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人刀合一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就在你這件事上稍微有點不合規矩罷了，你還不抱着感恩的心好好感謝我？”
夜一有些不爽陸離的眼神。
“多謝夜一同學救命之恩。”
陸離有些敷衍的道，“話說你還是沒解釋爲什麼不用斬魄刀啊。”
他感覺自己被夜一的一番話語給帶偏了，他原本只是好奇對方的斬魄刀能力而已。
“你悟性還真差啊。”
夜一感知了一下自己這間屋子附近確實沒有別人，今日隱秘機動有任務，都被副隊長帶着出去了，她自己是忙裡偷閒。
確認安全後，她才說道：“我都說了，五大貴族的存在是有必要性的，四十六室跟我們也不是一家，那你覺得我們的存在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只是制衡四十六室嗎？”
陸離有些回神，夜一都說明了四十六室跟五大貴族亦敵亦友，陣營屬於半捆綁狀態，五大貴族存在的意義絕不是玩弄這種微妙的權勢。
那麼五大貴族是幹什麼的？難道是……他擡頭看了眼天花板。
“是你想的那樣，而我們四楓院家又比較有遠見，每一代家主都絕不會正常的使用斬魄刀，並非我們不能學會始解和卍解，而是要避免直接使用斬魄刀的力量。”
夜一含糊的說道，“雖然我目前也覺得這些規矩是杞人憂天了，但按照家中老人的說法，制衡的力量是必須的。”
陸離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了，按照夜一的說法，五大貴族的存在，分明是爲了制衡零番隊！
往細處講，是爲了對抗二枚屋王悅與兵主部一兵衛構造的斬魄刀體系！
在原著中的千年血戰篇章中可以看到，零番隊的隊士各個實力強大，其中作爲斬魄刀（淺打）的打造者二枚屋王悅，以及屍魂界一切事物的最初命名者的‘真名乎和尚’能力最爲突出。
“斬魄刀”、“始解”、“卍解”這三個名詞就是和尚命名的，在淺打交到死神手裡的瞬間，他就知道了它們的名字。
兩人的力量聯合，便有了現在死神使用的斬魄刀體系，因此從機制源頭來說，二枚屋王悅還不好說，但一切的純死神，都不可能是和尚的對手。
零番隊的兩位強者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顯然讓有些人很不放心，所以五大貴族中才有人想要摒棄斬魄刀的體系，開發新的體系力量，用以制衡零番隊。
雖然就漫畫結果而言，五大貴族中除了黑崎一護外並沒有走出能威脅和尚那個級別實力的人，但他們的想法卻也是對的。
“這應該是機密中的機密吧，這種事告訴我真的好嗎？”
陸離表情凝重。
“倒也無所謂吧，高層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會亂說，你也不像是大嘴巴的樣子。”
夜一隨意的說道，“我這麼解釋你應該也能明白了，我不是不會用始解和卍解，而是這兩種能力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陸離回憶着之前跟夜一交手時對方形態的變換，若有所思的道：“夜一……你將斬魄刀的力量，歸於己身了是吧？”
夜一這回有些驚訝的看着陸離，片刻後她從背後抽出了那柄短刀，扔向陸離，“被你看出來了啊。”
陸離接住那柄短刀後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他猜對了，這根本就是一柄普通的刀，不是淺打，也不是斬魄刀。
所以夜一在戰鬥中從不用它，它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面對弱小的虛或許還能裝個樣子，跟強敵交手它估計會被斬斷。
“人刀合一……倒也是有趣的變強路線。”
陸離饒有興致的說道，不如說，他甚至從武學境界上來說，這是優於一般斬魄刀使用方式的新思路。
