不是三兩天能搞定的。
通篇看完後,趙啓明先是寫上簡短的內容,表達對教育項目的看好與勉勵,在最後的時候,他也着重聲明這次那老太太還是要起訴的,如果媒體有問題,那就請求上級領導出面,趙啓明表示他不介意把這次事件當成一個典型案件對社會透明!
“感覺你這樣,會鬧得很大啊~”健身後的寧玉燕,渾身上下都帶着點汗蒸熱氣,身上的香味也未能掩蓋那一絲絲汗液的酸臭味。
趙啓明早就過了以爲仙女只會放彩虹屁的年紀,對於自家女人,他也不會嫌棄什麼,反而是把她肩膀上的毛巾拿下來,一邊幫她擦臉,一邊說:“有些事情不能退,雖然我不想給我身上加個‘民族大義’一類的標籤,但在我看來,這次退不得。”
白淨的臉蛋吹彈得破,近距離看,臉頰上還有些許尚未褪去的絨毛以及手感肉嘟嘟的嬰兒肥臉蛋,寧玉燕雙手按在喜感上半蹲看着他,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中流轉着異樣的神采。
上週,寧玉燕曾言她最喜歡趙啓明的點在於他熱衷慈善,未曾言的卻有他的責任心和專注度。
“嗯?你反對?”看着那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眼睛,即便能感受到對方已經將氣氛轉化到偏帶粉紅色的程度,但趙啓明一句話就把大樓給掰直溜了。
衝着他皺皺鼻子,然後一腦袋拱趙啓明懷裡,很孩子氣地使勁轉着腦袋,絲毫沒顧忌自己那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變得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