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天尊演道
道一秘境，茅屋之內。
李執和道一聖女各自端坐在一個嶄新的蒲團上，隔着結界感悟無量天尊碑。
百丈高的石碑，僅僅觀看它的形，就讓人心頭浮現出一股沉重的壓抑感，彷彿在看一座來自仙古的無量神山，
一種無形的大道神韻從石碑上散發出來，可是那股神韻卻重若泰山，僅僅是觀摩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更別說從那股道韻中感悟能夠修行的神功秘法了。
李執頂着壓力，用心的觀摩着神碑，忽然感覺眼前的神碑徹底變了樣子，不再是一塊石碑，而是一片蒼天。
蒼天之內，萬道演化，大道之力化作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攜帶無量神威就朝着李執的心神撲來。
氣勢洶洶，神焰濤濤，彷彿身在戰場面對千軍萬馬一般，怪物大軍蓄勢待發，似乎要將李執的心神沖垮似的。
李執立刻感受到一股無邊的壓力，想要那羣生物的鎖定和衝擊，可是四面八方都是奇異生物，讓他避無可避。
至於硬抗那羣生物，李執心中沒有一絲的把握，因爲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每一個身上都散發出了一股少年大帝般的無上氣息，似乎每一頭怪獸都是一位少年至尊。
每一頭生物的修爲都和李執相當，而且它們似乎達到這個境界天地所能容納的極限，又彷彿它們本就是蒼天的化身。
上天無門，入地無路，此情此景，避無可避。
李執只好奮起反抗，和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進行廝殺。
可是剛一交手，李執就被擊傷，似乎他引以爲豪的大圓滿道基，在這些生物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似的。
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好似都是道基大圓滿的存在，身上不存在任何一絲的瑕疵。
就算是單對單之下，勝負都很難說。
如今李執以一敵萬，如果任由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他必死無疑。
“吼！”
面對如此恐怖的衝擊，李執不敢有絲毫的隱藏，輪海異像瞬間展現，一座神秘的仙界將他籠罩在內，爲他帶來了滔天的法力。
道宮秘境之內，五大神祇與伴生仙樹合二爲一，散發出神聖光芒加持在他的元神之上，讓他的元神不朽。
四極秘境之內，四座不朽神山，化作四根漆黑的天柱，天柱上更是浮現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神獸圖案，鎮壓天之四極，爲李執增添了一股撼天神力。
化龍秘境之內，真龍咆哮，黃金神龍化作一副真龍鎧甲將他全身包裹其中，爲他帶來了一股戰天鬥地的真龍之力。
“殺！”
幾乎展現出了最強戰鬥形態的李執，心中豪情萬丈，熱血沸騰，彷彿這纔是真正的戰鬥，七情六慾在此刻都化作了滔天戰意，似乎要撕碎任何敢於站在他面前的怪物。
哪怕是蒼天在他面前擋路，他都要將蒼天擊碎。
於此同時，李執心中升起了一種明悟，這是考驗，也是磨礪。
剎那間，那些奇形怪狀的強悍生物，在他眼中變了模樣，不再是令人恐懼的少年至尊，而是一塊塊登天而上的踏腳石。
最終，是他踏着這羣萬道化身的屍骨更上一層樓，還是被這些怪物徹底撕碎，結果就在眼前。
想通了此間的關鍵之後，李執心中無喜無悲，只有滔天的戰意，似乎這纔是修行的真諦，將萬道化身統統踩在腳下。
最終，踏天而上，一手遮天，登仙而去。
“戰！戰！戰！”
滂沱的戰意驅使着李執主動和那羣萬道之化身在心靈世界中進行你死我活的慘烈廝殺。
於此同時，茅屋之內，天尊古碑之下，玉晨小道姑的眉心忽然出現一塊玉墜樣子的玉符。
玉符忽然爆發出一陣青光後，化作了齏粉，將玉晨小道姑從悟道狀態中喚醒。
臉色蒼白的玉晨小道姑似乎心神之力消耗過度，氣息都變得虛弱許多，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絲後怕的神色。
彷彿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恐怖的大戰。
如果不是心神消耗到了警戒線，觸發了護持心神的玉符，恐怕她的心神之力會耗盡，從而傷到元神本源。
來不及恢復心神，她就扭頭看向李執，想要知道李執此時的狀況。
此刻的李執氣息全無，彷彿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可怪異的是，他身上卻騰起了一股莫名的戰意，而且那股戰意越來越凝實，甚至隱隱有屍山血海的氣息從李執身上散發出來，極度血腥恐怖，似乎還有一股驚人的殺氣在他體內不斷的醞釀。
看到李執的奇怪狀態，玉晨小道姑臉色驟變，連忙激活了一枚靈符，通知了外面的三位祖師。
很快，道玄道姑，德玄道人，玉玄老道就來到了茅屋之內。
