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香江市值最高的上市企業,匯灃銀行的股分是非常分散的。
持有它股份的財團、證券公司,多不勝數,除了香江本地的英資財團之外,分佈在美國、歐洲的財團更是不在少數。
也正因爲如此,實際上沒有哪個財團能夠對匯灃銀行控股。
這也是爲何沈弼這位匯灃銀行的職業經理人在匯灃銀行中,能夠做到權利滔天的原因。
整個董事會,幾乎都是聽他的。
也就匯灃銀行在遇到嚴重虧損的時候,比如受海豐銀行拖累,纔會在每年的股東大會上被股東們批判。
即便如此,他的地位也難以被撼動。
畢竟,海外市場擴張,有虧損是難免的。
而匯灃銀行的股份過於分散,對林浩然而言,便是一個好機會。
百分百能賺錢的機會,如果都放棄,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想到這裡,林浩然對戴石說道:“你先去反鎖辦公室門,我有任務安排你去做。”
戴石聞言,也沒有過多詢問,起身快步過去將門反鎖,然後再回到座椅上,等待老闆的安排。
“匯灃銀行的股票允許賣空嗎?有沒有惡意做空這種說法?”林浩然問道。
“老闆,可以的,目前香江整個證券市場的所有上市企業股份,證監處都是允許賣空的,不會有任何的限制,屬於正常的金融證券投資,至於惡意做空,目前並沒有相關條例針對這種情況。
不過,在香江這邊,如果需要對某個股票進行做空,在賣出去之後,資金雖然會進入賬戶,但會暫時被凍結,不能隨意提取,直至將將股份買回來還給出借方之後,資金纔會解凍!”戴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實際上,香江證券市場對惡意做空的限制措施,是直到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纔開始的。
在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香江股市遭受國際炒家的猛烈攻擊,包括大規模賣空港股和港幣。
1998年9月,香江金融管理局(HKMA)和香江證監會(SFC)聯合出臺措施,全面禁止“裸賣空”(即未預先借入股票的賣空行爲),並恢復賣空提價規則。
這些措施旨在防止市場操縱,避免賣空交易加劇市場恐慌性下跌。
但如今,還處於八十年代初期,證券律例還不完善,因此,目前的股票融券市場,即便是有惡意做空的嫌疑,也完全是合法合規。
林浩然點了點頭,心中的擔憂頓時放心了下來。
他就擔心辛辛苦苦針對匯灃銀行進行做空,後期賺到的錢都被證監處罰光了,那豈不是白做工了?
如今,既然是合法的,那他還怕啥?
於是,他繼續說道:“接下來三天時間內,我要你向自有股票池中擁有匯灃銀行股份的券商申請融券;同時,向機構以及匯灃銀行的股東們申請股票借貸,時間不用太長,三到六個月內就足夠了,越多越好,不設上限!
另外,爲了提速,歐美地區的匯灃銀行股東,你可以和花旗銀行那邊商議,將這個生意交給他們來做,在歐美地區,花旗銀行對這些股東借股票,顯然更加容易,你就負責香江這邊的便可以了。
如此一來,咱們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借到最多的匯灃銀行股票。”
股票做空,正常情況下,那些股東、券商、投行等,都會同意的。
畢竟,他們本身就沒有賣股票的打算,股份留在自己手中,也不過是靜態資產。
而通過出借股票,他們不僅能獲得額外的利息收入,還能在不損失股權的前提下,盤活這部分資產。
所以,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如果能通過出借股票獲得不菲的利息,那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而且,股票借貸在金融市場本就是常見操作,風險可控,只要借貸方有足夠的信譽和抵押物,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老闆,目前香江融券利率比較高,您確定要對匯灃銀行進行做空操作?”戴石生怕老闆不瞭解香江證券賣空市場的潛規則與潛在風險。
