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幽韻一臉倦容地坐在自己出租屋的沙發上,面前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被‘揉’皺的紙巾。(墓國密碼)幽韻‘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鼻子,整個人‘精’神狀態特別的差。
“咚咚咚!”
幽韻出租屋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這讓幽韻有些小小的吃驚。她強打起‘精’神起身打開了房‘門’,整個人有些無力地靠在‘門’上。她有些驚訝地看着站在‘門’外的晴鑑,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外的人竟然會是他。
“你怎麼來啦?”幽韻一臉疑‘惑’地說。
晴鑑沒好氣的甩了幽韻一個白眼:“我想我再不來的話,或許你應該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裡。”
晴鑑略帶責備的話語讓幽韻有些不好意思,晴鑑推開‘門’準備進屋,結果幽韻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晴鑑趕緊一把扶住了她。晴鑑沒有想到幽韻已經病的這麼嚴重了,他溫柔地扶着幽韻坐回到沙發上。(逆天仙尊)
“你生病多久了?爲什麼不去看醫生啊?”晴鑑看着幽韻虛弱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去責備她,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坐到了幽韻位置對面的沙發上。
“我覺得沒有多嚴重,過兩天就好了。”幽韻看着晴鑑像哥哥一樣的責備自己有些不悅,她嘟了嘟嘴看了看晴鑑:“其實也沒你看到的那麼嚴重。”
“確實不嚴重,就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是吧?”晴鑑看着幽韻狡辯的樣子,心裡真是又氣又疼。他看到幽韻的樣子還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走到幽韻的身邊將幽韻抱起,這個動作讓幽韻有些驚恐。
“你幹嘛啊?快放我下來。”幽韻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然後想要掙扎着從晴鑑的懷裡掙脫,誰知道她越掙扎,晴鑑抱她就越緊,最後幽韻只好放棄了無謂的反抗。晴鑑抱着幽韻一路下了樓,然後開着車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醫生爲幽韻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之後,有些冷冷地看着晴鑑:“你是病人什麼人?男朋友是吧?”還有等幽韻和晴鑑否認,醫生就一邊開着‘藥’方一邊繼續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會照顧人,‘女’朋友發着高燒都不知道往醫院送。(護花男醫)”
晴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幽韻,然後問着醫生:“醫生,她的病嚴重嗎?”
“現在知道着急了,平時怎麼不好好照顧她呢。”醫生連正眼都沒有瞧晴鑑,繼續寫着‘藥’方:“病人重度感冒加上高燒,需要留院輸液、觀察。”然後醫生將寫好的單子遞給晴鑑:“你先去辦手續吧,病人就‘交’給護士。”
晴鑑並沒有在乎醫生的態度有些不好,他現在擔心的是幽韻的身體,於是他結果單子之後轉身準備離開診室。醫生又叫住了他:“你去買點清淡的東西給病人吃吧,最好是粥之類的。看她的樣子,應該有幾天都沒有進食了。”
晴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了幽韻,幽韻現在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不敢正面面對晴鑑。晴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往醫院辦理入院的服務檯走去。
幽韻有些累了,看着冰冷的液體通過輸液器一點一滴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睛。這幾天以來,她一直都沒有進食,也沒有閤眼休息,她的記憶都定格在了那個包房裡的古魅和阿豹的對話。(太浩)
晴鑑開車繞了好遠的路,才總算是買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粥,他輕輕地走進病房,卻發現幽韻已經安靜地在病‘牀’上睡着了。他溫柔地將粥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安靜地坐在病‘牀’邊。
晴鑑重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幽韻,這張臉真的是太像了!晴鑑好像感覺到就是晴嵐本人躺在‘牀’上一般,晴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他覺得這樣安靜地看着幽韻熟睡的樣子,使他覺得有了莫大的幸福感。
晴鑑注意到幽韻的被子沒有蓋的很合貼,他站起身溫柔地將被子往幽韻‘胸’口挪了挪,本來已經夠輕的動作,還是讓幽韻驚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晴鑑如此近距離挨着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四目相對過,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晴鑑趕緊又坐回到了病‘牀’邊的座位,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別處看,正好看到了‘牀’頭櫃上的粥。於是他趕緊將粥拿起來,對着幽韻說:“你醒了也好,先喝點粥吧。”
幽韻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爲了緩解尷尬,她準備坐起來,但是因爲輸液有些不方便。晴鑑趕緊站起身,將幽韻扶起來,給她把‘牀’調到了比較舒適的位置,又將粥‘弄’好放在她的面前。幽韻拿着勺子一點點地喝着粥,熱粥讓她的胃漸漸有些暖和了。
“你爲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晴鑑有些心疼的看着幽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身體是自己的,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啊。”
幽韻吃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神變的有些閃躲。她繼續喝粥不說話,因爲她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晴鑑。
“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傷心,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麼久你竟然都走不出來。說實話,這讓我有些看不起你。”晴鑑也不怕幽韻介懷,他在心裡確實有些怒氣:“這和我認識的那個敢愛敢恨的幽韻完全不一樣。”
幽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已經是一臉淚人的幽韻有些傷感的看着晴鑑:“我認識古魅十幾年,我也嘗試去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但是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人在一夜之間將十幾年的記憶全部刪除呢?我也努力過,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看着幽韻痛苦的樣子,晴鑑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輕輕地牽起幽韻沒有輸液的那隻手,然後另一隻手溫柔地爲幽韻拭去眼角的淚光:“跟我一起去我的國家吧,在那裡我可以好好的保護你。”
幽韻有些難以置信地擡頭看着晴鑑,從他的眼裡幽韻看到的全是鑑定和誠懇,晴鑑這嚴肅的態度讓幽韻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她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斷斷續續地說:“這有點太突然了,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答覆。”
晴鑑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纔有點太急了,於是他又坐正了身體,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一起換個環境,這樣對你來說也許比較好。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像你說的可能只是時間太短,不能釋懷。”
晴鑑看着幽韻沒有說話,以爲自己剛纔真的失態真的嚇到了幽韻,他趕緊有些抱歉的說:“我真的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如果給你造成困擾的話,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真的不值得。”
幽韻朝着晴鑑點了點頭,她在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知道的。其實我最應該對你說的是謝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還會這麼背‘蒙’在鼓裡一輩子。現在知道了真相對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
聽到幽韻這麼說,晴鑑也算是放心了一些。他站起身來:“那你先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稍後再來看你。”晴鑑說完以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走到了走廊盡頭,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幽韻住的病房,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裡對幽韻是有些想法的,但是似乎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他。晴鑑現在的心裡也很猶豫,到底怎麼做纔是對大家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