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0章 繩之以法
秦淵此時正坐在一家小酒館裡,獨自喝着悶酒。他似乎蒼老了許多,臉上佈滿了疲憊和滄桑。
“老大,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王豔兵小心翼翼地問道,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秦淵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複雜,卻沒有說話,只是舉起酒杯,示意他們坐下。
何晨光和王豔兵對視一眼,心中更加不安,但還是坐在了秦淵對面。
“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晨光壓低聲音問道,“那個視頻…是真的嗎?”
秦淵沉默了片刻,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晨光,豔兵,”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有些事,你們不知道的比較好。”
“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麼?”王豔兵急了,“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有些秘密,一旦說出來,就會萬劫不復。”秦淵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冰冷,“你們走吧,忘了我吧,就當…我已經死了。”
“不可能!”何晨光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老大,我們是你的兄弟,你怎麼能讓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啊,老大,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啊!”王豔兵也急紅了眼,“兄弟們一起扛,總比你一個人強!”
秦淵看着他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但很快就被決絕所取代。
“你們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他站起身,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否則,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老大!”何晨光和王豔兵想要追上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摔倒在地。
“老大,你…”何晨光難以置信地看着秦淵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悲痛。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淵,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難道,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的老大,一直都在僞裝嗎?
難道,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都是假的嗎?
不!
何晨光不願意相信,也不肯相信。
他掙扎着爬起來,看着秦淵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老大,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一切,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
秦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何晨光和王豔兵依然愣在原地。突然,王豔兵像頭暴怒的獅子,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桌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媽的!這算什麼?玩我們嗎?”王豔兵怒吼道,“這麼多年兄弟,就一句‘不知道的比較好’打發了?他當我們是什麼人?”
何晨光沒有說話,但他緊握的雙拳和陰沉的臉色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他知道秦淵的性格,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他絕不會這樣對他們。
“晨光,你說,老大是不是被威脅了?”王豔兵壓低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會不會是那幫孫子抓住了老大的把柄,逼他這麼做?”
“不清楚。”何晨光搖了搖頭,“但老大肯定有他的苦衷。”
他們太瞭解秦淵了,那是一個把國家和兄弟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不會說出“就當我已經死了”這種話。
“不行,我得查清楚!”王豔兵猛地站起身,“我就不信,沒了老大,我們還能讓這幫龜孫子逍遙法外!”
“你要幹什麼?”何晨光一把拉住他,“你現在衝動行事,只會打草驚蛇!”
“那你說怎麼辦?”王豔兵急得直跺腳,“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老大被他們控制,什麼都不做嗎?”
“當然不是。”何晨光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我們要相信老大,也要相信自己。我們會查清楚真相,把老大救出來!”
……
兩人回到基地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範天雷的眼裡。
“臭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範天雷叼着菸斗,眼神銳利地盯着他們,“秦淵的事情,你們最好別插手!”
“爲什麼?”王豔兵忍不住問道,“老大也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這是命令!”範天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任務!”
“可是…”
“沒有可是!”範天雷打斷王豔兵的話,“秦淵的事情,上面自有安排,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範天雷轉身離開,留下何晨光和王豔兵面面相覷。
“媽的,這老狐狸,肯定知道些什麼!”王豔兵低聲咒罵道,“不行,我得想辦法查清楚!”
……
深夜,何晨光和王豔兵偷偷潛入基地的機密檔案室,希望能找到關於秦淵的線索。
“找到了!”王豔兵指着電腦屏幕,興奮地叫道,“是老大的檔案!”
然而,當他們打開檔案後,卻發現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王豔兵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老大的檔案怎麼會是空的?”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門突然打開,範天雷帶着幾個警衛出現在門口,臉色鐵青。 “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範天雷暴怒的聲音在寂靜的檔案室裡迴盪,震得何晨光和王豔兵耳膜嗡嗡作響。
王豔兵梗着脖子,梗着脖子,不服氣地頂回去:“範參謀長,我們只是想知道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是我們的兄弟!”
“放肆!”範天雷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文件被震得跳了起來,“秦淵的事情是你們能過問的嗎?這是機密!軍令如山,你們這是違反紀律,懂不懂!”
何晨光拉了拉王豔兵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他知道現在跟範天雷硬碰硬只會適得其反。他上前一步,語氣盡量平靜地說:“範參謀長,我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我們真的很擔心秦隊。他一聲不吭地離開,甚至留下了那樣的話,我們實在無法安心。”
範天雷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怒火,他知道這兩個小子是重情重義的傢伙,但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知道爲好。“秦淵的任務特殊,事關重大,我不能告訴你們更多。你們只需要記住,他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爲了我們所有人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爲了國家,爲了人民?”王豔兵冷笑一聲,“那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算什麼?他一個人揹負一切,把我們當外人嗎?”