“現在利率多少?”林浩然笑道。
“目前,香江融券利率正常年化利率水平是按當前股票市值的12%左右算,也就是說,月利率在1%左右,如果您要做空半年,再加上手續費之類的,匯灃銀行的股份起碼需要跌7%以上纔有錢賺。”戴石回答道。
此前在林浩然辦公室,他與馬世民、崔子龍、陳壽麟等人商議如何對付匯灃銀行時,戴石並沒有在場。
畢竟,戴石終究只是一家子公司的總經理,與馬世民等人並不在一個級別上。
因此,戴石並不清楚林浩然接下來如何對付匯灃銀行。
否則,他就不會有這些擔憂了。
“月利率1%嗎,那可否簽訂靈活協議,比如我們簽訂半年內,如果一個月賣,就按一個月的利率支付,三個月賣就按三個月的利率支付?”林浩然想了想,問道。
月利率1%,的確不低了,但是他也不確定匯灃銀行的股票會在什麼時候跌到最慘。
雖然這些都可以通過他的計劃能夠大概猜測得到,但終究時間無法固定。
“根據咱們香江融券市場的慣例,像老闆您提出的這個計劃,確實是可以和券主協商的,不過,要是最大時間期限要定在半年,那最少也得支付三個月利息,簡單地說就是如果咱們在簽訂協議一個月後就把股票還了,也需要支付三個月利息。
說到底,最終還是得看券主同不同意,只要雙方能坐下來商量,那一切都好辦,都不是啥大問題。”戴石思索片刻後,認真地回答道。
林浩然聞言,點了點頭,這點倒是能接受。
他只是不願意支付太多的利息給這些匯灃銀行股東而已。
匯灃銀行的股價會跌多少,他心裡沒底,但是絕對不會少。
另外,匯灃銀行接下來的股價,必定會隨着他們的一個個計劃落實,而遭受重大的打擊。
只要計劃順利推進,股價下跌幅度遠超融券成本只是時間問題。
“此事,能保密去做嗎?”林浩然想了想,繼續問道。
“老闆,像您打算的大規模做空匯灃銀行而不被其察覺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涉及大額交易時,匯灃銀行作爲一家大型金融機構,不僅僅擁有成熟的監控系統,更是擁有強大的情報系統,能夠追蹤異常交易行爲,並與監管機構共享數據。
再加上那些持有匯灃銀行股份的股東們,或多或少都與匯灃銀行高層有所聯繫,即便我們與他們簽署了保密協議,也沒有任何用處,別人也會想辦法向匯灃銀行高層透露消息,以換取某種利益或避免潛在的風險。”
戴石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如實說道。
“行,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給你三天時間時間,在這期間能借多少匯灃銀行股票,就借多少吧,每借一筆,就馬上讓操盤手暗中出售,匯灃銀行股價目前還處於高位,正是出手做空的好時機。
不過出手時要儘量分散操作,別引起市場過度關注,免得匯灃銀行提前察覺我們現在就大規模拋售的動作。
另外,我們不是持有3%的匯灃銀行股份嗎?這3%的股份,也都賣掉,留着沒有什麼意義了!”林浩然仔細吩咐道。
當年,其中的1%還是匯灃銀行以低價出售給他,讓他不僅僅當匯灃銀行的股東,還當董事會成員的。
而且,當時也沒有設有什麼限制。
如今,既然雙方已經鬧僵了,他也自然沒必要留着匯灃銀行的股份了。
3%的股份,按照200億市值,也能賣個6億港元了。
還好,此前多吸納的2%股份,也不算虧,當時匯灃銀行的市值也才一百多億而已,林浩然完全沒有進入銀行業的打算,知道匯灃銀行按照正常的發展趨勢下去必定成爲世界十大銀行之一,市場破萬億是遲早的事。
正因爲如此,他纔對匯灃銀行進行了增持。
可如今,作爲東亞銀行的老闆,俗話說一山容不了二虎,匯灃銀行在遭到東亞銀行的各種手段打擊下,市場佔有率必定大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匯灃銀行,肯定不可能有他前世的匯灃銀行那麼輝煌的未來了。
既然如此,他還留着匯灃銀行的股份幹嘛?
還不如套現拿去投資其它更有價值的公司!
