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納多忽然懷疑似的盯着杜笙：
“前幾天《哈利波特》女主角艾瑪·沃特森來華納籤合同，卻在片場更衣室發生'滑肩事故'…真不是你乾的？”
“我向來只對18歲以上的目標下手。”
杜笙舉起右手作宣誓狀，話音未落就被尼克爾森拽着領帶拖向門口：
“別裝紳士了！
泰勒、布萊克、伊麗莎白認識你時，哪個有18？”
兩小時後，肯特郡牧場的草腥味混着雨後的泥土芬芳撲面而來。
萊昂納多對着手機里長達八頁的前任名單犯愁時，杜笙正與牧場主的女兒用粵語討價還價。
這位牛津畢業的華裔混血兒開出天價，條件是得到三人組的簽名內衣。
“前女友清單果然妙用無窮。”
與此同時，馬丁導演接受的電視訪談，如同投入八卦圈的一枚火星，瞬間點燃歐美娛樂界的輿論風暴。
儘管他在鏡頭前始終保持着輕鬆調侃的語調，但那些嗜血如命的八卦媒體們卻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立刻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上來。
“《無間行者》劇組內鬨升級，導演與主演劍拔弩張！”
“馬丁導演辣評主演：你們連猴子都不如！”
“驚天爆料！好萊塢頂流演技竟不如一羣靈長類……”
正當各路媒體在鍵盤上瘋狂敲擊時，去年剛成立的TMZ網站卻像一匹黑馬般殺出重圍。
這個以‘真相至上’爲座右銘的年輕平臺，直接在首頁掛出了一組‘反向操作’的照片。
鏡頭裡，馬丁導演和主演們或在片場談笑風生，連私下聚會時的合影都透露着親密無間。
這些畫面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八卦媒體們精心烹製的‘矛盾大餐’。
然而，這場輿論戰的主角們始終保持着沉默。
直到《無間行者》的首映禮拉開帷幕，都沒見亮相。
不過，這場首映式卻辦得相當熱鬧。
來的一線大導和超級巨星，絕對不下二十之數。
萊昂納多與杜笙的死忠粉絲，也不受影響來了一大羣，把紅地毯兩邊都圍滿了。
當馬丁導演率先踏上紅毯時，他嘴角揚起的笑意彷彿在對之前的流言蜚語說‘不置可否’。
隨後登場的布萊克優雅地接受着鎂光燈的洗禮。
她不僅是劇組中唯一的女性核心成員，更像是一抹驚豔的晚霞，瞬間點燃全場的焦點。
讓人意外的是，此前幾乎零宣傳的馬特·達蒙也現身現場。
這位最近比較低調，只是簡單地走過紅毯，既沒有與熱情的粉絲擊掌，也沒有接受任何採訪。
據圈內人士透露，這與劇組的奧斯卡戰略有關。
原本馬特·達蒙希望憑藉丁各南一角衝擊最佳男配角，但劇組最終將提名名額鎖定在杜笙身上。
很明顯，他被安排在覈心圈外。
前來助威的英倫國知名藝人，如休·格蘭特、丹尼爾·克雷格和凱拉·奈特莉等陸續登場，現場氣氛愈發熱烈。
然而，當時間推移到紅毯中段時，一個細節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無間行者》的幾位男主角遲遲沒有現身。
“該不會真有內訌吧？”
“他們是不是要搞什麼大場面？”
媒體區的竊竊私語像漣漪般擴散開來。
就連向來沉穩的休·格蘭特也忍不住湊到馬丁導演身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馬丁，你和那幫小子是不是鬧掰了？”
馬丁導演依然面帶笑意，只是目光望向遠處的劇院穹頂。
休·格蘭特看着他意味深長的表情，恍然想起什麼：
“等等，杜雖然是個華人，但處理人際關係堪稱鬼才。
萊奧更不用說，那情商簡直能拿諾貝爾獎……”
轟隆！
他話音未落，三輛噴繪圖案的重型卡車撞碎夜色，排氣管噴出的藍煙在探照燈下幻化成‘無間行者’的哥特體字母。
丹尼爾·克雷格的雪茄灰簌簌落在阿瑪尼西裝上：
“這動靜像是要拆了白金漢宮！”
凱拉·奈特莉差點捂嘴驚呼，對着天空翻了個優雅的白眼：
“我賭五十英鎊，那位華人拳王正在給猴子系愛馬仕絲巾！”
