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在戰場上升騰。
薩卡拉率領下的剎帝利武士軍團猶如神佛一般熠熠生輝。
光輝籠罩,身上輕便的甲冑爲光輝覆蓋之後形成了一身真實無虛的甲冑,內氣離體級別所能擁的內氣化鎧在剎帝利武士軍團身上真實的顯現了出來。
手中的三尺青峰,隨着光輝覆蓋,閃爍着璀璨的光輝。
隨意的揮舞着手中的長劍,那種空氣撕裂的暴鳴聲充分說明了,劍鋒有多麼的鋒銳。
強大的意志屬性,直接收束雲氣化作了鎧甲和武器,讓他們近乎具備了內氣離體的部份屬性。
本身就已經具備內氣成罡底子的他們在此刻完美的駕馭了這份暴漲的力量。
“隨我殺!”
薩卡拉怒吼着,身隨意動,心念一閃之間就已經抵達了破軍營殘存的士卒面前。
手中長劍宛如鞭子一般延伸,帶着一聲不斷上升的尖嘯聲,輕易的將對面的破軍營士卒砍成兩半。
巨劍的格擋完全失去了意義。
剎帝利武士們穿過了攔截,長劍掠過脖頸,直接斬斷連接,暴漲的力量使得剎帝利武士軍團的攻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爆射的弩箭從後方襲來,想要擊殺剎帝利武士。
吸取了之前教訓的他們這一次,射出了密集的如同一道牆壁一般的箭雨。
然而薩卡拉帶着剎帝利武士直接在箭雨之中穿梭。
他們踏足與過去和未來,輕而易舉的回到數秒之前的位置,亦或者是幾秒之後的位置。
在他們的時間線上根本沒有箭雨的存在,所以他們可以隨意跨越了箭雨的阻礙。
原本因爲主將戰死而士氣崩潰的破軍營,此刻也完全沒有了心氣,縱使是三天賦軍團,被絕望吞沒之後,也發揮不出他們那足以與奇蹟對抗一二的戰力。
剎帝利武士軍團如同幽魂一般不斷地穿梭在時間線上,雖然只是前進或者倒退幾秒時間,但是卻足以讓他們成爲普通雙天賦的噩夢。
尤其是當他們發現,一名剎帝利武士回到過去之後,身上的傷口也會一同恢復,正面的清軍骨幹就徹底的崩盤了。
看到這一幕的拉胡爾是真的明白了,薩卡拉已經完全超越了神佛,真正意義上的擺脫了過去。
對於武夫的純粹,拉胡爾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只不過這損失……”拉胡爾嘆了口氣,這可是他們南貴最後的底蘊了。
死掉了將近一半,這個損失實在是太巨大了,想補怕是都補不全了……
“等等!”
拉胡爾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於一個能夠進行跨視線指揮的將校而言,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原本那些倒下的剎帝利武士,居然有一大半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顯現着茫然,他們都是在最後一搏當中被破軍營士卒的破壞一擊擊碎的。
可是此刻一切就彷彿幻覺一樣,他們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復活!”
拉胡爾這個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剎帝利武士軍團身上也套着姜維的軍團天賦啊。
“活着好啊,活着好啊!”拉胡爾無比感慨,這可是他們南貴所有的精華了,真要是直接損失一半,那代價即便是他也有些心疼。
薩卡拉也懵了,剛纔那一瞬間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會復活這檔子事。
不過看着那些爬起來,身上並沒有閃爍着奇蹟化光芒的剎帝利士卒,薩卡拉也明白他們這輩子也無法邁入奇蹟軍團的行列了。
最多隻能止步於三天賦的行列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活着總比死了好。
看着自己麾下一半奇蹟,一半三天賦的剎帝利軍團,薩卡拉也不禁苦澀的一笑。
近乎一半一半的比例,這莫不是在象徵他們南北貴的分裂。
“事在人爲!”
薩卡拉努力的將所有的雜念都排出自己的腦海,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還在戰場上,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感傷春秋。
抱着這樣的想法,薩卡拉直接撞上了年羹堯調動過來的禁衛軍組合。
奇蹟剎帝利在前,三天賦剎帝利在後,兩者混合着以最爲狂放的姿態,揮劍殺向禁衛軍組合。
“一口氣,踏平他們!”