“好的老闆,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好這些,有什麼進展隨時向您彙報!”戴石恭敬地回答道。
“嗯,好好做,此事由你全程負責,我會跟艾倫先生說,讓他全程配合你的工作!”林浩然站起身來,拍了拍戴石的肩膀,勉勵道。
對於戴石,他還是很放心的。
92的忠誠度,雖然無法與蘇志學相比,但是忠誠這塊絕對沒問題。
而且,戴石也是跟隨他的第一批人,辦事能力有目共睹,在過往的諸多事務中都展現出了出色的執行力和應變能力,否則也不會被林浩然任命爲銀河證券公司的副總經理。
此次做空匯灃銀行這般重要且複雜的任務交給他,林浩然相信戴石能出色完成。
吩咐完之後,林浩然馬上又給陳壽麟、馬世民等人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吩咐那些依附他們的公司,暫緩將金融資金轉移到東亞銀行去。
雖然陳壽麟、馬世民等人不明白老闆這麼做是什麼目的,但是他們還是表示馬上通知那些老闆。
得虧現在時間還早,那些公司也都還沒有開始將資金轉移,畢竟這麼多的資金轉移也不是短期內能搞得定的,否則這個做空可就沒那麼好做了。
再加上如今的匯灃銀行,面對林浩然這邊放出的黑料新聞,根本無暇他顧,更不會在短時間內察覺到林浩然暗中佈局的種種針對匯灃銀行的行動。
不過,留給戴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即便暫時這些公司的老闆不傳出去,也隱瞞不了多久。 正因爲如此,林浩然也只給他三天的時間。
能借多少是多少。
一旦他們這邊的一些計劃泄露了,還沒做空,匯灃銀行的股價就大跌了,到那時候,便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對匯灃銀行進行做空了。
目前,以銀行證券公司的信譽,向那些券商、股東們融券借股票,並沒有什麼難度,所以並不用多久。
就看能借得了多少股票了。
下午四點鐘,林浩然又特意問了一下銀河證券公司這邊,匯灃銀行股份的股價。
令人意外的是,匯灃銀行股價居然不跌反漲,又漲回210億港元左右。
通過交易的情況,有操盤員判斷,這些應該都是匯灃銀行總部那邊的操作,利用他們掌控的證券公司,對匯灃銀行股價進行拉盤,從而給股民們帶來足夠的信心,讓匯灃銀行的股價不至於因爲市面上的輿論而引起恐慌導致崩盤。
另外,在銀河證券公司操盤手的操盤下,林浩然持有的3%匯灃銀行股份,也趁着匯灃銀行的拉價,趁機出售了將近一半,套現了將近三億港元。
而戴石在得到林浩然的任務之後,便已經去與香江各地的證券公司、投行進行談判。
銀河證券公司背靠置地集團,擁有強大的財力,因此,根本無須怎麼談,基本上那些證券公司、股東和投行都願意將手中的匯灃銀行股票出借給銀河證券公司。
畢竟,在金融市場上,有穩定的利息收入,還能在不喪失股權的情況下盤活資產,這樣的生意何樂而不爲呢?
到下午五點鐘,戴石打電話向林浩然彙報,僅僅是下午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他便已經談妥了五家證券公司與三位股東,拿到了7.8%的匯灃銀行股份。
另外,通過與花旗銀行香江分行行長,戴石與花旗銀行對接上,將向歐美地區的匯灃銀行股東借股票的事情,交給了花旗銀行。
雖然會付出一部分的佣金和手續費,但能夠藉助花旗銀行在歐美地區廣泛的人脈和資源網絡,大大提高借入股票的效率與規模,這無疑是極爲划算的買賣。
傍晚六點鐘,林浩然剛回到施勳道別墅,卻接到了來自總督府的電話。
“林先生,打擾您一下,我希望您現在能夠來一趟總督府這邊,我已經備好晚餐,等候您的大駕光臨!”麥裡浩的語氣雖然很客氣,但也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對於總督府的來電,林浩然倒也不感到意外。
不外乎就是他讓媒體發佈那些匯灃銀行往日的黑料,讓沈弼不得不求到總督府那邊去,讓麥裡浩親自出面周旋罷了。
不過,畢竟是香江的一把手,不管如何,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因此,林浩然直接回答道:“總督先生,我剛回到家裡,您等我二十分鐘,我現在就過去。”
“麻煩您了!”麥裡浩笑道。
掛了電話之後,林浩然也沒有耽擱,重新回到車上,吩咐李衛東開車前往總督府。
十幾分鍾後,車子順利來到了總督府外。
對於香江總督府,他也算是比較熟悉了,不用工作人員的帶領,他便很快來到了麥裡浩的辦公室。
果不其然,在總督辦公室中,林浩然看到了另外一位大佬,匯灃銀行的大班,沈弼先生。
另外,匯灃銀行的二把手包約翰也在裡面。
此刻,沈弼與包約翰的臉色並不好看,特別是在看到林浩然出現的時候。
中午,兩人就一同到總督府來的。
結果,總督麥裡浩今天前往新界視察去了。
直到下午四點多,麥裡浩纔回來。
之後,他們兩人與麥裡浩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密談。
沈弼與包約翰試圖向麥裡浩闡述匯灃銀行目前面臨的困境,以及林浩然暗中佈局可能帶來的巨大沖擊,期望麥裡浩能夠出面斡旋,化解這場潛在的危機。
對於以前一些瞞着總督府去幹的違法事件,沈弼也很光棍地代表匯灃銀行向麥裡浩認錯,並且承諾會給總督府交一筆不菲的罰款。
麥裡浩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匯灃銀行因爲黑料事件導致出海的道路被封住,所以他最終答應,將林浩然約過來,儘量讓對方罷手言和,至少不要再以報道黑料的方式繼續推波助瀾,讓匯灃銀行陷入更深的泥沼。
“林先生,麻煩您了!”見到林浩然,麥裡浩親自來到門口迎接,與他握手道。
“作爲香江公民,總督先生有令,我自當遵從,何況總督先生親自相邀,這是我的榮幸。”林浩然微笑着迴應。
他的語氣既不顯得諂媚,也不失禮數。
“林先生,進來先坐,後廚還在做晚餐,我們先聊聊。”麥裡浩指了指洽談區的沙發。
林浩然點了點頭,跟着麥裡浩來到了沙發前。
