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靈王的真相
“簡單的分析推論罷了。”
藍染說道，“陸君或許不知道，但我在大靈書迴廊中看到了關於靈王宮的記載和圖片，結合陸君你跟我說靈王只是個人棍楔子，真相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跟靈王宮有什麼關係？”
陸離不解的問道。
藍染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畫出靈王宮的構圖，“陸君你覺得這像是什麼？”
陸離看着這張圖，上面是零番隊守衛的靈王宮上層，五個區域向中央交匯連接，在惣右介的提醒下，他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不是滅卻師的……滅卻十字嗎？”
“是啊，根據大靈書迴廊記載，靈王宮在創世之前就存在了，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爲，靈王宮本是滅卻師的祖地呢？”
藍染分析道，“換句話來說，友哈巴赫根本就不是什麼滅卻師始祖，他這個稱號也只是奪來的罷了，在他之前也有滅卻師，只不過他是千年前最強大的滅卻師罷了，真正的滅卻師始祖，很可能是靈王。”
陸離聽了藍染的分析很是驚訝，他看漫畫時沒有想那麼多，只關注於那些爽快的打打殺殺了，並沒有很注意這些細節。
但聽惣右介這麼一說，感覺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友哈巴赫稱靈王是他的父親，加上他還說要結束這‘永無止境的屈辱’，滅卻師也曾說靈王的敵人是死神。
這些聯繫起來，很可能說明靈王就是滅卻師的始祖，還有什麼事是比自家始祖被做成人棍供起來，更加恥辱的事嗎？
說到底，如今的三界真的是合理化創造出來的嗎？最初的世界中，滅卻師的能力消滅虛，貌似不會有任何問題。
漫畫中總暗示全知全能的靈王是自願的，所以被偷襲沒有被反抗，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有些事細想起來推敲，會感覺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最開始的完整世界，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才需要重新分割爲三界？
空間內有評論分析說是因爲最初的世界無生無死，虛和正常生物都生活在一起，虛會不停的吞噬人類，最後導致世界上人類都被吞噬完，只剩一隻虛，最終導致世界的崩壞。
也有人說是無生無死的世界中活人和死人的魂魄會混在一起，就沒有了生死的秩序。
很多種說法，陸離感覺都不太靠譜，有各自經不起推敲的點，若是聯合起來看，倒還有幾分道理。
陸離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他想起來漫畫中友哈巴赫以及一衆擁有靈王組織的強大滅卻師，在動用靈王力量時，靈王的那部分力量無一不展現出了對死神的恨意，那是明顯的報復慾望。
有評論說友哈巴赫最初很有可能是靈王被切下來的某個部位產生了自主意識而誕生的靈魂，友哈巴赫，以及靈王一部分被切下來的軀體認爲當初五大貴族的背叛是可恥的，對它們來說是巨大的恥辱，所以它們要向屍魂界，向死神復仇。
而友哈巴赫在見到靈王的右臂支撐崩塌的世界時也有些驚訝，說‘你難道對自己守護的世界產生感情了嗎’這種話，很顯然他認爲靈王不應該會同情這些人。
陸離在空間看小說的時候記得其中描述的創世歷史，百萬年前，現在的靈王和當時五大貴族的初代家主，共同創立了這個世界，而後靈王遭到五大貴族中綱彌代家的背叛。
爲了讓靈王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綱彌代將靈王的四肢砍掉，掏空內臟，並將所有的器官全部切碎，拋向世間。
也就是說，靈王很可能是先跟五大貴族創造了世界，然後才被做成了穩定世界的基石。
說白了，五大貴族並不想要一個有意識的王，他們想要的只是穩定世界體系的楔子，而他們則會成爲真正的掌權者。
千年血戰之後，友哈巴赫被開掛的主角黑崎一護斬殺，兵主部一兵衛用友哈巴赫的屍體製作了新的‘靈王’，而大和尚也曾想過要用黑崎一護做‘靈王’
‘靈王’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個道具，是誰都無所謂，做成沒有意識的楔子就是最好的‘靈王’
如此一來，結合惣右介的推論，陸離懷疑靈王未必是自願當楔子的，他有意識也一樣可以穩定世界，到頭來只是不符合五大貴族的利益罷了。
正因爲此，靈王的身體組織纔會想要對死神復仇，想要結束靈王這永恆的屈辱。
滅卻師們作爲靈王的後代，自然天然揹負着這一使命，到頭分析下來，陸離發現友哈巴赫或許纔是站在‘大義’一方的。
只是絕大多數死神也沒什麼錯，他們生在現在這個年代，根本不知道百萬年前發生過什麼事，從小接受的教育和對世界的認知，讓他們覺得守護靈王，守護三界的穩定便是正義。
陸離無意否認這份正義，就像山本老爺子很可能也知道真相，但他仍舊在堅定的守護屍魂界。
這絕不意味着他是在給五大貴族跟中央四十六室當狗，只是世界既然已經如此，那他就不能讓世界失去穩定，這會導致萬千生靈的破滅。
