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雙方的理想
陸離聽了藍染一番話後心中直呼好傢伙，惣右介你這中二病是真不輕。
不過對方深入淺出的分析下，他也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世界更加穩定的話，那就不會出現各種在他們看來不合理的事了。
聽惣右介這麼一說，陸離忽然能理解爲什麼原著中會有那麼多人願意追隨他了，那不只是因爲他的強大和人格魅力，更因爲他的理想是宏大且正向的。
尤其是對於向東仙要這樣的人來說，他又想對屍魂界的貴族復仇，又想要打破不公的體制，加上藍染救了他，他可不是死心塌地的賣命嗎。
“所以，惣右介你是想成爲新的三界之王，來矯正這些錯誤？”
陸離總結性的問道。
“差不多吧，你可以這麼理解，只是具體實施起來肯定相當複雜，而且最初我也沒有這麼遠大的目標，只是在探究歷史的時候，對靈王的意志有些不愉快罷了。”
藍染解釋道。
陸離聽了若有所思，他知道惣右介現在是誤會了，屍魂界的現狀，包括貴族等體制，都並不是靈王所規定的，靈王也並沒有意志在領導屍魂界的各種事。
本質上來說，靈王也只是個受害者，都被削成人棍了，他還怎麼左右屍魂界的大小事宜？
到頭來，靈王也不過就是個穩定世界的道具罷了，根本就沒被貴族們當人看，更別說是尊貴的王了。
想必惣右介若是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相當失望，但那並不會影響他想要成爲世界之王的決心。
畢竟事實已經證明如今的三界確實是不穩定的，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去修補糾正。
但老實說，陸離覺得藍染想要做成這件事相當困難，這跟戰力沒什麼關係。
就算惣右介強到能夠把所有敵人包括以後的友哈巴赫都幹掉，他也很難說做到連曾經靈王都做不到的事，因爲在這個世界內，靈王就代表着天花板。
若無跳脫出來的力量，或是特殊的外力，想要創造比靈王制作的更好的世界，還是很有難度的。
“惣右介，如果靈王不是如你所想那般呢？”
陸離沉吟後說道。
“陸君是什麼意思？”
藍染對陸離的態度有些好奇。
“根據我在虛圈發現的一些古老痕跡，結合我對五大貴族的瞭解，我懷疑靈王根本就沒什麼自主意識，他並不是屍魂界高貴的王，有可能只是個被限制自由的囚徒，當做穩定三界的楔子罷了。”
陸離思慮後，還是決定說出他了解到的真相，雖然他不好解釋情報的詳細來源，但如果惣右介願意相信他，就能擁有領先版本的情報優勢。
藍染聽了陸離的話後沉吟片刻，“陸君你這個‘推測’可靠嗎？”
“相當可靠。”
陸離神情嚴肅的道。
“那我就以這個情報爲真實作爲前提來思考吧。”
藍染說道，“如此一來，事情還真的有些麻煩，這豈不是代表，靈王豈止是鞠躬盡瘁，已經被最大程度的利用起來後，也未能創造出完美的三界？”
陸離發現惣右介的腦回路果然不一般，他最先思考的不是有無自主意識的問題，將個人的好惡先放到了一邊，直接去思考最終目標的可行性。
“是這樣的，所以惣右介你有自信超越靈王嗎？”
陸離笑問道。
藍染也露出了笑容，跟陸離四目相對，“陸君，並沒有人一開始就站在天上，不論是你或是我，就連靈王也是。他能做到的事，我們爲什麼做不到？不，我們會做得更好。”
陸離聞言哈哈大笑，“惣右介，不愧是你啊，既然這樣……我就全力幫你達成理想吧。”
“那陸君的理想呢？”
藍染笑着反問道。
“我？”
陸離咧嘴一笑，“我當然是希望，在前路上，會有戰不盡的敵手了。”
“確實像是你的性格啊。”
藍染感慨道，手拿起已經涼了的茶杯，“那就祝我們計劃順利。”
