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信這邊商議着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的時候。
白起這邊也同步開始打響圍殲戰。
相較於皇城那邊裡裡外外三層城闕,祖庭這邊只有一層城牆,更外面的都是營地。
建設城鎮需要大型作業,而祖庭過於神聖,清庭不許那些工匠接近,他們自己培養的工匠數量又太少,維護已經是不易,想要擴建根本是無稽之談。
所以只能在外圍駐紮衛隊。
遭遇打擊之後,清軍就地開始搭建營地拱衛祖庭,但臨時搭建的根本沒有辦法和城牆相比。
所以即便韓信動手的更早,率先打出火花的反而是白起這邊。
“進攻!”
白起一聲令下,戰爭直接拉開了序幕。
大量的戰爭傀儡被白起排上戰場,充當第一波炮灰衝鋒吸引火力。
“抵抗的力量還真是強力啊!”白起眯着眼睛,他不喜歡攻堅戰,但是這一戰是非打不可。
清軍似乎也早就有所預估,依靠着小型空間門源源不斷地從其他地方調人。
這也是星漢最爲無奈的一點。
他們能夠干擾正常空間秩序,使空間無法進行大規模傳送,可這種小型空間傳送,他們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無所謂,此前的一切努力就是從多渠道切斷對面的援軍,如今包圍圈已經成立,已經阻斷了對方任何角度的援軍。
小型空間傳送已經是杯水車薪,不管是打贏,還是打殘對面都是能夠接受的事情。
當然,對於白起而言,只有全殲,否則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也正是因爲這種信念,所以纔會由白起來擔任這邊的指揮官。
“試探的差不多了,對面就是龜縮的打發,在幾個方向上分別囤積重兵,在間隙之中點綴炮灰和精銳,最爲傳統的防禦之法!”
白起用戰爭傀儡試探了兩波,發現對面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設計,反倒是充斥着死板教條的嚴謹。
不能說是錯,但也着實稱不上什麼妙手。
“動手吧!”白起面無表情地揮動手中的令旗,強攻的命令瞬間傳達到了每一個軍團手裡。
率先動手的是黃忠。
作爲空中軍團的軍團長,這一次一反常態,沒有繼續率領巨龍騎士團,而是帶着一隻三天賦的幷州狼騎。
這一次,不再率領空中軍團關鍵時候絕殺,而是選擇開局就加入戰場。
坐在坐騎上的黃忠,擡起手中的超大號重弓,銳利的眼睛穿透所有間隔,直接盯住營地之中的帥旗,以及帥旗下所站的營地主將。
緩慢而有力的拉開手裡的重弓,營地主將的實力不錯,已經抵達內氣離體圓滿,但以黃忠的本事,就算是呂布關羽想要躲開他的箭矢都不可能。
至於說不躲硬扛,那沒辦法,箭矢終究是一次性的輸出,沒辦法和近身戰一樣連續。
但能硬抗下黃忠一箭的,都不是一般強者具備的能力了。
但黃忠的目標不是它,單單射殺一個主將是沒有意義的,這麼遠的距離,對方也能有副將接替。
它的目標是營地當中的帥旗。
黃忠緩緩地拉開弓,然後回想着白起給他的教導。
白起給他的教導就是一條,射殺主將或者射斷帥旗,然後衝鋒破陣。
對方爲了保證士氣,只能硬着頭皮來擋,到時候全力爆發,臨陣斬將,士氣拔升效果拔羣。
至於說對面調度什麼的,真以爲白起是吃乾飯的,就算是對面也有軍神調度,白起也能抓住機會給黃忠製造出局部混亂,讓黃忠大殺特殺。
黃忠緩緩地綻放了自己的軍團天賦,那種冰涼涼的感覺覆蓋在了所有士卒身上。
沿着戰爭傀儡留下的痕跡,幷州狼騎迅捷的衝鋒着,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二百步。
厚重的雲氣在雙方頭頂上翻滾着,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
“以此箭爲我軍勝利賀!”
黃忠胯下青驄馬直接人立而起,黃忠半立於馬上搭弓射箭,帶着昂揚之色大吼一聲。
鬆手,弦顫,箭矢飛射而出。
這一刻,黃忠將自己儲存的生命力盡數綻放,重回壯年巔峰,肌肉瞬間鼓脹起來。
短矛一般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從弓弦上迸射而出,帶着尖嘯跨過了數百步的距離,直接釘斷了營地主將身後的帥旗。
“該死!”
