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跟着克里斯托弗一起走了過去。
“這位是卡爾莎教授，多倫多大學的物理專家。”
克里斯托弗一邊走一邊介紹。
杜笙雖然讀書時成績一般，但對有學問的人一向很敬重，笑着伸出手。
卡爾莎推了推眼鏡，熱情迴應：
“你好啊，杜先生。
我女兒是你忠實的粉絲，能幫我拿張你的簽名照嗎？”
杜笙聽了笑出聲，點頭：
“幫孩子媽媽完成心願，這事兒我肯定得辦。”
“謝謝！”
卡爾莎高興地點頭致謝。
她隨即轉頭看向那臺龐大的離心機，語氣認真地說：
“這種設備太難得，拍完戲別拆了當廢鐵賣。
導演，能不能讓我把它拆開運回多倫多？”
克里斯托弗挑眉想了想，半開玩笑地說：
“那你得交一筆‘處理費’才行。”
卡爾莎一聽，立馬掏出手機：
“我現在就打給領導，他們肯定願意出這筆錢！”
等她去打電話了，杜笙低聲說：
“這位教授真是盡心盡力。”
克里斯托弗聳聳肩：
“現在科研經費緊張，很多教授都愁着沒項目做。
要不是我們劇組給的錢夠多，還真的請不動她。”
………
看完場地，開拍前戲。
旁邊的臨海片場，精緻得像是海邊度假屋。
杜笙手裡拎着一根繩子，扶着一把木椅子站在角落裡，等着克里斯托弗發話。
克里斯托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關鍵鏡頭。
穿着深V晚禮服的傑西卡看着他來來回回地走，終於忍不住坐到了椅子上：
“導演，我們等你決定等半天了。”
杜笙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到底捆還是不捆？”
克里斯托弗停下腳步，思索片刻後說道：
“兩種情況都拍一遍，看看哪種效果更好。”
拍攝現場就是這樣。
導演腦子裡隨時蹦出新點子，最後能用上的鏡頭可能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克里斯托弗回到監視器後面，一聲令下：
“Ation！”
杜笙和傑西卡進入房間，把椅子搬到中央位置。
“坐下。”
杜笙語氣平靜。
傑西卡滿臉不解，坐下後問：
“你要幹嘛？”
杜笙拿着繩子纏住椅子腿，打了個結：
“我出去透個氣，你在這兒老實待着，別亂動。”
說完，他拽着繩子爬窗跳了下去。
“咔！”
克里斯托弗喊道：
“這條過了，接下來拍捆綁版。”
杜笙從外面繞回來，解開繩子。
這時，克里斯托弗的新助理拿着本子走過來，有點無奈地說：
“導演，一直沒什麼好寫的花絮……”
克里斯托弗輕笑一聲：
“別急，有杜笙在，好事不會少。”
劇組重新佈景。
拍攝前，杜笙像往常一樣，先跟傑西卡打了個招呼：
“一會兒動作可能會有點‘粗曓’，注意哈。”
傑西卡白了他一眼：
“還能比你昨晚的動作更粗曓不成。”
旁人：“……”
場記一聲“開始”，杜笙推開房門，帶着傑西卡走進來，搬椅子讓她坐下，
手裡的繩子一抖，動作熟練地把她綁在了椅子上。
他之前練過一段時間，手法乾淨利落，繩子纏得恰到好處，讓原本身材火爆的傑西卡看起來多了幾分性感風情。
綁完後，杜笙又在椅子腳上打了個結，接着對噴幾句，他順勢跳出窗戶。
“OK，這條過了！”
克里斯托弗滿意地點點頭。
他沒理會正在給傑西卡解繩子的杜笙，直接招手叫來助理：
“你記一下。
杜笙爲這場戲特地學了繩藝，現在已經是個專業的繩藝高手了，可以把女性綁得‘凸顯美’！”
助理趕緊刷刷寫下來。
杜笙一邊解繩子一邊問傑西卡：
“怎麼樣，沒勒疼吧？”
傑西卡活動了下手腕，曖昧笑道：
“挺專業的，還挺有藝術感，今晚必須‘試試’。”
杜笙也笑了：
“單挑你肯定不行，估計還是得叫上布萊克。”
兩人打趣間，一起走出片場。
中式宮殿的最後一場戲，是整座建築坍塌的大場面。
這意味着整個實景都要被毀掉。
一旦卡戲，再想重來就得重新搭景，成本極高。
特技演員還好說，反正露臉不多。
但杜笙作爲男主，每一個鏡頭都必須精準到位。
克里斯托弗特意讓他休息了十分鐘，調整狀態，準備迎接這場高難度拍攝。
………