小小的和室內，兩人茶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惣右介，我肚子餓了，你們的廚子今天怎麼還沒上班？”
“陸君……平子也是會查賬的啊，你悠着點吃。”
…………
“所以，你怎麼也在這兒？”
陸離在一番隊的隊舍內，看着眼前偶遇的女子，有些納悶兒。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
曼陀羅在屍魂界內也換了裝束，身上的外衣變成了死霸裝的樣子，主武的軍刺也插在特製的鞘中，一頭通常扎着的頭髮散開，如瀑布般平鋪在背後。
只是她仍舊戴着口罩，沒有露出她的臉，口罩的樣式似乎是爲了符合屍魂界的潮流，上面的圖案像是骷髏一般，有點像是虛面具的下半部分。
曼陀羅狹長的眸子上下審視着陸離，在陸離腰間的配刀上停頓了一下，“囚魔，你的名字還真好懂啊，所以你早就來過這裡，纔會以此命名吧？”
因爲她的話語都只有同爲空間的人才能聽懂，所以並不涉及違規。
陸離用偵查技能看了眼曼陀羅的屬性，“我倒是因爲能在這兒見到你挺意外的。”
不知爲何，曼陀羅感覺有被冒犯到，其實因爲她拿了團內前輩給的世界定位道具，上個世界賺的盆滿鉢滿，屬性提升很是離譜，本以爲已經可以完壓囚魔了。
結果這次在死神世界碰面，發現表面上雖然是這樣，但實際上囚魔的爆種能力也離譜的讓她更看不懂了。
“我還有自己的任務，就不跟你多聊了。”
曼陀羅說着走出門外，在與陸離錯身而過時，低聲道：“小心現世的血雨。”
陸離看着遠去的曼陀羅，有些意外，他沒聽說過血雨這個名號，但曼陀羅如果要提醒自己的話，難道不應該說靈魂歌者嗎？
不管怎麼看，靈魂歌者都是天道空間裡個頭兒最大的那個，同時還持有靈種，在這個世界內也並不低調，在虛圈大鬧的那一場，應該有不少混沌空間的探索者都看到了，消息自然也會對外傳播。
陸離將這個名字先記在了心中，正準備出門，去四番隊進行每日的回道練習，順便打工賺取一點環。
“小子，過來。”
結果陸離腳纔剛邁過門兒，就被叫住了。
“總隊長。”
陸離回頭時行禮，沒想到總隊長今日居然有空來隊士們的住處逛遊。
“聽長次郎說，這周你基本都沒呆在隊舍裡。”
總隊長上下審視着陸離，感知着陸離的靈壓變化，“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功課。”
陸離臉上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
…………
現世，某處滅卻師族地內。
滅卻師各家族的掌權者們正吵的不可開交，火藥味兒十足。
“屍魂界的那羣死神太過分了，如此相逼，真當我們滅卻師好欺負嗎！？”
“八百年前死神們不擇手段的擊敗了吾等的始祖，今日還要趕盡殺絕，我要跟他們拼了！”
“死神們辦事效率極低，真正在保護現世的是我們滅卻師啊，同樣是在殺虛保護人類，他們憑什麼高人一等，還要驅逐滅殺我們？”
“呵，死神們根本無意保護人類，他們只是打着大義的名號在保護三界罷了，真正在保護人類的只有我們滅卻師。”
“真正的戰爭要來了，如今我們家族人才輩出，也未必就怕了他們死神，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護庭十三隊也不過就只有十三位隊長，爲了守備力量，他們不可能傾巢而出，最多有十位隊長來到現世，在我看來，除了山本元柳齋重國那個老頭子以外，其他人都不足爲慮。”
“確實，但山本可是曾經擊敗過我們始祖……”
“你說什麼呢！？如果不是當年山本帶着初代護庭十三隊不擇手段，又怎麼可能勝得過我們的始祖！？況且我們的始祖還沒有敗，按照傳說，他終將奪回他的力量復甦！”