姜維興奮操控着大軍以全方位的姿態猛攻,薩卡拉所率領的剎帝利武士軍團並沒有直接突進斬首。
在姜維的指揮下,他們就如同無孔不入的幽靈,將年羹堯這邊的防線腐蝕的千瘡百孔。
年羹堯臉色極其難看,雖然他手上還扣着幾張底牌,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將這些牌打出去的機會了。
“撤!”年羹堯不甘心的怒吼出撤退的命令。
“鐺鐺鐺!”
清脆的鉦響,迅速的傳向了前方,這是撤退的命令,清軍各部的將校微微一愣,而後如釋重負,轉而有組織的收縮戰線。
一個奇蹟軍團放在戰場上其實也做不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麼多精銳骨幹,隨便湊一湊就能把奇蹟軍團攔住。
但是當場晉升的奇蹟軍團意義完全不一樣。
那意味着一個三天賦軍團的完全覆滅,着對於大軍的士氣而言幾乎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放箭!”
看着清軍開始撤退,拉胡爾果斷撤掉復仇女神的加持,直接換成孔雀明王的加持。
學了玄襄軍陣的他現如今已經可以靠着軍陣隨意的模擬神佛的天賦加持了。
而孔雀明王實際上完全就是拉胡爾自己給孔雀軍團捏造出來的加持。
效果很簡單,那就是能夠讓孔雀軍團無視狀態實現三連發箭的效果。
“要不要試着狙殺對面指揮官?”
在拉胡爾的腦海之中,這些想法轉了一圈,然後就被抹消。
直接用天眼通指引者孔雀軍團自然的朝着騎兵的方向射殺了過去。
“防禦!”
眼見着天穹邊出現的火光,年羹堯怒吼着,所有彎刀騎兵抄起玩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巔峰狀態,全力以赴應對天空之中飈射過來的箭矢。
孔雀軍團靠着天眼通和弓箭手特有的判斷能力成功鎖定了彎刀突擊兵的位置。
這個騎兵軍團很強,拉胡爾從一開始就死盯着這個軍團,隨時準備給他們來一記狠得。位置和落點基本沒有什麼問題,加之成建制的打擊,大致落點沒問題的情況下,靠着密度就足夠彌補精度的問題了。
一時間彎刀突擊騎兵進入全面防禦階段,接近全力的格擋招架那如同流星一般的箭矢。
靠近邊緣位置的彎刀突擊騎兵自然地朝着一旁閃避開來,被集火中心位置的就只能硬着頭皮,拼盡全力的揮砍出自己的攻擊,試圖將箭矢擊落。
但這麼做,除了被一箭釘穿當場擊殺以外沒有第二種結局。
一波箭雨尚未落盡,下一波箭雨已經朝着這邊飛了過來,而這個時候的彎刀騎已經迅速的四散了開來。
“可惡!”拉胡爾有些不爽地錘在了戰車上。
一波爆發,帶走的不過數百人,絕大多數的彎刀騎兵都躲過了一劫。
“下次記得要帶點真正的弓箭手軍團,孔雀軍團也是二把刀,帶丹陽吧,遠近都能發揮戰鬥力,還能和神魔士卒產生聯動。”
姜維也頗爲無奈地搖搖頭,看着孔雀氣勢恢宏的箭矢卻大多數都落在空地。
要是射聲營出手,在對方潰敗之際,起碼能夠留下兩三千。
“就讓他們這麼跑嗎?”拉胡爾有點不甘心,這次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都佔了,而且剎帝利也是最強大的狀態。
結果最後居然只能這麼看着清軍這麼撤退。
原本想的趁亂斬殺一部分清軍將校的計劃也無法執行,對面交替掩護撤退相當流暢。
“只能讓他們走的。”
姜維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手頭缺乏強力的騎兵隊伍,若是剎帝利孤軍深入,也有可能被包圍覆滅的。”
“鳴金收兵,別追了!”