“王豔兵!”範天雷怒吼一聲,“你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關禁閉!”
王豔兵還想說什麼,卻被何晨光拉住了。“範參謀長,我們相信秦隊,也相信您。只是,我們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心情,我們真的很想念他。”
範天雷看着眼前這兩個滿臉擔憂和焦急的年輕人,心中也不禁一軟。他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心情?秦淵就像他的孩子一樣,他看着他們一起成長,一起出生入死,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但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能說。
“好了,你們回去吧。秦淵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不要再插手了。”範天雷揮了揮手,語氣中帶着一絲疲憊。
何晨光和王豔兵對視一眼,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能無奈地離開了檔案室。
回到宿舍後,王豔兵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媽的,這老狐狸肯定知道些什麼!老大肯定是被他們藏起來了!不行,我得想辦法找到老大!”
何晨光坐在牀上,眉頭緊鎖,他知道範天雷的性格,如果能說,他早就說了。現在看來,秦淵的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
“豔兵,我們不能衝動。”何晨光冷靜地分析道,“範參謀長說得對,秦隊的任務特殊,我們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甚至會給秦隊帶來危險。”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着老大消失嗎?”王豔兵焦躁不安,像一隻困獸。
“當然不是。”何晨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們要相信秦隊,他一定有他的計劃。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做好隨時支援他的準備。同時,我們也要暗中調查,尋找一切可能的線索。”
王豔兵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做。老大,你一定要等着我們!”
……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淵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何晨光和王豔兵一邊努力訓練,一邊暗中調查,但始終一無所獲。
這天,範天雷把他們叫到辦公室,扔給他們一份文件。“這是你們的新的任務,代號‘獵鷹’,目標是摧毀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的武器走私網絡。”
“獵鷹?”何晨光翻看着文件,眉頭微皺,“這個任務的難度很大,需要跨國行動,而且情報非常有限。”
“我知道。”範天雷點點頭,“但這是上面親自下達的命令,必須完成。”
“是!”何晨光和王豔兵敬了個禮,他知道,這是對他們的考驗,也是一個機會,一個找到秦淵的機會。
“記住,這次任務非同尋常,你們要格外小心。”範天雷的語氣難得的嚴肅,“如果遇到危險,不要戀戰,保命要緊。”
“是!”
兩人離開辦公室後,王豔兵忍不住問道:“晨光,你說這次任務會不會和老大有關?”
何晨光搖搖頭。“不清楚,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走,我們去研究一下這次的任務目標。”
……
獵鷹行動正式啓動,何晨光和王豔兵帶領着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踏上了前往東南亞的征程。等待着他們的,將是一場充滿未知和危險的戰鬥,而這場戰鬥,似乎也隱藏着關於秦淵的線索……
他們在東南亞的行動異常順利,情報顯示,這夥犯罪集團的幕後boss竟然是一個神秘的華人富商,代號“大M”。
“大M?怎麼哪哪都有他?”王豔兵看着照片上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個心狠手辣的軍火販子。
“別大意,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何晨光提醒道,“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的犯罪證據,然後將他繩之以法。”
東南亞悶熱潮溼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敗和香料混合的味道。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們隱藏在一處廢棄工廠的外圍,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媽的,這鬼天氣,都快趕上老子的汗蒸房了!”王豔兵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低聲抱怨道。
何晨光皺着眉,低聲呵斥道:“閉嘴,注意隱蔽!想讓我們暴露目標嗎?”
王豔兵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他知道,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目標“大M”不僅是一個狡猾的軍火販子,更是與許多國家的情報機構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稍有不慎,他們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根據情報,今晚‘大M’會在這裡和一批來自歐洲的買家進行交易。”何晨光指着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面顯示着工廠內部的監控畫面,“我們的目標是,在交易完成之前,拿到‘大M’進行軍火交易的證據,然後將他一網打盡。”
“就這麼簡單?”王豔兵撇了撇嘴,“我還以爲這次的任務有多麼驚險刺激呢。”
“簡單?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大M’既然敢在東南亞這種地方做這種生意,肯定是有恃無恐。”李二牛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敢打賭,這工廠裡肯定埋伏了不少人。”
“二牛說的沒錯,我們不能輕敵。”何晨光掃視了一眼隊員們,“都打起精神來,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隊員們低聲應道,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夜幕降臨,工廠內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幾輛黑色的SUV駛入工廠,一羣西裝革履的白人和一個身材矮胖,臉上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