斬魄刀的本質就是將靈魂的力量分離出來並實體化，溝通斬魄刀就是跟自我靈魂深處的力量溝通，也可以說是跟潛意識自我的一種互相瞭解過程。
歸根結底，一個人的力量並不會因爲有斬魄刀和無斬魄刀發生變化，人刀合一的形態纔是死神世界靈魂力量體系源頭。
和尚和二枚屋王悅之所以要開創斬魄刀體系，是因爲絕大多數人都無法自行發掘靈魂深處的力量，也沒有辦法與自我進行溝通，所以斬魄刀的存在，可以說是降低了大多數死神對力量開發的門檻。
可實際上，力量本一體，根本用不着分離力量的斬魄刀，有資質者也能對自我進行開發。
夜一恐怕從學生時代起就沒用共鳴過她的淺打，一直在按照家族內傳授的修行方式進行鍛鍊，所以她才從不在緊張的戰鬥中使用斬魄刀。
畢竟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斬魄刀，或者說是處於人刀一體的完整狀態。
“有趣嗎，我倒是覺得斬魄刀體系修行起來挺方便的。”
夜一伸了個懶腰，黑色緊身衣下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餘，“只針對自我靈魂進行開發，力量的挖掘着實緩慢，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學卍解吧，提升十分明顯。”
陸離心說我要能這麼簡單學會卍解，我還來找你嗎？
“話說，你們家族裡這種直接對靈魂力量進行開發的體系，是禁忌的機密嗎？”
陸離詢問道。
夜一眼角帶着笑意，“怎麼，你想學？不想要斬魄刀了嗎？”
陸離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拋棄斬魄刀，我只是覺得斬魄刀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想要開闊一下視野罷了。”
他只是聽了夜一的理論話，忽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走常規路線去學卍解，不如繞過斬魄刀溝通的過程，直接去發掘自己靈魂深處的力量。
若是夜一的方法可行，或許他可以在將那股力量引導出後，再注入囚魔中，這樣他就算是學會卍解了。
“不過是比常規的靈壓修行體系要細緻些罷了，也不算是什麼機密，只突出一個貴在堅持和天賦。”
夜一說道，她清楚五大貴族都有相應的研究，而一些已經被驅逐出瀞靈廷的老貴族中也有類似的修行法。
說白了就是鍛鍊提升靈壓，以及提升對靈壓的操縱力的法門，因人而異，有些人學了也只是在流魂街打架厲害點，有些人學了卻能夠激發潛在的靈魂力量，不用斬魄刀也可以獲得始解乃至卍解的力量。
“那能教教我嗎？”
陸離厚着臉皮道。
“想讓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拿自己的技術來換，還要幫我完善瞬哄的開發。”
夜一笑眯眯的說道，“之前你用的那種臨時提升靈壓和腕力的能力是什麼？”
陸離本以爲夜一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呢，結果只是交換秘法而已，他來找夜一本來就是打着這個心思，只不過他一開始是想來學瞬哄的。
“鬼靈遁甲，我在虛圈求生時開發的能力，是一種激發人體潛能的秘術，我可不保證你能學會。”
陸離介紹道。
“切，看不起誰呢？我還不保證你能學會‘人刀一體’呢。”
夜一用了陸離之前的說法，雖然她只是人刀本一體罷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互相傳授技術，能不能學會看各自領悟。”
陸離咧嘴笑道，他對自己的悟性一向有自信。
…………
陸離在夜一的房間內，跟夜一從清晨折騰到了夕陽漸斜。
兩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對視一眼，都帶着各自的不服。
雙方都在傳授技巧上沒有隱藏，可大半天的時光下來，誰也沒能掌握其中奧妙。
