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讀者一段時間內的消費潛力幾乎被耗盡，啓點的書尚且看不完誰還會去外站看書？
而他們現在降價已然晚了，甚至不少他們的讀者，也在十一期間去啓點佔便宜去了。
人均消費幾百塊，錢都花在啓點了，他們的收入也自然是大受影響。
現在啓點降價已是定局，他們再降讀者也已經在衝動消費之後明白過來，現在網文降價是大勢，他們降價只不過是因爲啓點也降價了，訂閱還是會正常訂閱，只是以前捨不得買的現在會買上一些罷了。
哪怕是留在他們網站的讀者，對網文降價的感激也只會給啓點。
現在的讀者們，跟之前啓點讀者在驟然遇到清倉大甩賣時瘋狂囤貨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所以即便是降價，啓點十一期間的瘋狂也無法複製。
所以在再三商議後，他們認爲即便是集體降價，讀者只會記得是啓點率先降價，締造了千字一分的網文新時代，而他們、他們就是時代塵埃裡的那“一衆小說網站”，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所以他們另闢蹊徑，摒棄李亢給他們畫好的路子，團結在一起玩起了暢讀。
至於一航暢讀裡的各家網站，他們也有自以爲是的道理。
當時啓點千字一分時，他們去找王奇說理，王奇說有本事的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總是找網文部要奶吃，要他們看看啓點，多學着點。
而這一次，他們就仗着王奇不久前才說過這話，決策時連網文部都沒問，就自己和外站勾結在一起，拋開啓點開啓了暢讀卡時代。
啓點改革後，網文部的態度成了他們擋刀的盾牌，這麼做王奇都沒法斥責他們。
畢竟啓點的自由度高是個心知肚明的東西，但是別的站有樣學樣也沒辦法。
讓李亢有些寒心的是，之前和他“交往甚密”的七站聯盟的老總，也就是啓點在白告然之前的那位總經理，一點風聲都沒透露給他們，真是在其位謀其政啊，呵呵。
不過這個東西也不好道德綁架，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外站聯合起來對抗啓點之勢已成，李亢便沒了多餘的心思，開始思考如何應對。
他倒也沒慌，別人不會放任啓點穩步發展，反制措施在李亢看來已經是夠晚的了。
這件事是遲早會發生的，現在的啓點佔了近半讀者，他們聯合起來尚且有一戰之力，如果繼續拖下去不搞啓點，放任自己坐大那纔是最愚蠢的做法。
雖然理解，但是被背叛感還是有的，李亢仔細分析，最後得出聯盟內的其他網站不足爲慮的結論。
畢竟是一個老大的，雖然看着啓點吃香喝辣想搞點小動作，但是公司是一航集團的，他們搞的過分了，季訥言給他們直接全部換血不是沒可能的。
這點李亢倒是很有信心，也就那些網站自己把自己當回事，王奇都不怎麼在乎他們了，總覺得他們是聯盟拖油瓶，更別提一向只做大生意的季訥言了。
要不是他們的存在還有着佔市場份額，引領小白文風潮，分流一部分水平不咋樣作者的意義，季訥言說不準都把他們拆光賣光了。
反手就能賺上一大筆，反正買的時候也沒花多少錢。
現在他們搞事隨便搞，李亢捏着他們的芯子，如果他們太過分被網文部放棄，即便是最壞的情況下，都倒閉了啓點也有能力接收這些作者和讀者。
就當是合併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多幾千個作者領全勤啓點完全養得起，而那些作者估計一個個能開心死。
所以這也是這些網站沒敢做的太過分的原因，若不是頭上壓了一座大山，他們估計早就明目張膽地背棄沒他們什麼存在感的一航網文聯盟，加入那什麼暢讀聯盟裡面去了。
所以這名爲十幾家，實際上只有四家的網站，李亢毫不擔心。
除了他們之外，綠站依然遺世獨立，進入聯盟後女性閱讀依然是它一家獨大，在集團的支持下發展的越發好了，路走的比比啓點還順，所有的女頻網站裡面它已經沒有對手。
IP改編劇一部接一部的出，面對啓點千字一分的價格它不動如山，面對其他網站的暢讀卡它依然不動如山。
反正綠站人均高v，本就變相的千字三分，書又普遍寫的不長，一本書本來就只用幾塊十幾塊，沒什麼競爭對手之下，現在暫時不降價也沒關係。
綠站的書要降價，那真是白菜價了。
他們的讀者也理解，女人一般不爲難女人，倒也沒什麼人在論壇裡拿啓點降價的事扎綠站管理員的心。
所以綠站的老總也就假裝不知道，現在反正不影響銷量，就先這樣賣着唄，網站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定方案，至於後面怎麼辦完全可以走着看，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讀者看不起書的情況。
綠站啓點各有國情，不能一概而論。
所以一番分析下來，李亢最終確定，他現在的對手，是三十塊錢可以暢讀二十多個網站，並且下週就能實現數據互通的外站聯盟。
至於聯盟內的四家，純粹是跟着起鬨，唯一的作用就是噁心人罷了。
他們也許以爲自己也有一戰之力，但是殊不知主動權都不在他們自己手裡，而是在一航集團手中。
而一航集團的掌舵人，現在李亢叫他“爸爸”。
即便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兒子，可是日日見面，自己遇到難事求他一求，也不難解決。
比如之前找遊戲部盧部長作弊，季爸爸不就爽快的幫他了嗎？
實在不行的話……就找老媽管老爸嘛。
所以聯盟內的刺兒頭，李亢就靜看錶演了。
作吧，盡情的作吧。
本來啓點不能簽約的作者，也多是到了聯盟內，因爲流動性強的原因，啓點也有意把質量不錯的文往其他幾家介紹，這也是大家的默契。
可是他們在這種時刻做了這樣的事，不禁讓李亢有一種高處不勝寒之感。
一時的朋友不一定是永遠的朋友，多的是人爲了利益背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