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矮小的山峰上建造者一間造型簡樸的木屋,卡普帶着秦澤來到了木屋前。只見卡普十分“客氣”的敲門,瞬間將屋內的人惹毛了。
一個身材肥胖高大的女子嘭的一聲將門推開,罵罵咧咧的說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想死麼,敢來敲老孃的大門。”
但是下一秒,渾身的氣勢消失不見,猶如乖巧的小貓一般,滿腦門虛汗的說道:“原來是卡普先生,卡普先生怎麼來了,早說的話,我也好去迎接你。”
卡普不在意的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了,這是我的侄子蒙奇D希維。希維,這是我的老朋友達旦。”
秦澤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發現對方的氣勢只能算是稀鬆平常,實力估計應該也不會太高。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在偉大航路上隨處可見的人,竟然能讓卡普稱爲老朋友,想必也是有着其獨特的過人之處。
達旦瞬間恭敬地說道:“不不不,我擔當不起這個稱呼,是卡普先生客氣了。”
卡普沒有在意的她的回話,只是伸直了脖子向屋內瞅了瞅,問道:“艾斯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達旦的腦門上瞬間又佈滿了一層細汗,眼睛變成了豆豆眼,眨巴了幾下,結巴的說道:“沒在裡面麼,這是在……在外面玩呢,對在外面玩呢。”
達旦像是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對着卡普信誓旦旦的說道。‘剛滿月的孩子,出去玩?’秦澤看着絲毫沒有懷疑的卡普,覺得這個老頭的兒子,自己素未蒙面的大表哥能活下來真是奇蹟。
心中對於自己的這位表哥也是更加的好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被癡呆老頭帶大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老大,不好了,艾斯被老虎叼走了!”
達旦臉都白了,脖子伸出去三米遠,震驚的喊道:“納尼?”
一個頭裹着白巾的男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但是剛剛看到卡普的身影,也頓時原地石化。
“現在在哪?”秦澤沒有管二人的顏藝多麼豐富,皺眉問道。“就在那邊的樹林裡。”男子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秦澤猛地向前一踏,身軀頓時化作殘影向男子所指的方向疾行而去。
卡普倒是滿不在乎的摸了摸頭說道:“這小子,哪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不就是老虎麼,我當年都是騎着它在村子裡逛的,說不定這一頭我還認識呢,哈哈。”
達旦和男子頓時對卡普升起無限敬佩。兩側的風景飛速向後退去,秦澤將聽力放大到了極限,隱隱的聽見一聲昂揚的虎嘯聲。
秦澤頓時扭轉身軀,向着那個方向跑去。“呼——”一路疾行,即使是以秦澤的體力也不由得感到有些疲憊,但是隨即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一隻黃白相間的猛虎此時一臉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一個小男孩開心的在猛虎懷裡大笑,還不時的吮吸幾口猛虎的虎奶,看起來快樂極了。
在秦澤身影靠近的時候,猛虎的耳朵翕動,雙眼滿是殺氣的盯着秦澤。前肢不安的刨動着,揚起陣陣灰塵。
秦澤沒有管這隻老虎,身形一閃,下一刻懷裡變多了一個小男孩。猛虎的眼睛睜大,發出着響徹山林的咆哮,帶動着風雷之勢向着秦澤奔來。
秦澤在猛虎靠近眼前的時候,纔有了動作,只見他伸出右手點在了猛虎的額頭,猛一用力,瞬間將飛撲的猛虎壓在地上。
碎裂的小坑中,猛虎的頭顱不甘的扭動着,但絲毫無濟於事。
不甘的咆哮聲堵在嗓子裡,聽起來倒像是陣陣嗚咽。原本在懷裡睡的甘甜的艾斯被這陣陣吼聲驚醒,看到猛虎的境地後,頓時大哭了起來。
一時間,看着懷裡的艾斯再看着猛虎,秦澤不由得有些頭大。幸好在這時,達旦趕來了。
秦澤看到達旦帶着小弟氣喘吁吁的跑來,心中對她的感官大大改善。
艾斯見到達旦的身影,也是大哭着伸手要找達旦。秦澤順勢將艾斯遞給了達旦,只見達旦結果艾斯,額頭上的虛汗纔算是停了下來。
艾斯在見到達旦後也停止了哭泣,猛虎見到艾斯停止了哭泣也不再躁動,也滿滿安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秦澤終於鬆了口氣。
如果猛虎真的對艾斯有什麼傷害的話,秦澤還好說。但是這猛虎明顯的在照顧艾斯,所以秦澤還真有點不好下手,現在看到這一幕無疑是最好的情況。
秦澤收回了右手,猛虎也不再掙扎,緩緩退到一旁,眼神審視着秦澤。“達旦,你能告訴這是怎麼回事麼?”看到情況平息,秦澤想起了關鍵性的問題。
達旦原本平靜的心情,也再次變得緊張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卡普的侄子,隱隱的卻給自己一種更爲可怕的感覺,這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那個……情況很是複雜,這個……”秦澤看到達旦支支吾吾的樣子,也不再抱任何希望,轉而看向一旁的山賊,希望他們這裡能有答案。
山賊看到秦澤的視線,都不自覺的直起了身子。
最終還是那個頭裹着白巾的小弟想了想說道:“艾斯他從來到這裡就異常的活潑,我們只要一不注意他就跑出去了。有幾次我們看到他的身上有散落的虎毛感覺危險,但還是被他溜出來了。”
聽見一個還算樣的解釋,秦澤終於點了點頭,衆人看到秦澤點頭,瞬間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麼一個孩子你們都看不住麼,你們這麼多人真的用心了麼?”秦澤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
艾斯終歸也只是一個剛剛滿月沒多久的孩子,這麼多人就算只是稍微留意一下也應該能看到,現在這個情況秦澤還真是有些不能理解。
秦澤不說還好,一說衆人像是打開了心扉,一個個痛哭流涕,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大苦難一樣。
“希維先生,你是我們說,艾斯實在是不一般啊。”“對啊,我們這麼多人都鬥不過這小子啊。”“太慘了……”
聽着衆人的抱怨,秦澤的腦門上浮現幾道黑線,心底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