當首車駕駛門如劇院幕布般升起時，杜笙的牛津皮鞋踏碎了幾百架快門的按鈕節奏。
他手中不是尋常繮繩，而是條鑲嵌施華洛世奇水晶的鎖鏈。
末端拴着一隻戴着雷朋墨鏡的銀背大猩猩。
“女士們先生們！”
他揮動馴獸鞭在空中炸開金拱門煙花：
“請見證奧斯卡史上最謙遜的表演藝術家！”
媒體區的死寂維持了0.37秒，旋即爆發出火山噴發般的喧囂。
《每日郵報》菜鳥記者哆嗦着按下連拍鍵，恍惚間以爲自己誤入了《猩球崛起》首映禮。
尼克爾森從副駕鑽出時，豹紋領結與猩猩的銀灰色皮毛交相輝映：
“親愛的暴君導演！”
他行了個浮誇的屈膝禮：
“你夢寐以求的影帝送貨上門了！”
萊昂納多從天窗探出半個身子，香檳瓶塞‘砰’地擊中《泰晤士報》攝像機的防塵蓋：
“建議奧斯卡增設最佳動物表演獎！”
他藍眼睛裡躍動的惡作劇之火，讓百米外的納爾遜紀念柱都蒸騰起白霧。
猩猩突然掙脫鎖鏈，毛茸茸的巨掌精準撈走《鏡報》主編的假髮。
杜笙吹響24K金哨子，失控的野獸立刻擺出《思想者》造型。
“瞧瞧！”
他對着癲狂的鏡頭挑眉：
“這才叫導演說戲一遍過！”
紅毯彼端，華納高層布拉德的鱷魚皮公文包“啪嗒”墜地。
“聖母瑪利亞…”
他盯着實時飆升的推特熱搜喃喃自語：
“這瘋子把宣發預算全砸在猩猩身上了？”
製片人奧利弗的百達翡麗倒映着猩猩與尼克爾森共舞探戈的魔幻畫面：
“通知財務部，給杜笙空運三噸創意催化劑！”
當猩猩被套上碎鑽鑲邊的“最佳導演”綬帶時，馬丁導演的山羊鬍須跳起了探戈。
他接過繮繩的動作像在觸摸聖盃：
“我發誓下部電影給它安排十分鐘獨角戲！”
突然轉身對着《綜藝》鏡頭豎起中指：
“至於那三個混蛋。”
怒吼被淹沒在笙fan們山呼海嘯的‘杜，還收徒嗎’呼喊中。
丹尼爾·克雷格的雪茄早在震驚中熄滅：
“我當年往科波拉的咖啡裡倒洗甲水，比起這簡直像幼兒園惡作劇！”
羅伯特·德尼羅掏出都彭打火機爲他續火：
“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他指向正給猩猩喂黑桃A香檳的杜笙：
“萊奧說，這瘋子還準備了五個升級版彩蛋，後面不知道還有什麼等着。”
次日《衛報》娛樂版頭條刊登的猩猩自拍照下，印着馬丁導演的親筆批註：
“試鏡錄像帶已寄往學院評委郵箱，請設立靈長類獎項。”
TMZ則獨家揭秘杜笙的馴獸哨內置微型播放器，循環播放着導演暴跳如雷的珍貴錄音。
踏上紅地毯後，萊昂納多說道：
“明天的《好萊塢報道》頭條該給我們預留整版了吧？”
他話音未落，尼克爾森像掠奪珍寶的海盜般，劈手奪過杜笙手中的繮繩：
“小子，你已經出盡風頭，聚光燈該換人舔舐了！”
猩猩的銀鏈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腕繞了三圈，在紅毯上拖拽出撕裂軌跡。
杜笙踏着滿地星輝走向應援區，朝着笙fans匯聚的地方走去。
從跟過來的馬姚偉手裡，接過一份功夫熊貓套餐，錫紙包裝撕開的脆響竟壓過了快門聲。
當他高舉着油炸春捲造型的‘青龍偃月刀’轉身時，五百支熒光棒瞬間點亮陰鬱的倫敦夜空。
“杜！杜！杜！”
這聲浪如同錢塘江潮水般席捲紅毯。
某個破音的女聲刺破雲霄：
“功夫皇帝萬歲！”
劇院拱門下，華納負責人之一的布拉德對對製片人奧利弗說道：
“看見了嗎？
這位可是接替程龍的武打王冠登基的新皇。”
他撫摸着袖釦上華納盾徽，彷彿在摩挲賭桌上的籌碼。
奧利弗的定製鏡片倒映着瘋狂抓拍的記者羣：
“市場部預測數據還是太保守了，光這些免費頭條就值八百萬票房。”
“這位華人明星的商業價值，的確被低估了！”
布拉德扯鬆愛馬仕領帶，任由夜風灌進襯衫：
“這瘋子連奧斯卡評委的G點都摸透，拿小金獎人的概率挺大。”
奧利弗點點頭，道：
“今晚這場計也是他提出來的。”
他見到狀若瘋顛般的記者們，說道：
“如無意外，這場首映式的熱度絕對前所未見。”
兩人說話間，就見杜笙幾人牽着那頭猩猩，傍若無人走完紅地毯，接近媒體採訪區域。
“年輕真好啊，腦洞就是足！”