沈弼沒有跟林浩然打招呼,林浩然也同樣不給他面子。
畢竟,因爲東亞銀行的事情,雙方已經徹底鬧翻了。
可以說,連表面的客氣,都懶得維持了。
“林先生,我這次邀請您過來,想必原因您應該很清楚,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作爲這次的中間人,我是爲了調解您和匯灃銀行之間的矛盾而來的。”麥裡浩開門見山地說道。
“總督先生,您作爲香江總督,想必應該也非常清楚,此事是匯灃銀行先挑起的,他們毫無理由地針對我和我的產業,手段惡劣,行事霸道,我不過是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進行自保與反擊罷了。”雖然面對麥裡浩,可林浩然一點都不慫。
“那您要什麼條件,才願意放棄繼續對匯灃銀行的惡意報道,林先生,您不妨直言,只要是在合理範疇內,我都會盡力促成雙方和解。”麥裡浩目光誠懇地看向林浩然,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惡意報道?
林浩然內心差點笑了出來。
如果這叫惡意報道,那匯灃銀行鍼對東亞銀行的一系列策略,又叫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當場反駁這個略顯荒謬的定性,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想讓我停止也不難,匯灃銀行以及背後的香江銀行公會撤銷對東亞銀行的惡意打壓。
除此之外,沈弼先生必須在電視臺面對香江市民公開對東亞銀行進行道歉,我的要求只有這些,否則,我是不會停止的!”
林浩然的話音剛落,沈弼與包約翰都氣憤地站起身來。
讓香江銀行公會撤銷對東亞銀行的打壓,他們就難以接受了,這代表着他們此前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不僅如此,還要讓沈弼當着全香江的人對東亞銀行道歉?
這樣的後果,便是匯灃銀行在香江的聲譽遭受重創,沈弼個人形象也會一落千丈,在金融界將顏面掃地,他們自然無法忍受。
沈弼是什麼人?那可是匯灃銀行的董事會主席。
他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怡和洋行大班扭壁堅同樣被迫向林浩然電視直播道歉。
結果呢,後面沒多久,怡和洋行便被林浩然趕出香江了。
沈弼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指着林浩然怒吼道:“林浩然,你別太過分!我們匯灃銀行豈會受你如此脅迫!你那些所謂的‘自保與反擊’,不過是在攪亂香江的金融秩序,還想讓我們道歉,簡直是癡心妄想!”
林浩然聞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
林浩然神色平靜,嘴角掛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直視着沈弼,一字一頓地說道:“沈弼先生,我本就是抱着解決問題的態度而來,可你既然如此強硬,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匯灃銀行如今所面臨的局面,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我林浩然做事,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們先對我出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麥裡浩頭痛地揉了揉眉頭,在喊林浩然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到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果不其然,這雙方都不低頭,哪有談成的可能性。
可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匯灃銀行的海外擴張受阻。
麥裡浩面色微沉,眼神中帶着幾分威嚴,看向林浩然,語氣稍顯強硬地說道:“林先生,我理解你心中對匯灃銀行的不滿,但香江的金融穩定至關重要。
匯灃銀行作爲香江金融體系的重要一環,一旦陷入過深的危機,影響的可不只是匯灃銀行自身,整個香江的金融市場都可能遭受重創,無數普通民衆的利益也會受到牽連,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適當做出讓步。
否則,別怪總督府採取一些必要手段來維護金融秩序了。”
林浩然內心嘆了口氣,果然,匯灃銀行終究是英資企業,與總督府同穿一條褲子。
“要我停止藉助媒體手段對匯灃銀行展開報復,倒也不是全無可能。但總督府必須作出承諾:此後,你們不得再插手東亞銀行與匯灃銀行之間的競爭事宜。
而且,你們要出具一份書面承諾向全香江公開,明確保證總督府不會以任何方式,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地干預這場競爭。”林浩然語氣強硬地迴應道。
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就已料到總督府會向他施壓,所以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也深思熟慮過應對之策。
實際上,通過媒體曝光黑料來實施報復,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即便停下這一環節,對他而言也並無大礙。
只要總督府應允不再幹涉,那麼接下來他針對匯灃銀行的後續行動,便無需再有任何顧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