姜維叫停了追逐的大軍,不光是因爲沒有強力騎兵進行收割。
白馬城之中還有數萬的清軍,他們不可能繞過白馬城追殺年羹堯。
到時候萬一被截斷了糧道,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神魔士卒還做不到辟穀爲生。
雖說軍神們一度想要實現一批不知疲倦不畏死亡的神魔士卒,但是雙天賦上限鎖死了力量層次,也鎖死了發展方向。
安全的東西,最大的問題就是安全。
和原生態的模仿聖歌殘片的原初神魔比起來,這些由孫武塑造的新神魔,更多的還是爲了戰爭所服務的。
雙方的定位完全不同,一個是爲了報復人類,一個則是爲人類服務。
“把戰報發給延津那邊,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正如當年曹操無法坐視白馬城被袁紹佔據一般,清軍也根本無法坐視白馬城陷落。
年羹堯失敗之後,很快就從後方大軍支援了二十萬大軍和數只精銳軍團,浩浩蕩蕩的朝着白馬城的方向進發。
聚集了上百萬之衆的清軍,根本不在乎一次兩次的失敗,相比之下,他們更痛心一個三天賦軍團的覆滅。
然而伴隨着清軍的調度,一直以來按兵不動的鐘會和鄧艾開始出手了。
只是簡單的情報交流,鍾會和鄧艾這邊就對於姜維方面的佈置心領神會。
當年羹堯帶着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再度朝着白馬進發的時候。
鍾會和鄧艾,直接開始強襲延津。
千里黃河本身多處可渡,但是能夠從容渡河的區域只有延津和白馬兩處地方。
其他地方都很難大規模渡軍。
尤其是在清軍在黃河南岸遍佈營寨的情況下,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後勤補給點。
就算是殺過去也很快就會面對後勤跟不上的窘迫。
“我來攻城,渡河截斷後勤就交給你了!”鍾會隔着黃河遙望着延津方向。
簡單分配了一下任務之後,便直接帶着大軍開始猛攻延津,還貼心的給清軍留下了缺口,方便對方告急求援。
作爲和姜維鄧艾相愛相殺的鐵三角之一。
鍾會的天賦名爲自立,其效果不比姜維和鄧艾的直接有效,而是一種比較複雜的狀態。
他的天賦效果介於軍團天賦和君主天賦之間。
能夠讓士卒避免錯誤選項,對於危險擁有超乎意料的感知,對於自身發展有一定的嚮導。
放在他自己身上能夠輔助他排除錯誤的選項,做出最優解的指揮。
所以他當年很容易的將姜維引爲知己,因爲姜維復刻了他的天賦然後自適應化,導致姜維對於鍾會異常的熟悉,就像是鍾會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鍾會的天賦弊端也很明顯,排除錯誤選項,不意味着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也是其命喪的原因,排除了錯誤選項之後,同樣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鍾會帶着大軍猛攻延津,只是一天時間,延津方向的守軍就立馬向後方求援。
那種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猛攻的架勢,直接讓守城的將校膽寒。
藉助着鄧艾天賦的便利,大軍很容易就渡過了河,避免了被人半河狙擊的下場。
延津的守軍完全不知道星漢大軍爲什麼一夜之間就能直接出現在自家城下。
後方官渡的富德收到消息之後,整個人都驚了。
要知道,年羹堯剛剛去了白馬,延津這邊就爆發了戰爭,他現在拿捏不準這是爲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還是說對方,渡河是爲了攻擊他們的後方。
雖然他們已經在烏巢、官渡、陽武等地囤積了大量的兵力,可問題是沒有一個靠譜的大軍團指揮坐鎮。
大量兵力未必能發揮出真正的戰力。
此刻的傅德無比頭疼,嶽鍾琪身死帶來的連鎖反應實在是太大了。
若是對方還在,阿桂完全不用去青州方向,他們三人分別鎮守延津、白馬、官渡三個區域,足夠形成一個鐵三角。
可是如今延津告急,他又不能不發兵。
猶豫再三之後,他還是派出了兩員得力干將,雖然沒有大軍團指揮水平,但是各自率領三萬人前往支援還是能夠做到的。
傅德也知道這種行爲並不穩妥,畢竟沒有大軍團指揮統一調度,人越多反而越危險,他也只能用這種辦法進行支援了。
他覺得至少建立兩個營地和延津守望相助,多少能夠緩解延津方面的壓力,也好讓年羹堯那邊有充分的時間奪回白馬。
只要解除了白馬城的麻煩,剩下的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