營地主帥阿濟格忿怒地看着帥旗被射斷,黃忠的箭很有保證,箭矢不光是射斷帥旗,內氣在觸碰到旗杆的一瞬間,直接將整個旗杆都一起震碎。
“巴雅喇!帶人給我衝上去,擋住他們,雕蟲小技也想破我營地,做夢!”阿濟格怒吼一聲。
立馬便有一隻員壯漢帶着八旗鐵騎衝向黃忠。
“放箭,給我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都弄死!”阿濟格一邊怒罵,一邊冷靜地進行着指揮。
能在祖庭這附近充當營地之主,他固然沾了愛新覺羅血脈的優勢,但也不意味着他是一個草包,相反他也是個大軍團指揮。
即便只是一個合格的大軍團指揮,但足夠應付絕大多數的挑戰了。
然而營地中的弓箭手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向黃忠率領的幷州狼騎。
但當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入藍色輝光照耀的範圍之內,所有狼騎士卒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慢。
這一刻在所有狼騎的眼中,所有箭矢落下的動作盡皆進入了慢放卡幀的狀態。
黃忠磨礪到極致的軍團天賦,出了凝結內氣,甚至已經可以短暫的影響時間。
箭矢的速度變慢,所有的狼騎士卒能清楚的看到前方箭雨的襲來時的速度,動態視力能讓其看清楚箭矢的軌跡,無數的戰鬥經驗,配合上身體素質的解放讓其在看到,感受到的同時,能做出最適合的動作。
或是用長槍撥開,或是用小圓盾格擋。
密密麻麻的箭矢被狼騎士卒輕易的格擋了開來,依靠着黃忠軍團天賦的綻放,狼騎毫髮無損的衝過了箭雨的籠罩。
而就在下一波箭雨打擊即將出手的時候,白起所操控下的長水營開始發力。
沒有給這些弓箭手任何的機會,當他們射出三波箭矢之後,長水營的速射已經覆蓋了清軍的弓箭手。
雖說長水營並非是射速出衆的弓箭手,但一秒七箭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難事。
因而在射向幷州狼騎的箭矢還未落下的瞬間,清軍所佈置的弓箭手便已經遭遇了致命打擊。
長水營箭矢落地,形成的爆炸迅速覆蓋了弓箭手軍團所處的位置。
爆炸的傷害依舊不高,但那是對防禦兵種來說。對於脆皮弓箭手而言,哪怕不是直接命中形成爆炸,而是在身邊形成天地精氣的爆炸都足夠將周圍一圈全部炸死,炸廢。
更何況長水營的士卒這一次攜帶的都是黃天姬打造的特殊箭矢,落在地上彼此之間還能產生共鳴震盪。
近乎一個呼吸,清軍的弓箭手陣型就基本沒有幾個站立的士卒了。
活着的也在震盪的效果下無法繼續拉弓射箭。
黃忠面不改色的看着迎面衝上來的八旗鐵騎,遇到硬茬子了,射斷帥旗對於對面來說影響居然這麼輕微。
但是沒關係,讓他再來加點碼。
幷州狼騎和八騎鐵騎在遭遇之前,都近乎本能性的搭弓射箭,然後握緊手中的長槍開始最後的衝刺。
正面的狼騎盡皆自然地收縮身形,準備正面突擊,另一邊的八旗鐵騎也是一樣。
雙方都是走在全能路上的完美騎兵。
對於雙方來說,花裡胡哨的技巧已經失去了意義,反而最爲純粹的力量和速度才成爲他們分出勝負的利器。
兩道洪流在瞬息之間碰撞在一起。
“敵將受死!”
巴雅喇憤怒的咆哮着,被敵人打到祖宗之地,對於每一個流淌着愛新覺羅的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這一刻巴雅喇一身精氣神已然攀升到巔峰,原本在奢靡生活之中早已喪盡的熱血,在這一刻驟然燃燒到了極限。
鼓囊囊的肌肉在這一刻變得更爲有力,胸腔之中的熱血鼓入了心臟之中,巴雅喇的氣魄在這一刻無極限的攀高。
他很肯定,自己這一刀,無人可擋,就算是曾經的第一勇士鰲拜在面前也擋不住。
“給我死啊!”
