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噠快要被阮浩給氣死了,她又不是故意要攪場子的,她就是一時興奮,興奮的有點忘我而已。
高興不行嗎?高興的過了頭,就不值得原諒了嗎?阮浩冷冰冰的態度把她的心都給凍死了。
一時間滿滿的委屈涌上心頭,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了下來。阮浩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想阻止她胡鬧。
紅辰張羅這場求婚了很多的心血,爲了給吳晴一個驚喜,他們四個合夥瞞着他們的女朋友,連客串‘主持人’的蘇嫺都是昨晚才知道這件事的。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沒想到林噠在最關鍵的時候衝上去搶鏡頭,若是說句祝福的話也沒什麼。
她偏偏扯着破鑼嗓子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居然撅着屁.股趴欄杆上往下望,就爲了看看紅辰是怎麼凌空而立的。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紅辰的腳下必然有東西託着啊,難道你認爲紅辰會飛嗎?再說這些疑問有那麼重要嗎?
完全可以事後再問,誰都可以解答她這麼弱智的問題。阮浩真不知道林噠長腦袋是幹什麼用的,這點眼色也沒有。
“我說你能不能別作?”阮浩真的動氣了:“我怎麼你了你就哭?我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你欺負我了!”林噠推開阮浩,蹲地上抱着肩膀大哭了起來。
阮浩把她扯起來,捂着她的嘴,把她硬拖到三層的臥室裡,重重的往**上一摔。林噠的手腕被他給掐青了,腿也磕了好幾下,禮服也被他踩了好幾腳。
林噠真是被他嚇着,雖然還在哭,聲音卻降了下來。阮浩也真是拿她沒辦法,爲了防止她大喊大叫,阮浩把她的手反剪着捆了起來,同時用膠帶把她的嘴給粘上了。
怕她氣壞了,阮浩沒捆她的腿腳,也沒有離開。把她扔到**上,他就坐在**邊。林噠眼淚啪啪的掉,嘴裡光嗚咽發不出聲。
阮浩也挺心疼的,他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怕是過不去了,林噠會玩命的跟他鬧的,搞不好真傷了她的心,很可能會跟他分手。
不過這些阮浩現在都顧不得了,他知道林噠在他心裡是什麼份量,也知道吳晴在紅辰心裡是什麼份量。
他離了林噠會難過一陣子,紅辰要是離了吳晴會難過一輩子。爲了兄弟,有時候是不得不做出讓自己難過一陣子的決定的。
林噠氣得心都要吐出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來氣。氣急了她就踢他,踢他他也不動,連頭都不回,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沒有反應,林噠就越踢越兇,踢兩腳踹兩腳的,有時候用力大了把阮浩給踹到地上,阮浩爬起來還坐回原處。
阮浩就是給林噠一個發泄的出口,林噠就覺得阮浩這是軟抵抗,就是故意在氣她,她就更加力氣的踢他。
踢人真的是個力氣活,尤其她手被綁在身後,很難用得上力。把阮浩踢下**的同時,她自己的身體也不由主的轉了方向。
“嘭!”林噠狠狠的一腳踹到阮浩的屁.股上,阮浩沒怎麼樣,她被反彈力給撞得身體向上一躥,她的頭狠狠的撞到了**頭。
“鈴鐺。”阮浩急忙抱起林噠,仔細的檢查她的頭,好在**頭都是軟包的,沒有磕破皮,只是起了個包。
阮浩輕輕的吹着她頭上的包,想揉又不敢碰。“你看你,我都沒動,你慢慢踢唄,用這麼大力,腦袋磕雞蛋大個包,合適嗎?”
阮浩把她的頭輕輕的按到自己的胸口,林噠故意把鼻涕眼淚往他嶄新的禮服上蹭。阮浩怕她大叫,沒敢馬上揭下她嘴上的膠布。
“鈴鐺,你讓我把你怎麼辦啊?我不怕你惹禍,也不怕你給我惹麻煩,因爲你丟多少人我都不怕,可是你不能總是給我的朋友找麻煩啊,我不是怕誰,只不過兄弟們在一起肝膽相照那麼多年,我不想因爲你搞得兄弟之間見面都尷尬,你懂麼?”
林噠不說話,也說不了話,她眼淚都流成了河。阮浩要是真的打她、罵她,她或許不會哭。阮浩好好和她說話,她卻控制不住眼淚像泉水一樣的涌出。
“鈴鐺,我不強求你像蘇嫺一樣舉止端莊、長袖善舞,也不強求你像陳酈一樣外柔內剛、精明能幹,我喜歡就喜歡你的直率自然。但是你不能自然到看不出火候,分不輕輕重啊。”
林噠拿什麼跟蘇嫺比?蘇嫺在英國留過學,在法國學過專門的貴族禮節。林噠拿什麼跟陳酈比?陳酈從小是藝術生,大學畢業就在宗雲飛的公司打工,從小職員做到總監,這一路打磨下來,她的氣質當然出衆。
林噠又拿什麼跟吳晴比?吳晴滿腹詩書,中華上下五千年都裝在肚子裡,學歷不高也是正經的大本畢業。
林噠高中畢業就在尚京打工,她充其量就是個打工妹,後來還是她不甘於永遠做端盤子的服務員,才攢了點錢學了幾個月的化妝,憑着天賦和努力拿了幾個證書,獲了幾個不大不小的獎。
就這樣在影樓裡謀了份化妝師的差事,如果吳晴出錢,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到今天這個造型工作室的老闆。
晴格格工作室年底要開分店了,生意是越做越好,而她除了錢多了以外,自身素質一點也沒有提升。
爲什麼婚姻要講究門當戶對?不是有錢人一定要找有錢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嫌貧愛富。原因很大一部分就像江淑瑤當初對吳晴說的,只有門當戶對的兩個人才有共同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
只有生活經歷類似的兩個人才有差不多的眼界、差不多的見識、差不多的心胸,只有這樣才能走的長遠,婚姻是一輩子,不是一陣子,所以衝動是沒有用的。
衝動帶來的激.情可以點燃愛情的火,卻不能升溫婚姻的茶。如果林噠和阮浩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溝通障礙。
“鈴鐺,我放開你,你不要鬧了,好嗎?”