“沒想到滅卻師纔是最古老的生靈……”
陸離感慨道，“之前在大戰中出現的西稍局的龍，應該就是虛的前身吧？”
“這我倒是不敢肯定，畢竟大靈書迴廊中也只記載了創世後的事，關於西稍局的記載很少，那邊本是蠻荒之地，是創世後隨便派出的一部分人去管理的。”
藍染說道，“但如果那些龍纔是三界創造前存在的生靈，那恐怕最初統一的世界，並非後世渲染中那般不合理的世界。”
陸離覺得惣右介說的有道理，他記得在死神這部漫畫的姐妹篇中描寫過西稍局的情況，那邊的龍也並非都是有害的。
龍的功能各種各樣，有些可以配合那邊的戰鬥人員進行作戰，能力相輔相成，有些則是可以用於日常生產，龍身上能長出食物之類的東西供很多人飽腹。
以小見大，或許曾經的遠古世界中，那些龍是能跟各種生物和諧相處的，絕不是什麼混沌中的可怕世界。
這麼一想，陸離就覺得靈王有可能是被忽悠了纔開創了三界，結果又被綱彌代爲首的五大家族背叛，做成了人棍。
說到底，靈王在開創在他力量下運行的三界前，他真的“全知全能”嗎？
陸離出生的世界科學水準發達，其中公司就有一項世界矚目的研究項目叫做‘拉普拉斯妖’，據說利用超越性的算力，通過計算分子的運動來推測未來。
核心理論就是這個世界從創世起，一切的物體運動都是按照規律走的，只要算力足夠，就可以洞悉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切。
當然公司的這個項目最終失敗了，即便他們的科技水準已經很高，但就算是隻計算地球局域內的未來也很不準確，畢竟宇宙外力參數影響也很大，只有一定的準確性。
死神世界裡偏玄學的全知全能陸離不好說是否跟計算力有關，但他感覺這種力量恐怕也要基於一個封閉的空間內，而且他還要能掌控這個世界內一切運行的軌跡，纔可以做到全知全能。
如此分析的話，那麼靈王的全知全能恐怕是在因他的力量而誕生的三界出現後，才擁有的能力。
這種情況下，靈王在沒有全知全能的時候，他是完全有可能會被偷襲的。
反觀友哈巴赫，繼承了靈王身上最大的力量，在靈王創造的世界裡，他基本就是全知全能的。
而他最終是怎麼敗的呢，是在世界開始崩塌的情況下，他的‘全知全能’漏算了，儘管他看上去像是被‘降智’了錯認爲自己看到的未來是夢，但這也是全知全能力量變得不穩定，被幹涉的表現。
想通了這一點，陸離覺得將來要是和友哈巴赫對陣的時候，他就有新思路了。
“那惣右介想要創造怎樣的世界呢？”
陸離詢問道，雖然他覺得現在的三界不合理，但他覺得完全統一的融合世界也不一定很好，學友哈巴赫那樣開倒車也沒必要。
“完善現在的世界，讓已有的規則變得更加穩定，最重要的是要讓腐朽的制度煥然一新。”
藍染簡短的說道，“五大貴族這種權力機構的存在，太腐敗了。”
“也怪不得東仙君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追隨你啊，他很想對綱彌代家復仇吧？”
陸離感慨道，因爲跟藍染經常混在一起的緣故，他也跟東仙打了不少交道，清楚對方爲什麼會如此痛恨死神和貴族。
“雖然有些對不住要，但我們現在還沒法對綱彌代家動手，那個家族挺麻煩的，或許會藏有一些厲害的底牌。”
藍染說道，“只是通過前些天的大戰，綱彌代家的無情也可見一斑，死神在他們看來估計只是耗材罷了，瀞靈廷陷入危機的時候，也不見他們家的人出手。”
“嘿，都是實力不足纔會有煩惱啊，惣右介，來做崩玉吧，驗證我們的猜想。”
陸離說着，在藍染怪異的目光下，又拿出了一個封印大瓶子，裡面裝着靈王的肺臟。
“陸君，有時候我真要懷疑你的運氣。”
藍染接過這個大瓶子，“你前天就出去了一趟吧？結果就一次找到了兩個器官？”
他剛剛看雷達已經沒有反應了，說明在其可偵測範圍內，屍魂界裡估計是沒有靈王的器官了，說明都被陸離搜乾淨了。
靈王的器官應該是在三界隨機出現的，一次能找到兩個，這可是很難得的事。
“我是尋思着等惣右介研究透了，也幫我做一個崩玉，畢竟進化的力量很誘人嘛。”
陸離笑着說，“虛化的實驗在我身上是失敗了，我只能指望崩玉能否有新的力量。”
“痣城隊長可以瞑目了，我一點也沒浪費他的遺體。”
藍染說起了地獄笑話，“因爲他靈壓太強的緣故，製作兩枚死神力量的崩玉綽綽有餘，倒是再去做虛的崩玉的話，多半要被赫麗貝爾囉嗦。”
虛圈經過連番的折騰，如今亞丘卡斯級的大虛還真不多了，赫麗貝爾其實對藍染在虛圈搞各種實驗意見還挺大的。
“那就沒辦法了，落後就要捱打，按照滅卻師們之間傳的預言，恐怕再過兩百年友哈巴赫就會復甦，到時候三界都要被他覆滅，她要想守護虛圈的話，就得有點犧牲覺悟啊。”
陸離說道，“不動虛夜宮那邊的虛就好了。”
說來他自己也挺雙標的，從生物體系來說，死神和虛並不分貴賤，虛也有一定的智慧生靈，但要讓他去殺一堆死神做崩玉他會有心理負擔，讓他去殺一批獸性十足的亞丘卡斯他卻沒太多罪惡感。
跟藍染談心，洞悉了世界的真相後，他們兩人自然都是對崩玉的製造心癢難耐。
結束了會談後，藍染就回到了五番隊隊舍，準備找個機會留下影分身，本體則是前往虛圈，準備開始最終的崩玉實驗。
目前他們手頭不缺材料，要製作兩枚完整的崩玉也不難，痣城劍八的魂魄力量他還沒用盡，而亞丘卡斯交給薩爾阿波羅去收集很快就能搞定，快的話，等他明天去虛圈的時候，一切都會準備就緒。
到時候他們就能知道，融合了虛之力和死神之力的完整崩玉，再融入靈王的力量後，可以誕生怎樣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