玉玄老道看到李執的情況之後，立馬向道玄道姑問道：“師姐，這難道是對天尊古碑感悟最深的那類人才會出現的那種奇異狀態？”
玉晨小道姑一臉擔憂的問道：“祖師，長壽道友的這種情況危險嗎？”
道玄道姑說道：“說危險也危險，說不危險也不危險。”
玉晨小道姑追問道：“會有生命之憂嗎？”
道玄道姑神色凝重的說道：“沒有生命之憂。如果放在以前，或許有生命之憂，可如今有祖師在天尊古碑外佈置的法陣削弱天尊古碑的氣息，最多讓他心神受損，靜養幾年就能恢復。如果換做這片法陣沒有被設立之前，他的這種情況最是危險，很有可能心神寂滅。”
德玄道人也開口說道：“第一次感悟天尊古碑，他就能感悟到這種程度，直接比肩我道一聖地的歷代先賢，長壽小友的資質還真是逆天。”
玉晨小道姑問道：“那他會悟出修行功法嗎？”
“很難，”德玄道人向玉晨小道姑解釋道：“天尊古碑之內只有道之神韻，並沒有任何一門具體的法，需要將感悟到的道化爲大道符文，然後根據符文所蘊含的道與理，來開創相應的法。長壽小友現在的表現，應該正在經歷道的考驗，只是不知道他所經歷的考驗是以何種形態進行的。”
玉晨小道姑又問道：“難道每一個人面對古碑的感悟都不一樣嗎？”
德玄道人說道：“自然不一樣，大道無形無相，每一個人的心思也各不相同，所看到的道，也就不相同。祖師有言，所思所想皆爲道，究竟會經歷怎樣的考驗，就看修士對道的理解了。”
玉晨小道姑眼中泛起一絲明悟，說道：“原來如此。”
她剛纔彷彿在十八層地獄內走了一遭，雖然擊殺了無數妖魔鬼怪，卻遲遲無法殺穿十八層地獄重返人間。
最終還是那枚化作齏粉的玉符散發出了一絲清涼氣息，在她的心靈世界中化作一把通天道劍，劈碎了恐怖的十八層地獄，才讓她得以擺脫地獄的囚禁，從而重返人間。
也就在重返人間的剎那，她也從悟道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沒事的，這是正常反應，他很快就會甦醒過來。玉晨，你的心神耗費太多，不宜繼續留在這裡了。隨我們到外面休息吧。”同時道玄道姑給了玉晨小道姑一枚有助於恢復心神的靈丹。
玉晨小道姑問道：“那長壽道友，會在何時醒來？”
道玄道姑說道：“這個不好說，或許他能勘破心中的道障，下一秒就會醒來，或許他會像你一樣，心力耗盡，然後被外力喚醒。不過伱放心，有祖師留下來的喚神陣紋守護，他是不會有事的。”
還有一點道玄道姑沒說，那就是一旦被喚神陣紋強行喚醒，李執的心神必然會受到損傷，期間既不能悟道修行，也不能與人戰鬥，只能通過長時間的沉睡和靜養來讓心神恢復。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李執身上已經初步顯露出來的龍騰九天的勢頭，勢必會被打斷。
對他將來的修行，有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
有時候，想要暗算一個人用不着大費周章的算計，僅僅只需在關鍵時刻少說一句話就行。
而且事後，還不會被人察覺到已經遭受了暗算。
李執在拒絕成爲道一聖地的小天尊之後，三位祖師無一例外選擇了忽視對李執的提醒。
如果李執真的悟性逆天，闖過了此劫，他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會一如既往的熱情招待李執。
如果李執悟性稍微差了一點點，沒能闖過此劫，那麼他們也會挽留李執留在這裡修養，將來繼續感悟天尊古碑。至於是否會熱情的對待他，恐怕就很難說了。
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因纔有果。
對此，李執和三位道一聖地的祖師心中有清楚的認知。
不過這些事情，玉晨小道姑暫時還不明白。
出了茅屋後，她就被玉玄老道安排在一座長有能夠輔助修士凝神靜氣的龍柏古樹下恢復心神。
重新回到茅草屋邊的玉玄老道問道：“師兄，能不能看出長壽小友的悟性大概處在什麼樣的層次，他能順利的破開心中的道障嗎？”
德玄道人微微思考了片刻，說道：“從長壽道友身上的異象來看，破開心中的道之障礙，恐怕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戰意能夠化虛爲實，透體而出，足以說明他道心之堅，世所罕見，似乎是要以力破道。”
聽聞此言，道玄道姑卻搖頭說道：“我的看法和師弟不同，從他選擇以力破道，就已經走上了歧途。決然無法破開心中的道障，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如今，就看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了，堅持的越久，說明他的潛力越大。曾經有一位最終修成聖人王道果的前輩也選擇了以力破道，卻只堅持了三日時光。長壽道友的天資看起來比那位前輩要強，估計能夠堅持五日，最長超不過七天，就會心力耗盡。”
玉玄老道恍然大悟，然後眼中浮現出一絲擔心之色，道：“忘了提醒他了。心力耗盡被喚神陣喚醒，雖然不會留下什麼暗傷，可也需要修養三年心神之力才能徹底恢復。”
道玄道姑說道：“師弟不必擔心，長壽道友吉人自有天相，身上肯定有守護心神的寶貝。”