夜一那邊多半是因爲鬼靈遁甲這個術是根據陸離自身開發的，男女的身體經脈也都有差異，所以她學起來十分吃力，想要掌握的話，還需要加入自己的理解更改力量的行走路線。
陸離這邊則是陷入了新的苦惱，他發現夜一教他的新體系的確很玄妙，可以直接開發靈魂裡面的力量。
但總結下來，他也只覺得這種方法是優於他之前靈壓修行法的一種新‘功法’，並不能像夜一一樣釋放出大量的力量。
按照夜一所說，她的瞬哄形態就是基於‘人刀一體’的理念開發的，本質上來說，她在進入瞬哄形態前會大量激發體內的力量，靈壓外放的功率會提升，類似於斬魄刀的始解。
而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上鬼道的力量，就能在短時間內獲得飛躍性提升，進入極端暴力白打鬼道混合模式。
依據她的理論，若是進一步開發靈魂的力量，她還能達到類似斬魄刀卍解的效果，理想形態應該是進入某種獸化狀態。
陸離知道夜一在後世是真的完善了她的瞬哄，有着瞬哄·雷神戰形，以及瞬哄·雷獸戰形·瞬隆黑貓戰姬這些形態，證明了夜一的理論是正確的。
也就是說，他可以將夜一能變成貓貓形態這種力量，理解爲類似斬魄刀具象化的一種力量。
本質上來說，那就是夜一的卍解了，就跟普通死神斬魄刀的具象化卍解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後，陸離就更加興奮了，他感覺自己要是能參透這一法門，成功激發靈魂深處的力量，或許他能直接獲得高於卍解的力量也不一定。
在死神世界中，有許多強者都是在朝人刀合一的方向進化的，比如同爲五大貴族之一的黑崎一護，他在跟惣右介交手時，使用的最後的月牙天衝，就是一種人刀合一形態，這顯然是高於普通卍解的力量。
而黑崎一護的父親黑崎一心（志波一心）是教授他‘最後的月牙天衝’的老師，無需多言，作爲老爹他自然也是會的，可以說明夜一之前所說不是虛言。
五大貴族的存在，各自多少都有些可以對抗零番隊的手段，並不會很依賴常規的斬魄刀體系。
陸離覺得如果自己照着夜一教的法門繼續研究，最終真的實現卍解的話，很可能不會是那種巨大的具象化卍解形態，而是呈現一種類似人刀合一的形態。
“看來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招式啊……”
夜一坐下來休息，扔給了陸離一條毛巾，“你呢，怎麼樣，有頭緒嗎？”
“很難啊，你按照這個方法修行，是花了多少年才能激發體內第一層力量的？”
陸離詢問道。
夜一教他的挖掘力量的方法跟斬魄刀體系並非毫無關聯，起碼有些地方是共通的，比如夜一的理論中，在發掘力量時人會遇到幾重屏障。
第一重屏障破開後，他就能獲得‘淺水區’的靈魂力量，類似於斬魄刀的始解。
第二重屏障之後，則是‘深水區’的靈魂力量，效果和威力可以跟卍解對標。
第三重屏障打破後，理論上能釋放靈魂深處所有的力量，實現完全的‘人刀一體’，這個狀態下人也可能會被內心的本性所支配，只有運用熟練的人才可以保持理智。
至於後面還有沒有更深的屏障，夜一就不清楚了，只是光從她這套四楓院家開發的體系來看，就知道四楓院家真的很厲害。
這種體系理論上已經超出了常規死神的界限，在卍解之上又拔高了一個層次，只是歷史上四楓院家能達到第三重的人，貌似只有一人，尋常的天才很難觸及那個領域。
從原著來看，夜一顯然在漫畫結局前達到了第三重領域，只是還不熟練罷了，而那種力量也顯然凌駕於死神的卍解之上。
“七十年……所以我才說你一時半會兒別想了。”
夜一擦着脖頸中的汗漬說道，“你呢，開發這種術你花了多少年？”
夜一在學習時也發現了這種秘術的強大和可怕之處，同樣是挖掘潛能，這種術不僅在挖掘靈魂深處的力量，也在挖掘靈體的潛能，換句話說，她感覺這種術不僅死神能用，人類也是可以使用的，甚至人類用會更強大。
如此精妙可怕的禁術，就連她也要在心中讚歎其精妙，猜測陸離多半是在虛圈遊歷多年纔開創的，也正是因爲這種術才讓陸離成功從虛圈殺了出來。
“啊？我想想……”
陸離擡頭回憶了一下，“大概一個多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