杜笙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腦袋放空，啥也不想。
馬姚偉注意到斯嘉麗、布萊克正在對臺詞，走過來道：
“要不給你按個摩？放鬆放鬆。”
杜笙瞥了一眼這大老粗，道：
“算了吧，這裡到處都是狗仔，要是被拍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馬姚偉一愣，隨即挑眉：
“那我給你找個女的？
劇組招了不少本地務工，有幾個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
好萊塢圈子裡的鍊銅、gay等怪癖多不勝數，確實會容易引起誤會。
更別說有些媒體還懂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
杜笙來了點興趣：
“長這麼漂亮還來當羣演和雜工？”
馬姚偉聳聳肩：
“多是本地普通家庭出身。
聽說這邊工資給的是美元，在多倫多算高收入了。”
杜笙點點頭，心裡也明白一些。
爲了拿到加麻大的高額影視退稅政策，劇組必須僱傭一定比例的本地人，
包括臨時演員、場務、道具助理這些崗位。
“摩西哥裔，還是拉丁裔？”
他隨口問了一句。
馬姚偉答得乾脆：
“只要有需求，什麼都有。”
見杜笙不太瞭解，他又解釋道：
“多倫多其實有不少摩西哥裔、猶冭家庭。
特別是後者，不是每個猶冭都是有錢人。”
杜笙聽後笑了一下：
“看來你最近坐不住了啊，小心點，玩得太花會染病。”
馬姚偉翻了個白眼，直接豎起一根中指：
“跟你比，我這隻能算白蓮花！”兩人閒扯片刻，氣氛輕鬆下來。
等休息得差不多，杜笙讓化妝師補妝，準備拍今天最後一場大戲。
宮殿坍塌。
隨着導演一聲令下，整個實景開始炸裂崩塌，煙塵四起，場面震撼。
杜笙在鏡頭前飛快穿梭，躲避着“塌房”的各種碎片。
動作乾淨利落，看起來險象環生。
十數個鏡頭拍完，這座花了無數人力物力搭建的中式宮殿已經面目全非。
最後一幕，是水災特效。
在杜笙驚險狂奔中，張浩龍拉開水閘，幾萬加侖的水瞬間傾瀉而下。
房屋倒塌、洪水漫天！
整個畫面極具視覺衝擊力。
“咔！”
克里斯托弗喊了一聲。
還沒等張浩龍衝過去，幾個工作人員已經舉着毯子圍了過來，生怕這位男主着涼。
杜笙裹上毯子，頭髮滴着水，邊擦邊往房車走，準備換衣服洗澡。
剛出來，就看見馬姚偉在門口等着。
“哈德斯剛纔打電話來，索尼邀請你參加今年的萬聖節盛會。”
馬姚偉說道：
“屆時會有一場電影角色扮演，還有競賽評比，算是北美比較重大的節日，間接也有利於人氣推廣。”
杜笙一聽，想到之前索尼CEO提過的事：
“這部片估計還得拍兩個多月，到時有空再說吧。”
馬姚偉笑了笑：
“也對，不過這活動有不少好處，還能帶女伴。”
杜笙想着到時要不順便帶上布萊克，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
卻是伊麗莎白·奧爾森的來電。
“笙哥，我們學校下個月要舉辦萬聖節活動，到時你有空來觀看嘛？”
電話那頭傳來伊麗莎白有些雀躍的聲音。
杜笙聽出她語氣有些忐忑，明顯花了不少纔打來這個電話，笑道：
“行啊，不過到時我估計要參加索尼舉辦的萬聖節盛會，乾脆湊一塊唄。”
伊麗莎白美眸一亮：
“哦？你是要帶我去？那太好了！”
杜笙笑着糾正：
“還早呢，估計還有一個多月。”
伊麗莎白一聽，立刻興奮起來：
“那我肯定要參加啦！”
杜笙也樂了：
“行，遲些我讓人訂機票和酒店。”
伊麗莎白在電話那頭高興地跳了起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你來接我！”
掛掉電話後，杜笙看着遠處還在冒煙的“廢墟”，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這天下午，杜笙沒拍戲，難得清閒了一小會兒。
不過他也沒得歇，卡地亞那邊找上門來談續約的事。
對方開價相當有誠意，360萬美元一年，繼續代言男表系列。