德玄道人也說道：“師弟不用擔心，這是對他的考驗。天尊古碑乃是我道一聖地的根基，豈是隨便能夠觀摩的，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
顯然，他們雖然看重李執，卻不會無腦的將道一聖地的根基隨便讓人觀摩。
沒有相應的制約手段，他們又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讓李執去感悟天尊古碑呢。
哪怕不能將李執留在道一聖地，可是他們也有的是手段拉近雙方的關係，讓李執主動讓他悟到的東西分享出來。
沒有什麼手段是施恩來的高效了，畢竟李執看起來不像忘恩負義之輩。
至於如何向李執施恩？
自然是等李執受傷之後，他們對其精心照顧了。
就在他們談論李執能夠堅持幾天之際，在心靈世界裡和那些萬道化身的奇形怪狀的生物大戰的李執卻忽然感到一陣輕鬆。
眼前的恐怖生物羣似乎有些後繼乏力了，根本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種勇猛無敵的氣象。
好像有人斷了他們的能量來源一般。
一股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和李執正面廝殺了兩個兩撥次後，就有些後繼乏力了。
當李執第三次殺穿那羣恐怖怪物之後，一些奇怪的生物就維持不住形體，直接潰散了。
而李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局面，直接繼續衝殺起來。
他的心神也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一種昇華，似乎道心也隨着這次的勝利變得更加堅固。
對於將來是否能夠踩着萬道成道的信心有了一種質的提升。
如果說，以前他計劃將來能夠擊穿萬道，立身萬道之上成道，只是一個想法的話，那麼現在在心靈世界中和這羣萬道化成的怪物正面廝殺而不敗亡之後，他就有了一種真實的自信。
哪怕此刻李執看起來身上到處都是裂縫，像是被強行拼湊起來的一般。
可是那股成道的信念卻已經在他的心中生根了。
這種信念不是天下無敵的信念，而是一種天地都奈何不了我的信念。
在李執的理解中，培養無敵信念，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也是一種很虛假的信念。
因爲永遠有人能夠在你的無敵範圍之外。
曾經的古皇大帝們，哪一個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可是他們中又有幾個能夠擺脫天地的束縛，從而真正的超脫出這方天地。
天下無敵，在李執看來，是個僞命題。
因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外有世，人不可能永遠無敵下去，終究會遇到邁不過去的坎的。
相對而言，樹立“腳踩天地萬道，天地奈何不了自己”的成道信念，更爲適合在這方殘破的天地中爭渡。
當李執將心靈世界中的所有萬道化相全部掃滅之後，他身上的傷痕剎那間全部消失。
同時，坐在天尊古碑前的李執也睜開了眼睛。
身上騰起的戰意和殺氣也在瞬間消散。
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平視天地萬物的意境，彷彿天地萬道在他眼中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只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將天地萬道踩在腳下。
求道之心，變得理所當然，修道和吃飯喝水一樣變成了他的本能。
隨後，李執看着眼前的天尊古碑外面的法陣，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難怪他會覺得那些萬道化相會後繼乏力，原來是這層法陣削弱了古碑散發出的氣息對他的影響。
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環境，玉晨小道姑已然不見蹤跡。
隨後，李執身上就閃過一陣土黃色的光芒，然後他就像是不死神藥一般無視了那層陣法結界，直接來到了天尊古碑的真身旁邊。
隨後，他就伸手觸摸到了天尊古碑的碑體之上。
剎那間，心神再次被拉入了一方神奇的世界，萬道化生的生靈再現。
只不過，這次由李執主動控制，動用了一念生世界的神通，幾乎讓心靈世界內的時間成百上千倍的加速了。
外界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那方心靈世界內，李執卻已經和天地萬道化生的生靈進行了數以百年的不下於十萬次的正面廝殺。
終於在將對方團滅了九次之後，那方心神世界就徹底崩塌，再也無法被構建出來了。
而在李執睜開眼睛之後，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深深的疲憊。
隨後，李執退到結界之外，重新坐在蒲團上開始休息。
只是單純的休息。