“可那要兩百年之後了……死神現在就要進攻現世了，始祖幫不了我們……”
“哼，我可不怕死神，我們滅卻師經過八百年的發展早已復興，只要除掉了山本，其他的死神不足爲慮。”
“我覺得此戰還是很危險，要不要聯繫一下哈斯沃德……”
“要去你去，我可不會舔着臉再去找他，他們既然願意在陰影中苟活，就隨他們去吧，我們早已沒有關係了。”
“別說的這麼難聽嗎，大家都是始祖的孩子，哈斯沃德他們也只是想要在始祖膝下盡忠，我們雖然選擇了不同的路，但終究都是滅卻師。”
“什麼終究都是滅卻師，不狩獵虛的滅卻師還叫滅卻師嗎？現在到底是誰在保護現世？是哈斯沃德他們，還是我們？”
“如今想來，哈斯沃德應該有更穩重的考量，他或許是認爲滅卻師如今的兵力不足以對抗屍魂界，所以纔要等陛下復甦吧？”
“喂，你這是什麼話？心還在哈斯沃德那邊嗎？要不你回去吧。”
“……”
會議室內，一羣老頭子吵得不可開交，有相對穩重的人，也有脾氣暴躁的人，互相討論下，各自的火氣也都越來越大。
死神逐步逼近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內心焦急，儘管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氣勢十足，但誰也不可否認的是，八百年前，敗北的一方是他們滅卻師。
那最強的滅卻師始祖，友哈巴赫都敗給了山本元柳齋重國，誰還敢質疑他數千年來第一死神的分量？
如今友哈巴赫處於沉眠中，滅卻師羣龍無首，他們也是跟哈斯沃德意見不合，才離開了無形帝國，現在要讓他們夾着尾巴逃回去，且不說哈斯沃德根本不可能同意這種有風險泄露無形帝國的事，他們的自尊也絕不容許。
誠如他們許多人所說的，滅卻師如今陣營的戰力並不弱，光是隊長級的戰力，他們至少都能拿出二三十位來，論平均戰力，就算不加上無形帝國那邊的勢力，只說現世，也是他們滅卻師這邊更強。
可問題就在於，山本總隊長，這位最強死神的名頭太重了，友哈巴赫都曾敗過，他們又怎敢輕言能勝？
“諸位，請稍安勿躁。”
此時，坐在會議桌內側的銀髮老者開口，他面容蒼老，但一雙眸子卻炯炯有神，背脊挺拔，身上有一種厚重的威嚴感。
這名老者一開口，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顯然在諸多滅卻師中，他也是極強的那一列，家族背景更是十分深厚。
他們這些離開無形帝國的滅卻師家族，以三大家族爲最強，分別爲石田家族、米勒家族、霍夫曼家族。
石田家族是霓虹本土的滅卻師家族，其他兩大家族則是最初來自於德國那片區域，在友哈巴赫征戰世界創立下浩大的光之帝國時就追隨在友哈巴赫身邊，如今因爲在意見上跟哈斯沃特有分歧，才一齊離開了無形帝國。
此時開口的老者名爲阿道夫.米勒，是米勒家族現任的族長，是千年前參與過大戰的老輩滅卻師，要論年歲和輩分，其實要比無形帝國內的哈斯沃德還要大。
只是受限於天賦，他並沒有哈斯沃德那般得到友哈巴赫的重視和寵愛，屬於資歷足但關係並不那麼親近的派系。
他對於友哈巴赫有一定的忠誠心，但那是基於友哈巴赫的強大，如今友哈巴赫沉睡他們指望不上，自然就只能靠自己帶領家族雄起。
“山本總隊長的確是個極大的威脅，但也並非沒有可以限制他的手段。”
阿道夫說道，“我已經着手去解決這件事了。”
“哦？米勒先生，你有把握對付山本嗎？”
霍夫曼家族的族長是一箇中年男人，聞言有些亢奮。
“對付？就連始祖都未能擊敗山本，我等又何談對付他呢？我只是有限制他的手段，可以讓他在戰場上發揮不了實力。”
阿道夫說道，“在山本總隊長被封印的時間內，我們只需要將其他所有死神殺盡，就能夠獲得戰爭的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