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辰躺在**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手機屏都快讓他戳碎了,就不眨眼的盯着屏幕上吳晴的大肚子。.pbx.
吳晴這個小妖精居然敢帶球跑,紅辰看着看着不自覺的勾起脣角。怪不得她這麼快就和彭繼輝走到了一起。
她要給孩子找個繼父的話,對她來說彭繼輝絕對是最佳人選了。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沒有人比彭繼輝更可靠。
既然吳晴是個孕婦,那這段時間他們一定也沒做什麼。紅辰又想起了他和吳晴在一起的時候,連他吳晴都拒絕了,怎麼可能挺着孕肚跟別的男人親熱?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紅辰突然很怪自己,怪自己對吳晴的信任不夠堅實。他們之間也鬧過許多次誤會,哪一次不是敗給了坦誠?
爲什麼就那麼相信‘自以爲的假相’而不相信自己的愛情足夠健康呢?紅辰相信吳晴是愛他的,而且比自己愛她愛的還要多。
紅辰忽然又覺得很愧疚,口口聲聲的說愛,行動呢?他是怎麼愛吳晴的?他爲吳晴做了什麼?僅僅是派人尋找她的消息而已。
爲什麼不派人尋找她的人?找到她的人就毫無道理的把她綁架回來也好。爲什麼得到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就那麼的相信她移情別戀了?
而吳晴對他的愛是要用下半生的辛苦來兌現的,她都打算一個人撫養他的兩個娃了。兩個娃娃啊,她一個單身女人的肩膀有多少力氣?
紅辰笑笑,心裡說道‘晴兒啊,你還真是有勇氣。’。紅辰都自愧不如,他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怎麼帶兩個調皮的娃娃。
凌晨三點多紅辰才昏昏睡去,早上五點半他又準時醒了過來。上午十點鐘的飛機,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張嫂非常瞭解紅辰的作息習慣,六點鐘準時把早飯擺到了餐廳。紅辰下樓一看餐廳裡空無一人,便問道:“老夫人還沒起嗎?”
“不知道老夫人起了沒有,我沒敢打擾。”張嫂就是懶得理會江淑瑤,愛起不起,愛吃不吃,她不去看也不去叫。
“嗯,去請。”
“是。”
不一會兒張嫂請來了江淑瑤,江淑瑤早就醒了,她夜裡也沒有睡好。這一場變故實在是太大了,她恢復了記憶之後有種隔世之感,好像跟這個世界有點脫鉤。
起了**也沒有走出房門,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張嫂過去請她吃早餐,她也沒有說什麼就跟着走了出來。
紅辰看她氣色不是很好,便替她拉了一下椅子:“沒睡好麼?”
“沒有。”江淑瑤慢慢的坐下,張嫂給她拿了一套餐具,規規矩矩的放到她的面前。
“你要是住這裡不習慣,吃完飯我送你回老宅。”紅辰伸手拿起一顆茶葉蛋開始剝,自從吳晴離開之後,紅辰每天的早餐都有茶葉蛋,他記得這是吳晴喜歡吃的。
江淑瑤沒說話,只是皺着眉毛盯着那顆茶葉蛋。紅辰什麼時候吃上這個東西了?她紅辰的親生母親,她最知道紅辰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紅辰從小就不吃煮雞蛋,任何形式的煮蛋都不吃,什麼茶葉蛋、滷蛋,只要是蛋都不能煮,煮了就不吃。
從他剝蛋皮的熟練度上看,他不只是吃,而且常吃。一隻手就能熟練的剝好一顆雞蛋,這是需要練的。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昨天我怕你回去沒人照顧,今天王姨應該回來了。”紅辰把王姨和司機都調到小鎮上去了,他是怕江淑瑤的病好的沒有這麼快,他着急去上海。
紅辰吃口雞蛋有點噎,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豆漿。江淑瑤才注意到他喝的不是牛奶,紅辰從小是每天早晨一杯牛奶,什麼時候變成了豆漿?
紅辰自從知道吳晴不喝牛奶了以後,他就也不再喝牛奶了。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會改變自己的,不知不覺的就喜歡上了她的喜歡,習慣起了她的習慣。
早上八點紅辰準時出現在了尚京集團,把辦公桌上積壓如山的文件簽了一部分,九點鐘開了一個早會。
九點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給了鄧升,他驅車去了機場。九點五十關了手機,十點美好的心情和飛機一起起飛。
“辰少爺什麼時候喜歡上吃茶葉蛋的?”江淑瑤看張嫂收拾完了廚房,便叫她過來陪自己聊天。
“辰少爺不喜歡吃茶葉蛋。”張嫂規規矩矩的站着,回答問題也沒有一點表情。
“他今天早上明明是吃了。”
“辰少爺想少***時候就會吃她喜歡吃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江淑瑤就知道肯定是吳晴改變了紅辰的飲食習慣。“這麼說豆漿也是吳晴喜歡喝的了?”
“是的。”
“簡直胡鬧,這麼亂吃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江淑瑤想想都覺得心疼,紅辰是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怎麼能吃這麼接地氣的早餐?“阿辰一天的工作量那麼大,吃這些東西哪有營養?”
“吃粗糧的都比吃細糧的身體好。”張嫂冷着臉,說話也不帶一點溫度。“老夫人,你從來都沒有用心去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一個人就會他的習慣。”
江淑瑤冷哼一聲,誰沒愛過?“我沒用心去愛過一個人?我給紅建軍生了兩個兒子,我一個人撐着紅家二十多年,我不懂愛?”
“您愛的是紅家,不是老爺。您精於茶道,可是您知道老爺喜歡喝什麼茶嗎?”
江淑瑤被張嫂給問住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她竟然回答不上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江建軍愛喝什麼茶,以前她和江建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注意過他生活愛好上的細節。
他們夫妻間基本上就是有事說事,沒事很少閒聊。他們一直很和諧,但現在她才發現他們過了大半輩子了,她對江建軍根本就不瞭解。
“老夫人你知道嗎?”張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辰少爺在認識少奶奶之前每天回來不是累的要死就是醉的要死,我侍候他三年沒見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