這個價格什麼概念？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作爲泰格豪雅的全球代言人，年費也不過400萬美元左右。
卡地亞都這麼上心了，白送錢的事，杜笙當然不會拒絕。
下午兩點，簽約儀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隆重舉行，現場來了不少媒體和嘉賓。
杜笙一身西裝筆挺，走上臺後當着大家的面，摘下自己原來戴的那塊表，
換上了全新款的卡地亞腕錶，動作蕭灑又帶點儀式感。
接着，他在代言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現場立刻響起熱烈掌聲，閃光燈咔嚓個不停。
眼看氣氛正熱，突然七八個打扮誇張的金髮女孩從觀禮席衝了出來，臉上塗得跟聖堂天使似的，一邊喊：
“杜！我們愛你！！”
杜笙站在臺上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朝她們揮手示意。
結果這幾個姑娘更激動了，齊刷刷掀開上衣，露出大片白花花，上面用紅色脣膏寫着幾行大字：
“我愛杜笙！”、“永遠支持你！”
現場瞬間炸鍋，保安們趕緊衝過去維持秩序。
杜笙看着這一幕，倒是挺淡定，還特意交代一句：
“別爲難她們。”
這話一出，幾個女孩更加興奮了，又開始高喊：
“杜！杜！”
場面一度有點失控，但杜笙該亮相也亮相了，該簽字也簽了，就沒再過多逗留，免得現場更瘋。
馬姚偉趕過去處理後續，和安保人員交涉了幾句，
最後把這幾個姑娘請出了大廳。
其中領頭的一個叫卡莉亞的女孩，看到馬姚偉就激動得不行：
“你是杜笙身邊的那個保鏢吧？
我看過你們在‘校園槍擊案’裡的視頻。
太帥了！簡直像電影一樣！”
馬姚偉處理過不少這種情況，淡然道：
“那天死傷不少人，現實不是電影。”
卡莉亞愣了一下，又不死心地說：
“能請杜笙給我們籤個名嗎？”
她指了指胸口：
“就籤這兒，我回去馬上紋上去！”
馬姚偉微笑擺手：
“抱歉，今天他還得趕回去拍戲，估計是沒時間了。”
卡莉亞還是不放棄：
“你們是不是搬離格倫多公寓了？
我們在那兒等了好幾次，一直沒看到你們身影。”
格倫多公寓是劇組的駐地之一。
另一個女孩搶着說：
“我們還專門等你們扔廢品呢，去了好多趟，一次都沒見你們扔過！”
馬姚偉聽得頭皮發麻。
心想這哪是粉絲，簡直是跟蹤狂級別了。
他擺擺手，推搪道：
“我們換了拍攝地方，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給旁邊的保安使了個眼色，趁亂溜走了。
這場簽約發佈會，原本是品牌方安排的一次高端商業活動，結果硬是被這羣瘋狂粉絲搞得像是偶像劇外加綜藝現場。
不過對杜笙來說，早就習慣了這種“甜蜜的煩惱”。
看着那羣姑娘被請出去，現場終於恢復了秩序。
幾個女孩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嘀咕着。
瑪拉皺着眉頭問：
“現在杜笙都搬家了，我們接下來怎麼整？”
嘴快的那個立刻接話：
“沒有廢棄品，就找不到他用過的栍用品，沒活性精子，我們根本懷孕不了啊？”
這話一出，姐妹們頓時愁雲密佈。
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像是天塌了一樣。
卡莉亞突然側了側頭，正好看見那邊掛着一張巨大的杜笙海報。
她靈機一動，說道：
“你們說，要是《通緝令》男主角韋斯利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
瑪拉想了想，一臉認真地說：
“不惜所有代價，也要達成目標。”
卡莉亞點頭，招呼大家圍成一圈，語氣堅定地說：
“只要我們堅持到底，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歐羙女粉絲一旦瘋狂起來，理智情感這些都不是必需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