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爲了工作，爲了工作。”郭安尷尬一笑。
其實郭安沒說的是，他在幾乎所有的小說網站裡面都有賬號，有的重點關注對象登錄的多一點，有的少一點。
看他喝茶玩手機時，很多時間郭安都是在外站逛的，但是這個，算是他的小秘密。
以前打着啓點要是倒閉了，就去別處找工作的想法，後來啓點改革，他升了主編後，郭安就更是有意識的多去別家逛逛了。
不過在逛的同時，他的想法早就變了，啓點對他不薄，他要爲啓點流汗！至於流血……還是交給別人吧。
若非如此，去年的那波節奏郭安斷然不會帶的那麼好，還不是天天混跡在別人家裡，這纔對人家的具體情況瞭如指掌，從而一擊直指重點，讓啓點獲得最大的利益。
郭安會覺得不好意思，李亢卻若有所思。
老郭幹這個主編，虧了。
李亢有心提拔郭安當副總編，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是把郭安提上去，自然不會跟對那倆一樣讓他們閒着，那是要重用的，是真真正正的副手，所以能否勝任，還得……再看看。
不過要先辦的是外站的事，李亢這邊的手機屏幕已經在當前頁面停留了好幾分鐘，他卻發現右上角的閱讀時長動也沒動。
“老郭，咋回事呢？”
“總編，您得翻頁，翻頁纔算閱讀，不然算掛機不算閱讀，我們網站也是這樣算的。”
怪只怪李亢帶的作者太少，所以他從沒關心過這個問題，連這都不知道，郭安說完他也明白確實是這個理，於是開始手忙腳亂的翻起了頁。
隨手點進來的首頁推薦的書……其實並不好看。
李亢實在是看不進去，首頁推薦就是這個德行，去讀網的小說質量，由此可見一斑了。
不過爲了刷錢，李亢他只能忍。
十秒鐘一頁，五分鐘過去了，李亢機械的翻着頁，就在這時，界面上突然彈出來一個彈框。
“掛機驗證……”李亢唸了出來，問道：“老郭，這是啥玩意？”
郭安手機上也彈出來了，他點開回道：“咱們看看就知道了。”
李亢點開一看，居然是一道數學題——（3+2）x6/3=？
答案是12，李亢果斷輸入答案，然後……驗證錯誤……
李亢的連微不可查的浮上紅暈，還好，郭安也在做題，沒注意到。
一行黃鸝鳴翠（）？
新的題目出來了，李亢沉着臉，斟酌了數秒鐘然後鄭重地填了“柳”字。
驗證通過，然後畫面突變，變成了一個廣告頁面，李亢果斷的點了x，接着卻蹦出來提示：如果您要離開此頁面，閱讀時長將不可繼續累計，請問您要執意退出/繼續觀看。
這尼瑪，只能看了。
看完整整30秒的理財廣告，李亢才終於可以繼續看小說了。
“老郭，這特麼不是坑流量嗎？賺的還沒流量錢多吧，我們應該不受什麼影響的。”李亢反而心情變好了，這麼坑爹，是好事啊。
郭安卻搖搖頭道：“總編，現在5g早就普及，一航集團連6g都快搞出來了，流量真不是個事兒。怪不得他們給得起錢呢，原來是有廣告。”
隨後，郭安提議道：“咱也……”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李亢打斷了：“我們不能被他們牽着鼻子走，閱讀體驗感是啓點致勝的法寶，可不能被那亂七八糟的廣告給污染了。咱們首頁閃屏也只給書，流量再高廣告費給的再多，也不能這樣搞，這是毀自家根基，咱們的廣告政策不變，廣告都放在特定的專區，讀者願意看廣告換錢就去，不願意去咱不勉強，強行廣告要不得。”
這樣真成賣廣告的了，如此搞來搞去，誰還能靜下心來看書？李亢不禁搖頭。
這哥們，路走偏了啊。
看着五分鐘後又跳出來的驗證，李亢再次做了一道數學題。
還好，這次總算是沒做錯。
等着接下來的三十秒棋牌廣告看完，李亢對這個APP已經失去耐心了。
“老郭，你覺得他們有搞頭嗎？”
郭安仔細想了想道：“要是我以前的話，就是廣告多，我也會繼續看，甚至可能弄兩三個手機一起看。”
“……”
是個狠人。
不過想想也是，即便是廣告多，即便是無形中閱讀時間被侵佔，一小時只能算50分鐘的量，但是它終究是直接給錢的啊。
像郭安這種，說開幾個手機就開幾個手機的，一天三個手機看上20小時，一百塊錢輕輕鬆鬆到手，何樂而不爲？
但是還好，像這種狠人，應該是極少的……吧？
不過既然郭安打算弄兩三個手機，那現在肯定是還有餘力，於是李亢乾脆的把手機往他面前一扣道：“那老郭，就辛苦一下你幫我刷了，我去上個廁所。”
“……”
但是吧，又實在是憋不出尿，李亢也不想繼續刷廣告，乾脆搭上一個電梯又回到了熟悉的11樓，一個拐彎兒鑽進了都市組的辦公室，腳步算的剛剛好，一步有人沒多走。
這裡的佈局，李亢賊熟。
一進門他發現大家都抱個手機在點着什麼，黃駿就做在門口，李亢探頭一看，去讀APP……
不怎麼愛佔小便宜的王姐居然也在刷，樊編輯正在看着廣告，再往張先亮那瞥了一眼……他拿着兩個手機在一起刷！
編輯們知道消息當然是最早的，所以也是刷的最勤快的。
連土豪如張先亮都樂意賺這十塊八塊的，普通讀者……可想而知。
特麼，那些個網站不怕賠死？
狠人開十個手機，一個月能給他刷上萬塊走，他們咋可能扛得住！
李亢瞪了眼只敷衍的和自己打了打招呼的黃駿，跟其他人說了告辭，不妨礙他們賺錢了。
也許……都市組只是特例？
李亢又去了上下樓轉了幾圈，結果……讓他的臉頗疼。
這筆意外之財擱誰那都香，哪怕是這羣高收入的編輯們也不例外。
就連技術部的，在守着電腦監測數據時，桌面上也放着手機在刷刷刷！
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