布拉德突然想到什麼，笑聲驚飛了屋檐下的鴿子。
鳥羣掠過馬特·達蒙倚着的落地窗，在玻璃上投下轉瞬即逝的陰影。
“該入場了。”
馬特·達蒙的指節無意識地叩擊着鋼化玻璃，經紀人絮叨的安慰像隔了層水幕傳來。
他注視着紅毯上被衆星捧月的三人組，忽然想起《諜影重重3》片場那隻始終養不熟的流浪貓。
就像他永遠擠不進那個散發着威士忌與雪茄氣息的兄弟會。
“他們給杜笙報了奧斯卡最佳男配？”
馬特·達蒙突然發問，經紀人翻閱備忘錄的沙沙聲令他愈發煩躁。
“是的，萊昂納多主動退出《無間行者》男主競選，全力押注《血鑽》。”
紙張翻動的脆響像把鋒利的手術刀：
“據說這是換取杜笙粉絲全力支持的條件。”
放映廳的黑暗適時吞沒了馬特·達蒙的陰鬱。
他摸索着座椅扶手上的鎏金雕花，冰涼觸感讓他想起被退回的奧斯卡公關方案。
當銀幕亮起時，某個瘋狂的念頭突然攥住他的心臟。
或許該在《諜影重重3》劇本里給那隻變異猩猩安排個角色？
倫敦電影節的媒體區，記者們如潮水般涌向杜笙一行人。
閃光燈此起彼伏，彷彿在爲這場焦點之戰奏響前奏。
“杜笙先生，能談談你和馬丁導演的合作感受嗎？”
某位記者抓住機會發問。
杜笙整理了下西裝領帶，露出標誌性微笑：
“可能是因爲我參演過《無間道》系列，再加上這部影片的改編背景，我們雙方有種宿命般的契合感。”
他說的全是事實，既迴應了問題，又避免與他人的發言產生衝突。
“實際上，馬丁導演給了我很大的創作空間。”
杜笙繼續補充道：
“他告訴我，只要按照劇本框架走，其他都可以自由發揮……”
十分鐘後，在公關團隊的協助下，主創們終於突圍成功，朝着懷雅遜劇院走去。
就在他們即將消失在人羣的那一刻，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嗷’。
杜笙好奇地回頭，只見那隻大猩猩正站在人羣中央，眨巴着黑豆般的眼睛，彷彿在訴說着‘爲什麼要拋棄我’。
它那副委屈的模樣，讓在場記者都忍俊不禁。
沒多久，便有工作人員上前把猩猩運走，轉到燈塔國馬丁的別墅區。
“這可是馬丁導演的摯愛！”
萊昂納多輕聲解釋道：
“他農場裡養着不少動物，照顧一頭猩猩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紅毯儀式結束，網絡媒體記者們迅速撤離現場，找個安靜的角落開始處理新聞稿件。
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照片和視頻如潮水般涌向互聯網。
沒多久，就在歐美引起頗大關注。
一行人來到劇院，發現裡面早就座無虛席。
前排擠滿了嘉賓、記者、評論家和海外買手，後排則坐滿了熱情的影迷。
馬丁導演在入座前特意往後方瞥了一眼。
這位經驗豐富的導演雖然早已看淡得失，但內心仍期待着這部心血之作能獲得認可。
尤其是在奧斯卡頒獎季。
‘婉拒記述電影，迴歸黑幫片領域，說沒點野心就太假了。’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座椅扶手，眸光閃爍。
在各大媒體面前，或許很多大導演都對金獅獎、金熊獎、小金人表現得滿不在乎，但在這個圈子裡混，真正能夠做到的一個都沒。
換某位花花公子的話來說，人活膩了就得搞點特色！
杜笙坐在尼克爾森和萊昂納多中間，掏出手機瞥了一眼。
一條神秘短信靜靜躺在收件箱裡，來自伊麗莎白：
“笙哥，我家的櫻花開了，美得如詩如畫哦，你什麼時候來？”
最後一句是重點。
杜笙搖頭一笑，隨手回了一句，轉過頭：
“萊奧，華納說這部電影可能成爲你繼《泰坦尼克號》之後票房最高的作品。
我記得你是帶資進組的，到時賺了大錢，再來組織一場派對玩玩？”
“你丫的在惦記維密那羣天使是吧。”
萊昂納多吐槽道：
“前段時間卡羅萊娜（KK）跟男友登記結婚，說是邀請你去當伴郎，
當着她男友的面來一場大作戰，你怎麼不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