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家兒媳心情得到平復後,趙爹趙媽隔天就坐飛機去國外了,趕時間的原因還是在於現在算是正月間,大正月去看看父母本就是應該的,且老兩口還想着元宵節回來一起過,所以這塊得趕緊,因爲到那邊也待不了多一會兒。
趙爹趙媽那邊速度快,趙啓明這邊也不含糊。
老兩口上午十點的飛機,小兩口中午高鐵回帝都。
“不多住幾天?元宵節在這邊過多好啊。”牛家長孫牛飛宇親自送小夫妻去火車站,說着社會人的話。
這話有幾分真,趙啓明無意探究,心中只願存留感謝。
“別吧,我那邊還有事要搞,晚回去一天兩天無所謂,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也是,你是一頭頭,少了你單位也不好處理啊。”牛飛宇哈哈一笑。
聊了一會,趙啓明夫婦就持票過檢了。
看着玻璃窗內自家表弟一手拽着行李箱,另一隻手拽着弟妹,牛飛宇心中莫名有些悲傷,雖然那倆人無論相貌、身材還是穿衣打扮都可以說是‘郎才女貌’,但他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與他漸行漸遠。
是童年時候的真摯友誼?
是倆人睡一屋裡偷偷開窗抽菸的快樂?
牛飛宇模糊地覺得,還是他沒有信心能超越自家表弟,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
這次回去不着急,所以小夫妻選擇高鐵出行,由於是卡着時間來的,過檢之後沒多久,大家就開始檢票上車了。
自家媳婦是大肚皮,趙啓明自是不會去擠前面,反倒是有人排到自己後面的時候,倆人都會讓出位置,因而得到來無數聲‘謝謝’,然而這些道謝的人很是匆忙,並未仔細覈對這倆口罩男女,只是在着急檢票上車的一瞬,有感這女人的眼眸明亮清澈,讓人有些難忘。
軟臥一共有4個牀鋪,趙啓明沒連用多張身份證買多張軟臥票試圖包下一個車廂,因爲現在也是返京高峰期,使勁胡花自己的錢沒毛病,但佔用緊張的交通運輸資源就很不道德了,不過慶幸的是倆人買到一個車廂,並且有一張是下鋪。
把行李箱放牀鋪下面,寧玉燕看了看對面上下鋪的兩個很像大學生的年輕女孩,有些遲疑要不要摘口罩。
行程兩個小時,趙啓明自是不想讓自家媳婦難受,看到對方有遲疑的舉動後,他果斷上前幫忙摘掉口罩。
扁嘴,寧玉燕雖未言語,但表情中卻透漏出‘我還想再矜持會’的意思。
“誒?你、你、你……你不是那誰麼!!”上鋪的小姑娘餘光一直有注意這短途的‘室友’,當寧玉燕口罩被摘下來後,她指着寧玉燕驚呼起來,但要命的是她忘記寧玉燕叫什麼了。
看到這個小姑娘因爲想不起自己名字而一臉崩潰的模樣,寧玉燕莞爾一笑,點點頭,說:“你好,我是已經涼涼的寧玉燕。”
聽到自家媳婦攜槍帶棒的言辭,趙啓明自然知道她針對自己志願者大會上的那番言辭,惡意談不上,更多的是自我調侃以及通過自我調侃來調侃趙啓明。
“不涼不涼!你好你好!”女孩一個鹹魚翻身坐起來,腳踩着踢蹬就要爬下來,不過爬了一半又爬回去翻包找些什麼。
如此舉動,惹起下鋪通過耳機看視頻女孩的注意,不過看上去她對已經‘涼涼’的寧玉燕不甚熟悉,不過當趙啓明摘下口罩後,她也立馬化身粉絲,激動不已。
小夫妻倆相視而笑,感情這倆人還分別是對方的粉絲。
粉絲見到偶像簽名、合照都是標配,趙啓明夫妻倆也不認爲高人一等,對於這倆粉絲的要求都來者不拒,不過這倆小粉絲還是很有素質的,除了開始的驚呼後,後面都會保持超小聲,儘量不驚擾到隔壁旅客。
寧玉燕或許是摟膩了趙啓明,主動把自家老公給推開,招呼那小姑娘到她身邊坐,這小姑娘激動的差點就要流淚了。
作爲有婦之夫且在自家老婆眼皮子底下,所以趙啓明對待自己的女粉倒是有保持安全距離,屬於君坐牀鋪尾、妾坐牀鋪頭,中間恨不得隔出兩米的安全距離來。
兩個小時的旅途還算愉快,收穫了簽名、短視頻與合照,這倆小粉絲戀戀不捨地看着這小夫妻離去,當這小夫妻離去後,倆粉絲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果斷加好友分享對方的照片以及視頻,然後是發朋友圈,並且成爲各自朋友圈內最亮的崽兒。
出車站後,寧玉燕驚訝的發現餘山彤居然開車過來接他倆了。
“你怎麼來了?”先是抱抱這個曾經被自己幻象成爲自己接班人的漂亮女孩,寧玉燕好奇地問道。
“姐夫說叔叔阿姨這幾天不在家,所以讓我這段時間來照顧你唄,今年回家之後我可跟我老爸學了兩手孕婦菜,禍禍不少食材,現在感覺味道非常NICE。”原本應是高冷女神的範,但餘山彤偏偏樂成個二傻子,有種‘不笑的二哈算只狼’的感覺。
“可是這不影響你上班嗎?體育公司那邊工作怎麼樣?”上車後,寧玉燕頗爲關切這小妹妹的最近情況。
“還成吧,姐夫說最近有新工作要交給我,所以這幾天我可以做到在家辦公。”餘山彤左右看看後視鏡,然後緩緩地啓動車子。
斜眼瞅了一眼趙啓明,寧玉燕不想成爲烽火戲諸侯的褒姒,不過作爲孕婦,她心裡倒是喜歡這種被關心的舉動。
“別看我,是真有工作要弄,我準備成立一家服裝廠給福利院、學校做衣服,還要給體育公司做衣服,年前和宋什麼來着談這事兒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場麼。”趙啓明察覺到這娘們有想以大橘爲重的念頭,遂而先一步打消對方的念頭。
聽到這話,餘山彤忍不住擡頭看了眼後視鏡,只見寧玉燕抿嘴笑着不言不語,看似已經被說通了一樣。
想起昨個趙啓明給她打的電話內容後,她禁不住又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