他甚至美美的睡了一覺，讓心靈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再次醒來之時，依舊沒有看到玉晨小道姑的身影，也沒有看到道一聖地的那三個道人。
李執就開始琢磨起眼前的天尊古碑。
古碑之內，似乎被無量天尊銘刻了天地萬道，在面對它時和麪對外面的天地感官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只不過，古碑彷彿一片濃縮的天地，道韻更加濃郁罷了。
李執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想要從中領悟出天尊古經，就和在天地萬道中領悟出那些大帝古經一樣困難。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古碑上“無量天尊”四個大帝文字，卻又說明了這塊神碑不是單純的被銘刻了天地萬道的石碑。
回想無量天尊的過往，李執心中莫名的浮現出“天尊演道”四個字來。
“難道這四個大帝文字，就是無量天尊的道。無量天尊開創的鬥戰聖法可以演化世間一切聖術，或許並不是爲了戰鬥而開創的秘術，而是爲了追求最爲原始的那個‘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無量天尊難道是在追求那個道生的‘一’，試圖將九個天尊帝字凝練成一個帝字，從而超脫人道之上，演化出真正的仙道？”
九秘合一擁有驚仙之力，或許無量天尊也在演化他的道，讓他的天尊大道再次凝聚。
回想起亂古時期的十兇寶術，都只有一枚包羅萬象的符文，並未有長篇大論，也沒有多個字符，僅僅一個符文就能囊括了他們所修之道。
或許這就是無量天尊追求的道。
古之大帝在開創帝經之後，都會將大道凝練成九枚大帝文字，或許不是他們不想用一枚符號替代，而是做不到。
心中有了這種念頭之後，李執再看向石碑上的“無量天尊”四個大帝文字時，果然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在李執眼中，它們變得非常玄奧，李執此前參悟過的三枚《媧皇經》的帝字都要繁雜的多。
李執心神與輪海秘境內的那顆仙樹合一，隨後他又嚼了十片悟道茶葉，同時嘗試觸發“皆”字秘，讓他進入超凡的悟道狀態。
終於在一炷香後，三重悟道狀態迭加之下，讓李執進入了一種神奇的悟道的神禁領域。
天地萬道似乎都清晰可見，感悟世間一切都能直指本源。
“無量天尊”四個大字，也掀開了它們的神秘面紗，露出了屬於它們的無上光芒。
此刻它們不再是字體，而是四個獨立的異常玄奧的大道符文。
彷彿任何一個字中都囊括了天地萬道一般，卻又和天地萬道截然不同，隱隱超脫在上。
和尋常的大帝領悟出的皇道法則也有本質的區別。
似乎它們代表了天地萬道所能演化的極限，無法繼續將四個大道符文再次凝練成三個大道符文了。
似乎繼續演化下去，就會碰觸到天地禁忌一般。
漸漸的在李執的感悟下，他彷彿看到了一副驚人的畫卷。
一塊通天徹地是神碑屹立在無邊混沌之中，在它旁邊還有一個偉岸的身影在不停的向它體內灌輸天地萬道，此舉引發了無邊混沌雷霆的降臨，恐怖的雷霆似乎要劈碎這片神碑一般。
卻在那個偉岸的身影護持下保留了下來。
最終那位偉岸的身影發出了一陣嘆息，結束了向神碑內灌輸天地萬道的舉動。
最終，一團神秘的大道符文，潰散開來，化作了四團符文。
漸漸的符文上的大道紋路內斂，四團符文變成了“無量天尊”四個帝紋大字。
同時，那四團大道符文也烙印在了李執的心中。
當他眼底的神秘異像消失之後，李執立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股強烈的虛弱之感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似乎爲了看到剛纔的一幕，直接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甚至超越了他的極限，並且壓榨了他的本源。
不僅是生命本源，還有元神本源，都被壓榨了一番。
這才讓李執出現了極度虛弱的狀態。
連忙拿出一瓶神泉水大口大口的吞入腹中，然後李執開始恢復生命本源的消耗。
當他的生命本源恢復之後，氣血重新變得旺盛，可是那股源自元神上的虛弱感卻沒有消失。
讓他眼中的神光極其暗淡，似乎元神之火即將熄滅了一般。
就在李執打算服用王神醫幫他煉製的滋補元神的神丹之時，卻忽然將丹藥收了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李執就起身來到了茅草屋的大門處。
他信得過道一聖女，卻信不過這三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收穫，恐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他虛弱的狀態，和心神之力消耗過度的狀態幾乎一模一樣。
隨後，李執就敲響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