這一刻的巴雅喇爆發出自己所有的氣力,憤怒,恥辱讓他的實力攀升到了曾經未能觸摸到的極限,甚至在雲氣之下都顯露出來了隱隱的光輝。
“該死的是你!”
黃忠冰冷的聲音在巴雅喇耳邊響起,冰藍色的光輝大作,巴雅喇眼前一黑,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視角飛起。
直至落在地上,看到一具熟悉的無頭屍體,他才反應過來。
“我死了?”巴雅喇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燃燒一切的一擊居然揮空了,他什麼也沒有感覺,彷彿那一瞬間他失去了意識一般。
“我不甘心啊……”
巴雅喇掙扎着想要否定自己的死亡,但是他猛然感受到,一股冰涼正在從他的脖頸向上蔓延。
“我不……”
眼前一黑,他徹底的失去了感覺。
黃忠掃了一眼破碎的巴雅喇頭顱,手中大刀劃過一道冰藍色的痕跡,將巴雅喇的無頭屍體也一併冰峰震碎。
這些神修太賴皮了,頭飛出去那麼遠,居然還想要否定死亡活過來,簡直就是離譜。
真要是讓巴雅喇復活過來,還挺麻煩的。
燃燒了一切的巴雅喇已經具備了頂級高手的破壞力。
但是也僅僅只是破壞力,其他方面還差得遠,否則也不會被他用絕對零度冰封了時間,一刀秒殺。
換做是關羽和呂布那種神修,都能在冰封之中有所反應。
“敵將已死,隨我殺!”
黃忠一刀橫掃,將周圍要衝上來的八旗鐵騎一刀斬斷。
雖然體內內氣已經接近枯竭,但是黃忠依舊沒有露出半分頹勢。
他記得白起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永遠要在突擊的時候保持勢不可擋的氣勢。
原本勢均力敵的幷州狼騎和八旗鐵騎,形勢在瞬間逆轉,氣勢這種東西,對於頂級軍團過招而言太過於重要。
強大的氣勢,能讓能讓他們每一擊都更加沉重。
斬將奪旗,摧鋒破陣,短短几個呼吸,黃忠便已經做到了一個猛將所能做到的極致。
那怕幷州狼騎一時間無法打穿面前的八旗鐵騎,但是並不妨礙黃忠威壓整個營地。
“所有人隨我殺敵!”
黃忠舉弓怒吼道,此刻的他完全放棄了近戰,拉弓射箭,每一次射擊,都帶走一名清軍士卒。
然而就算是這麼壓倒性的氣魄,也未曾將清軍壓倒,營地當中的清軍依舊在進行着頑強的抵抗。
“反抗的力量有點太厲害了!”
“是因爲在祖地,所以收到了極大的加強嗎?爲什麼沒有壓制效果?”
白起眯着眼睛,掌管着大軍的意志,讓他能夠感受到更多的東西。
而且之前穆易也和他這邊通過氣,如果感受到阻力太大就暫時圍而不殲,等待他們到來。
他能感受到在虛空之中,有個東西在對士卒進行加持,但是看不到摸不着。
他猜測那是清庭的帝國意志,但似乎要比帝國意志更加穩固?
虛幻的努爾哈赤站在另一個維度,盡情的釋放着自己的力量,帝國意志在燃燒,所有的清軍都被史詩性的強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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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一個清軍身上都掛着無畏和不潰的天賦,讓這一場戰爭的勝利變得更加艱難。
不光是黃忠這一邊,其他幾個方向上也是如此,不管是關羽一側勢大力沉的突擊,還是陸遜一側奧斯文和庫斯羅伊的衝擊。
最多都只能壓制清軍,而無法擊潰清軍。
在以往來說,這完全是不可能。
除非是家仙附體的清軍,否則就算是八旗鐵騎也會出現士氣的浮動,更遑論黃忠那般直接斬將奪旗的表現。
多爾袞很冷漠地盯着四面八方的猛攻,靜靜地等待着黃忠他們的爆發期度過。
對方想要一口氣全殲他們的意圖昭然若示,這種狂暴的攻勢必然無法維持,到時候纔是他反擊的時候。
這一場戰爭絕非一日一夜能夠結束。
多爾袞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等待皇太極北上突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